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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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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文襄微微一笑道:「各有隱衷,二弟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喬五苦笑道:「不敢相欺,厲炎邀集甚多武林高手追蹤而來,小的自身難保,兩位前輩似不必淌此渾水。」 索寒冷笑道:「我等既然伸手,就管定了這場是非,只要你言之不假,包你絲毫無損。」 藺文襄忽道:「這木排上滿插香火為何?」 喬五心神一凜,突福自心靈,答道:「此乃祖師爺臨行之時嚴囑必須如此。」 索寒道:「為什麼?」 喬五道:「祖師爺雖遇救,得以不死,仍必須求得靈藥,才能活命五年,不然難過百日之期,這百日內宛如油盡之燈,隨時都可熄滅,所以施展大法,維護他老人家真元不墜。」 藺文襄與索寒互望了一眼。 只聽喬五又道:「是以小的夜行晝至,藏在隱秘之處,不使武林人物及厲炎發現,為防萬一。」 索寒笑道:「看來我等勢必同坐木排,維護柴青溪留得活命了。」 喬五暗暗心驚,忖道:「這就麻煩了。」 藺文襄淡淡一笑道:「柴青溪老兒與我等同一心意,未能忘情驪龍谷藏珍,志在那起死回生神藥千年雪蓮實。」 索寒道:「螻蟻尚且貪生,人何能不惜命。」 說時那登岸購用酒食兩人已快步如飛轉返排上,目睹藺文襄索寒兩人在,不禁面現驚愕之色。 喬五忙道:「這兩位老前輩乃祖師爺至友,快快見過。」 兩人抱拳躬身道:「小的拜見兩位老前輩。」 索寒冷冷一笑道:「不必了!」 喬五以目示意將買來酒食鋪展放在木排上,取來杯箸,笑道:「兩位前輩……」 話尚未了,索寒道:「老朽兩人自在一旁飲用,以免拘束。」 喬五道:「謹遵前輩之命。」忙將酒食分開二份。 夜寒風勁,冷月迷茫,但聞浪濤拍岸,遠處僅傳來一聲犬吠聲外,其餘均是一片沉寂。 藺文襄索寒默然對飲,忽聞岸上傳來輕微衣袂振風聲,只聽一蒼老語聲道:「是這裡了!」 河畔亂草中突現出三條黑影,疾如飄風掠上木排,六道冷電眼神掃視了木排一眼,一個森冷如冰語聲揚起道:「誰是喬五?」 喬五霍地立起,答道:「小的就是。」 「柴青溪咧?」 喬五道:「他老人家並不在此。」 「現在何處?」 喬五道:「不知!」 那人冷笑一聲,手出如風,奇准無比扣住喬五腕脈要穴。 喬五隻覺一股寒冽氣流,循臂攻入臟腑,不禁面色大變,全身直打哆嗦。 突聞一聲冷喝道:「撤手!」 索寒身法奇怪,如風閃電掠至那人身前,足未沾地,摺扇已自點向那人曲池穴。 只聽一聲冷哼,身影踉蹌倒退。 蒼老語聲冷笑道:「想不到排教中竟有此高手,委實難得,不過你膽子也太大了,敢輕捋老夫等虎須。」 藺文襄已自騰身飛落,沉聲道:「朋友,請招子放亮些,不要口無忌憚,落得個灰頭士臉似嫌不值。」說著一雙夜眼,已瞥清對方三人形貌,暗暗一怔,忖道:「怎的他們也露面江湖了。」對方是一蓄著兩撇山羊鬍鬚,瘦骨嶙峋猴臉尖頷老者。 猴臉老者放聲大笑道:「柴青溪也不敢對老夫如此無禮,你們算是……」 話聲末了,藺文襄大喝道:「住口,就憑你崤山七鬼嚇唬得了誰?此處放不開手腳,咱們去岸上稱稱斤量如何?」 猴臉老者聞言一怔,藺文襄那身穿著異常惹眼,百忙中想起了一聲,不由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藺老師……」 藺文襄眉頭一皺,道:「此時此地不用班荊道故,咱們去岸上理論如何?」 猴臉老者一撩袍角,答了聲好,三條身形宛如飛鳥騰起,掠向岸上。 藺文襄低聲道:「二弟,崤山七鬼形影不離,分明岸上尚隱藏四個,你我得小心一點。」 索寒冷笑道:「小弟若教崤山七鬼跑了一個,便立即回山,永不再出。」聲落人起,身如閃電飛出。 藺文襄如影隨形飛起,兩人同一時間落地。 只見崤山七鬼並肩一列橫身立在一塊較為平整的沙坪上,藺文襄身未落地,便朗聲笑道:「丘老大,你想明白了麼?這宗買賣似燒紅了烙鐵般,小心燙著了手。」 猴臉老者陰陰一笑道:「你我別在嘴皮上動功夫,請問藺老師,柴老兒身懷那本奇書現在何處?」 藺文襄道:「你認為藺某會交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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