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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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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子誠隨意問道:「不知今日維摩掌門可曾來過尋訪在下麼?」 百殘似怔得一怔,道:「不是大人提起小僧等差點忘懷了稟明大人,傍晚掌門人與神木令主者雙雙來此拜謁大人。」 南宮子誠眉頭微微一皺,道:「在下不喜與武林朋友結交,神木令主者素不相識,他來此何故?」 百殘欲言又止,搖首答道:「這個小僧不知,不過掌門兩人走後,竟發生武林人物潛襲本寺。」 「什麼?」南宮子誠大感震撼道:「朝陽寺內並無什麼隱秘,何故遭受侵襲?凶徒是誰?」 百殘苦笑道:「聽說是天外三凶內最兇殘辣狠的白眉老怪及一黑毛披拂怪人,不幸的他們竟是死敵,凶博猛烈,一路打出寺外,不知所終。」 另一僧人接道:「他們似志在大人。」 南宮子誠冷笑道:「在下從未與武林中人結怨,大師所言恐是捕風捉影。」 那僧人正色道:「小僧並非無中生有之詞,方才無意耳聞掌門謂大人似知那幅屠三山失竊的藏珍圖下落,故掌門同神木令主者來此請教,想必凶邪竊聽得知,潛襲本寺意欲挾制大人。」 南宮子誠不禁失笑一聲道:「原來為此麼?在下確知落在何人手中,但挾制在下並無好處,因在下與此人萍水相逢,並無深交,而且此人將圖藏在隱秘之處,行蹤飄忽不定,就是在下明言相告,也無法將此人覓到。」說著吞食一塊素拌冬筍,呼嚕嚕咽了一大口粥。 百殘聞言,大感失望,卻不形諸於顏色。 另一僧人道:「此人竊得藏珍圖,複又將圖藏起,究竟用意何在,小僧愚昧難解。」 南宮子誠略一沉吟,微笑道:「此事已傳揚開去,在下亦無隱瞞的必要,此人名喚陸道玄,乃甘涼大俠紫霞莊主嚴天梁童年知交,年未三旬,竟看破紅塵,逃玄世外,從此兩人天如一方,音雁久絕,不知何時嚴天梁慘遭凶邪所害為他風聞,一怒出山,暗訪主凶及嚴天梁後人。」說著語聲一頓,又扒了兩口米粥,太息一聲道:「在下離京西行入晉,於途中逆旅相遇,無意解救陸道玄一場危難,於是結交傾談,酒後吐出心底蘊秘,翌晨分道揚鑣,各走一方,從此並無所聞。」 一老僧道:「陸道玄將圖藏起,不言而知一俟尋獲嚴天梁後人,協助嚴少莊主覓取藏珍絕學,報那血海之仇。」 南宮子誠頷首道:「大師所言極是,陸道玄雖知嚴天梁後人健在人世,但人海茫茫,何從相筧,嚴天粱後人亦不知陸道玄是何許人物,但望陸道玄能如所願。」說著竟別開話題,垂詢三僧俗家姓名及其出家經過。 晤談良久,南宮子誠顯出倦色,告辭回房就寢。 屋面上忽騰起一條如鳥身影,去勢如電,瞬即翻出寺外,往龍翻石掠去。 錯綜嶙峋怪石叢中,屹立著一雙怪人,目光炯炯如電,凝視朝陽寺方向。 忽聞豐都大判田敦明陰森語聲道:「令主回來了。」 夜空中人影劃空疾閃而至,落在一塊大石上。 二判問道:「令主行色匆匆,想必當有所見。」 黑影鼻中沉哼一聲道:「本座已有所知,二位賢弟不必多問,請速回山傳令各處分舵,若發現嚴曉星行蹤,只許暗暗跟隨,不准加害,立即飛訊稟明總壇。」 豐都雙判聞命身形一震,奔空而杳。 翌晨,彌陀殿內乾坤八掌伏建龍與嚴曉星不期而遇,伏建龍呵呵笑道:「賢契昨晚住在何處?」 嚴曉星道:「小侄就住在寺後清蔭小院,五台掌門前輩與先父乃方外之交,獨對小侄關懷,另辟住所以免紛擾。」 伏建龍突低聲道:「此地人稠,可否去賢契住所談話?」 嚴曉星道:「有何不可,小侄帶路。」 兩人先後進入幽靜小室,嚴曉星關好門戶後,道:「伯父有何指教?」 伏建龍道:「賢侄有無發現雙面佛沙嵩?」 嚴曉星搖首黯然一笑,答道:「未曾!」 伏建龍嘆息一聲道:「賢契究竟有無探明主凶是誰?」 嚴曉星道:「小侄已偵明內情六七,只待查證而已,不過主凶武功曠絕,小侄必需取得驪龍谷藏珍中那柄魯陽戈,方可手刀元兇。」 伏建龍聞言不覺心神猛震,惡念頓生,暗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何不就此除之,以免無窮禍害。」功行右臂,真力貫聚五指,欲猝施奇襲,將嚴曉星一擊搏殺。 驀地,門外忽響起擊指敲門聲。 嚴曉星道:「哪位兄台見訪?」 突傳來許飛瓊嬌脆語聲道:「星弟,是我嘛!」 嚴曉星忙道:「原來是瓊姐,待小弟開門。」 木門啟處,一條嬌俏身影驚鴻疾閃掠入,現出風華蓋代,清麗脫俗的許飛瓊。 許飛瓊目睹伏建龍也在室內,不由一怔,忙展笑靨襝衽施禮道:「老爺子也在此?」 伏建龍笑道:「許姑娘少禮,你與嚴賢契堪謂珠聯璧合,神仙佳侶。」 許飛瓊不禁靨湧紅霞,嬌羞不勝,嗔道:「老爺子也會取笑婢子。」 嚴曉星道:「瓊姐來此必有見教!」 許飛瓊道:「藍師哥新近從百奧護鏢入晉,風聞五台盛會,知恩師必來此處,亦趕來拜見……」 嚴曉星道:「你藍師哥絕不致無故趕來五台,定有所聞。」 「正是。」許飛瓊道:「藍師哥特來此捎一口信來。」 「什麼口信?」嚴曉星詫道:「想必是極重要的口信,不然你藍師兄能不辭千里而來。」 許飛瓊嫣然一笑道:「藍師哥此次護鏢前來,不料在大庾嶺竟遇上黑道匪徒攔路劫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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