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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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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離弦之弩射向果林內。 南宮鵬飛目睹吳長青面色蒼白,詫道:「此是何故?」 吳長青苦笑道:「他心愛的幼子諒為馮翊擒來,方才哀嗥聲即系他幼子所發。」 南宮鵬飛忙道:「他究竟是何來歷,姓甚名誰?」 吳長青道:「他姓……」 忽然吳長青仰面倒下,胸口射入一支泛藍鋼鏢。 南宮鵬飛疾朝吳長青胸頸等處急點了數處穴道。 谷中鳳詫道:「還要救他性命麽?」 南宮鵬飛道:「那能見死不救?」 谷中鳳嗔道:「你不是說過事凡權衡輕重,此人有如此重要麽?」 南宮鵬飛疾揮右掌,將三支藍色流芒震飛開去,抓起吳長青道:「咱們走!」 兩人穿空飛起,迅逾飛鳥落在果林中。 南宮鵬飛苦笑道:「馮翊想是援兵趕到,我等自身難保,尚能救助他人乎。」說著右臂一振。 臂出劍出,一道血光飛濺,只見一個黑漢子倒出林木外摔在足下。 驀聞一聲陰惻惻冷笑道:「尊駕速棄劍就縛,可饒你不死!」 只見一面色白皙,鳳目海口持劍中年人飄身現出,眼中精芒逼吐,三綹長須披拂在胸前,劍尖平伸,顫出數點寒星,嗡嗡不絕。 南宮鵬飛沉聲道:「兄台狂言無益,請速退,不然在下出劍無情。」 說時谷中鳳已倏約三劍攻出,劍氣電奔,寒飆如溯,淩癘絕倫。 那中年人不禁驚噫出聲,身形閃挪避開谷中鳳攻來淩厲三劍,突然身形疾轉,一劍揮出。 只聽嘶的一聲裂帛聲響,谷中鳳身形疾退,上衣為迅雷的劍勢截去一角,幾乎劃破皮肉。 南宮鵬飛冷笑道:「兄台好快的劍招,可惜助紂為虐,有損英名。」 那中年人面色一寒,沉聲道:「誰與你種兄道弟。」一招吳剛伐掛劈出,寒光眩目,劍勢奇快無比。 豈料他快,南宮鵬飛比他更快,墨虹疾閃,卡喳一聲,中年漢子身形暴退五尺,駭然變色。 只見中年漢子劍尖已截去六寸左右,他無論如何不相信南宮鵬飛手中的是一柄切石若腐犀利寶劍。 南宮鵬飛冷笑道:「恕在下要出手了,第一劍要削去兄台三綹長須!」 饒是那中年漢子武功再高,膽子再大,也不禁心中發毛,斷劍一橫,左掌護胸,目注南宮鵬飛掌中墨劍。 南宮鵬飛朗笑一聲墨劍疾弧飛出。 那中年漢子只覺目光發眩,忙掌劍交叉劈出,但仍是黍米之差,面頰頓感冰冷澈骨,長須悉被削除,飄飄飛落在地。 南宮鵬飛已屹立在距身丈外,微微一笑道:「在下這第二劍要削除了兄台滿頭白髮及雙眉。」 中年漢子面色一變,大喝道:「我與你拚了!」 南宮鵬飛冷笑道:「你還不配!」聲出劍出。 那中年人只感頭面如澆冷水一般,頓變成一顆禿溜溜的光頭。 陡聞南宮鵬飛哈哈大笑道:「在下這第三劍取你的兩耳及右足。」 中年漢子不由膽寒魂飛,大喝道:「且慢!」 南宮鵬飛道:「兄台不妨見告尊姓大名,在下劍下不死無名之輩。」 那人滿面血紅,愧然歎道:「兄弟姜子倫……」 谷中鳳驚呼道:「天山醉鵬!」 薑子倫頓現愧悔之色,嘆息一聲道:「從今後武林中恐無天山醉鵬此人了。」 谷中鳳搖首說道:「姜大俠不必悲憤,愚兄妹已知大俠身罹歹毒的禁制,身不由己,若大俠早自承來歷,家兄亦不敢向大俠無禮了。」 薑子倫苦笑道:「兄弟成敗榮辱無關宏旨,身罹歹毒禁制的並非兄弟一人,均是武林成名之高手耆宿,令兄妹武功雖高,恐無法消弭此一浩劫。」 谷中鳳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盡其在我而已,但不知姜大俠為何甘心聽命于馮翊,其中必有重大原因,能否見告,我知姜大俠決非好生惡死之輩。」 姜子倫面色陰晴數變,嘆息一聲道:「我等均在不明不白中罹受歹毒的禁制,發作時期都在很久很久以後,俟察覺時已發現是不及,更把我等家人擄作人質……」 南宮鵬飛忙道:「姜大俠察覺體內有異時當已發現受何人所害?」 薑子倫搖首道:「不知,當然如今已知是馮翊所為,但其時發作時突接獲家人陷入水深火熱中一封悲慘的家書,並另有一令諭命兄弟趕往某處,若遵命行事可獲家人安居樂業。」 南宮鵬飛點點頭道:「在下明白了,大俠身罹禁制必系以前之事,馮翊算准期日時刻,到時命人送上解藥等物,不怕大俠不就範。」 薑子倫道:「正是,兄弟縱不惜死,但亦要顧忌數十口家人性命,待兄弟趕至某處,已身陷牢籠概不由己了。」說著面泛淒然之色道:「據兄弟所知者,為馮翊所控的武林名宿遍及各大門派,無一不是武功曠絕的高手。」 南宮鵬飛道:「姜大俠必然親眼目睹,不知可否舉出其中一二。」 薑子倫略一思忖,道:「峨媚金頂普修上人、少林寺達摩院三老、催魂伽藍丁大江……」 「什麼?」谷中鳳詫道:「催魂伽藍丁大江也落在馮翊手中麽?」眸露困惑之色,望了南宮鵬飛一眼。 薑子倫道:「兄弟決非無中生有,內中一人是兄弟莫逆之交,龍駒寨擒龍手李星嶽亦聽命于馮翊。」 南宮鵬飛聞言不禁大詫,道:「其中蹊蹺在下委實難於理解。」 薑子倫喟然嘆息道:「兄弟約莫猜出其中道理,不知是與非是。」 南宮鵬飛道:「請道其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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