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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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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人道:「那倒不是,宗一志確實落在了我們的手中,而且,在下還可以奉告白老,他還好好的活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白梅道:「那很好,但不知老夫如何才能見到他。」 屋中人道:「你可以見他,但不是現在,因為,他根本不在襄陽。」 白梅道:「這麼說來,這是一樁徹頭徹尾的騙局了!」 屋中人道:「談不上騙局,宗一志確然落在了咱們手中,只要你白爺肯合作,總有見到你那外孫的機會。」 白梅道:「哦!」 屋中人道:「白爺,你心中應該明白,你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白梅道:「所以,我應該聽你們擺佈了?」 屋中人道:「好像你只有這條路好走了。」 白梅道:「好吧!我想,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屋中人道:「白爺久走江湖,對武林中事,瞭解得很多、想來,用不著在下多解說,你請人廳中坐吧。」大廳上緊閉的兩扇大門,突然大開。 白梅轉眼望去,只見大廳中一片靜寂,看不到一個人。 不管是龍潭虎穴,白梅已暗下決心,今日一定要弄個明白出來。暗暗吸了一口氣,納入丹田,一面舉步向廳中行去。一面說道:「老夫這一把年紀了,生而何歡,死而何懼,難道你們還會把這個老不死留作人質不成?」 他自言自語,聲音也不大。但如這庭院之中有人,一定可以聽到。 進入了廳中之後,目光轉動,只見大廳,除了幾張木椅和一張大方桌外,再無陳設,整座廳中,不見一個人。 白梅順手拉過來一張太師椅,坐了下來,道:「老夫已經進入廳中了,閣下,也該出來見個面了。」 大廳右側的臥室門緩緩開啟,一人行了出來,道:「見面有如不見,見之何益。」 那是裝束很怪的人,一襲寬大的黑袍,掩速了全身,連雙手,也被又寬又長的袍袖渡去,臉上是一個黑布作成連頸布帽,除了可見到一對眼睛之外,只可見到一排白牙。 白梅端坐未動,打量了黑袍人一會,冷笑一聲,道:「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句話,對一個江湖人,是很大污辱。 但那黑袍的人卻似是毫不在乎,緩緩說道:「你說呢?」 白梅道:「聽你的口音,似乎是男人,但你的行藏卻像個婦道人家。」 黑袍人呵呵一笑,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閣下卻言詞如刀。」 白梅道:「唉!朋友,君子可欺之以方,你們逼我老人家服下了毒藥,又騙我到了這裡,還未了這麼一副怪模怪樣的打扮,真叫人猜不透用心何在?」 黑袍人道:「那是因為我有不能以真正面目見你的原因。」 白梅心中一動,道:「你是誰?」 黑袍人道:「別太自作聰明,也別想的太多,那對你沒有好處。」 白梅道:「哦!」 黑袍人道:「現在,咱們似乎是應該談談正題了。」 白梅道:「老夫在聽著。」 黑袍人道:「你可以不死,白鳳也可以留下性命,但你們父女要從此歸隱,不准再在江湖上出現。」 白梅道:「還有麼?」 黑袍人道:「宗一志也可以不死,而且,還可以承歡膝下,但董川和楚小楓卻不能留下性命。」 白梅道:「無極門就此斷絕於江湖之上。」 黑袍人道:「無極門會繼續存在,只不過,換了一位掌門人,也換了一些弟子,他們仍然住在迎月山莊。」 白梅道:「唉!從此變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門戶。」 黑袍人道:「白爺又猜錯了,無極門會很快的壯大起來,而且,要超越過宗領剛的成就千百倍,這一點,宗領剛倒可以瞑目九泉了。」 白梅道:「閣下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黑袍人道:「其實,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你白爺在江湖上的經驗,這幾句話,豈會有聽不懂的道理。」 白梅道:「聽是聽得懂了,只不過,事關重大,在下也不願作任何預測。」 黑袍人道:「我們要借重無極門這個門戶,如是合作得好,宗一志也有可能子承父業,出任無極門的掌門人。」 白梅道:「真有這麼一天,老大倒替你們擔心了。」 黑袍人道:「哦……你擔心什麼?」 白梅道:「我擔心他一旦出任了無極門的掌門身份,會替他老子報仇。」 黑袍人道:「掌門人,只不過是一個名義罷了,未必有很大的作用。」 白梅道:「這麼一說,老夫就明白了,宗一志就算當上了無極門主,也不過只是一個聽人擺佈的傀儡而已。」 黑袍人道:「這要看怎麼說了,如若宗一志能夠表現得很忠實,也可能會受到重用。」 白梅道:「那是說讓他忘去了殺父之仇,一切都聽從你們的指命?」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白爺,咱們在說正經事,不是在爭論什麼。」 白梅道:「這個,我知道。」 黑袍人道:「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你白爺肯不肯和我們合作。」 白梅道:「這等重大之事,只怕老夫一時間很難決定了。」 黑袍人道:「白梅,你必須很快的做個決定,因為,你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 白梅道:「你是說老夫要死了?」 黑施人道:「腹中有毒的人,實在很難活得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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