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玉轡紅纓 | 上頁 下頁 |
一三八 |
|
地缺寒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天殘獨目中逼射出一道懾人精芒,皮笑肉不笑道:「車姑娘,你也來湊起熱鬧來了,難得,難得。」 紅衣少女格格嬌笑道:「不敢,有兩位在前,我亦無恥不甘後人,星河秘笈曠世絕學,武林中人夢寐以求……」 話聲未了,天殘沉聲道:「胡說,我倆對星河秘笈興趣索然,此來為追尋老朽兩位愛徒。」 紅衣少女日露訝異之色道:「兩位竟覓獲衣缽傳人了麼?怎麼我毫未耳聞?」 天殘道:「老朽就是目前才收下,怎奈為七殺惡判東方旭擄來,所以追蹤到此。」 紅衣少女詫道:「奇怪,方才我見過東方老師,他並未談起此事,他又是獨自一人,我看其中必有蹊蹺,可否見告詳青。」 天殘略一沉吟,遂道出其中扼要梗概。 青衣少年面色微變。 紅衣少女詫道:「令徒乃形意門中第一高手董浩傳人,想必根骨秉賦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難怪兩位青睞有加。」 天殘道:「東方旭現在何處?」 紅衣少女道:「據我料測七殺惡判毫不知情,恐系中了金面老賊移花接木之計,令徒定落在錦衣老賊手中,兩位如不信,我願領兩位去見東方旭。」 天殘頷首道:「好,老朽自應與他晤面以釋胸中疑慮。」 青衣少年忽道:「車姑娘之言極是,要追尋令徒蹤跡下落須從車姑娘身上著手。」 紅衣少女面容一冷,叱道:「我與你何怨何仇,為何血口噴人。」 天殘地缺巳發現青衣少年,氣質根骨較虞鳳翠萍更高,暗道:「怎麼如今人才輩出,這少年精華內蘊,含蓄不露,功力已臻不可想像之境,不知是誰得此傳人。」心內欣羡不勝,不禁多望了青衣少年幾眼。 只見青衣少年展齒笑道:「在下尚未把話說明白,姑娘何必動氣,在下並非無的放矢,信口雌黃,須知這位老前輩所說愛徒系在下莫逆好友,要找出下落,非從金面老賊門下著手,白帆不是被姑娘所擄去麼?那白帆不是金面老賊門下麼?」 那笑容氣質迷人,紅衣少女不禁意亂情迷,低哼哼一聲道:「算你有理。」 青衣少年一抖馬韁,座騎立時飛奔而出,隴西三刀急隨輔後,向鎮集奔去。 紅衣少女忙向天殘地缺道:「兩位請吧!」 鎮集上行人往來不絕,紅衣少女與天殘地缺等人走入街口,即發現一個黑衣勁裝人匆匆奔來,向紅衣少女躬身抱拳道:「東方老前輩相候姑娘甚久,命小的趕來請姑娘一敘。」 紅衣少女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可瞧見騎白馬的青衣少年麼?」 那漢子呆了一呆道:「小的並未瞧見。」 紅衣少女目露驚異之色,纖手一擺,身法加疾望一處客棧奔去。 客棧門首高懸著兩盞油紙燈籠,上書「晉安客棧」四字木門朽舊,牆壁粉煙剝落,顯然這家客棧年代久遠,老舊不堪。 紅衣少女當先走入,穿進兩重天井,到達一片小院落,院中植著數株碧葉梧桐,數哇花圃,盛放著玫瑰,嫣紅姹紫,飄送淡談芬香,葡萄藤則攀延高牆,綴滿翠綠小葉,悅目清新,令人神爽。 院落西北眥連著六間房,西廂突走出七殺惡判東方旭道:「車女俠,老朽等候已久了。」一眼瞥見天殘地缺,立即面色一沉,冷笑道:「死對頭竟是冤魂不散……」 天殘右掌一擺,道:「東方老兒,咱們那點舊怨留待日後清結,你我當前應面對強敵共同攜手才是。 「你說是誰?」 「金面老賊!」 七殺惡判冷笑道:「你們這投機取巧的詭計,休想騙得了我,星河秘笈你我均志在必得,最好各行其是,兩位請離去吧,休惹我萌泛殺機。」 天殘聞言,不禁怒火猛升,大喝道:「難道我怯你不成,你我且在此比劃比劃。」一掌橫胸,蓄勢待出,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紅衣少女嬌笑道:「東方老師休要誤會,金面老賊門下擄去了天池二老高足,竟嫁禍于你,方老師,若二位拼個你死我旨,則反落入金面老賊毒計中。」 七殺惡判東方旭聞盲不禁一怔,道:「車女俠所說是真?」 紅衣少女道:「句句實言。」 東方旭望了紅衣少女一眼,道:「車女俠邀請天池雙怪前來,必有高明卓見,老朽當洗耳恭聽。」 紅衣少女道:「我意欲由白帆身上找出金面老賊潛隱之處。」 東方旭冷哼一聲道:「金面老賊馭下甚嚴,老朽曾擒住他們下三人,任憑用盡惡毒手法,仍抵死不吐,情急絕望時即服毒氣絕,車女俠休要癡心狂想。」 紅衣少女搖首笑道:「那不要緊,我們先搜取白帆身上預置毒藥,他求死不能,自然活命要緊。」 東方旭面上泛出淡淡笑容道:「倘若搜不出呢?」 紅衣少女不禁一呆,道:「只要他藏在身上,那有搜不出之理。」 東方旭道:「此種嚴酷馭下手法,使老朽不禁想起一人,他將烈性毒藥預藏在手下穴道內,秘授手下行氣之法,性命攸關時,他手下人只消真氣一逼入穴道,立即引發毒性身亡,金面老賊是否就是他,老朽眼下尚不敢臆斷。」 紅衣少女道:「那就點破白帆的氣穴。」 東方旭道:「更加速其死,要知氣穴一破,劇毒立即流竄蔓侵內腑。」 紅衣少女神色微變道:「這麼說來是無法可想,束手無策了。」 忽聞牆外傳來輕笑道:「在下倒有一個方法不妨一試。」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