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血染秋山夕陽紅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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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松霖見狀大驚,他認出這招是失傳已久釋門絕學,「降龍指」法最精奇之一招。 蒙面人見狀大駭,前撲之勢猛然刹住,身形一斜,兩掌交互攻出五招。 他這五招不但迅疾無倫,而且用著兩種力道,招式奇詭,兼蓄正邪兩家之長。 霓裳公主指法連變,竟是巧詭莫測,點向蒙面人掌心。 此是一場罕見之凶搏,呂松霖瞧得目駭神搖。 那面缺耳身傴老者一杆鑌鐵拐杖宛如烏龍舞空,只見漫天杖影將匪徒追得東躍西竄。 五個錦衣大漢則與匪徒功力悉敵,免起鶻落,激博猛烈。 呂松霖忽然驚覺上下游駛來數十艘巨舟,岸野遠處風送一片此落彼起長嘯,知賊眾趕到,如不趁機抽身,再脫身也就難了,心中大感焦急。 猛然憶起北瀛島主暗贈一方銅牌,上鐫「龍虎風雲」形像,僅言危急時持出當不無助益,至少可暫脫去危難。 他暗付道:「莫非四凶就是龍虎十二盟中首魁,不管有用無用,且取出一試。」 迅即探手懷內取出銅牌,大喝道:「住手!」 霓裳公主不禁呆了一呆,身形飄離七尺,凝目注視呂松霖,面露驚詫之容。 蒙面人住手不改,獰笑道:「尊駕有話快說,此時欲握手言和已遲。」 呂松霖冷笑一聲,跨前兩步,掌心托著那方銅牌,伸向蒙面人眼前,道:「閣下請看過此物再說。」 蒙面人定睛望去,一見呂松霖掌心銅牌,不禁駭然猛震,吐音微顫,道:「閣下有何吩咐?」 果為呂松霖料中,不禁心頭狂喜,沉聲道:「尊駕命令全軍盡撤,不得再向霓裳公主為難。」 用手一揮,率來匪黨均住手不攻,取出一隻銅哨,嗚嗚聲放四外。 須臾,此落彼起嘯聲立止,上下游船隻均折還遠去。 蒙面人抱拳道:「在下已遵命遣離部眾,不向霓裳公主阻劫,但此去必遇上其他江湖中人狙擊,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說罷轉身率眾奔去,瞬眼無蹤。 霓裳公主一對剪水雙眸注視著呂松霖掌心銅牌久之,泛出一抹異光,道:「請問相公此銅牌何處得來?」 呂松霖道:「恕在下另有隱衷,礙難相告,不過在下非龍虎十二盟中匪人,請公主放心。」說著抱拳一揖,又道:「在下就此告辭,公主珍重。」 青衣女婢目露幽怨之色,道:「你就忍心一走了麽?」 霓裳公主粉面一紅,白了青衣女婢一眼,嗔道:「玲兒胡說。」隨即向呂松霖嫣然一笑道:「相公請暫留步,我還有下情相告。」 呂松霖微一躊躇,頷首道:「恭敬不如從命。」 眾人步下舟中,立即開船。 霓裳公主與呂松霖相對而坐,四色精緻小菜,一壺松子佳釀。 呂松霖面對玉人,異常拘謹。 霓裳公主嫣然一笑,道:「相公尊姓大名?」 「在下呂松霖。」 霓裳公主柳眉微揚道:「與呂相公同來之人,可是同門師兄弟麼?」 呂松霖哦了一聲,答道:「不是公主提起,在下幾乎忘懷了,此人名喚仇宗胡,與在下還是昨日風萍偶聚。」繼而說出此行經過。 霓裳公主點首微笑道:「我因略擅風鑒之術,此人城府甚深,機詐狡譎,呂相公日後與他重逢,請莫推心置腹。」 呂松霖胸中一凜,暗道:「仇宗胡出手狠辣,心情可見一斑。」忙道:「公主慧眼識人,在下敬受指教。」 他舉起酒杯淺飲了一口,又道:「不卻公主為何與龍虎十二盟結怨。」 霓裳公主微喟一聲,目中泛出幽怨之色道:「古人道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竟是為了一部『紫府奇書』,因此遭禍。」 呂松霖大為驚詫道:「公主從何獲有『紫府奇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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