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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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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湖樓上武林群雄內即是有紫衣教中匪黨,此刻怎願暴露身份,江湖中人大都好奇,一則極願見識九龍溫玉鐲珍異,再欲探悉蓋文嘯為何隱居天長隱秘,有此心念作祟,陸續離座步下樓去。 牡丹莊位於天長湖濱、像一片突伸天長湖小山而已,占地千畝,三面臨水,險峻異常。 陰陽手蓋文嘯相率昔年同道退隱在此,胼手胝足,創辟一所瑰麗庭園,莊內四時之景不同,春花競豔,愛荷飄香,夏波鏡空,冬松挺秀,尤以菱文嘯癖嗜玫瑰,搜極天下名種,玫瑰盛放無際,圃內只見一片花海,眩目奪神。 武林群雄由蓋文嘯引路,向一片松林小徑內奔去。 這片松林小徑似是久無人行走,松針積地盈寸,著足毫無聲息。 松林盡端遠遠望去只見一座高山,陰陽手蓋文嘯施展輕功身法,疾如流星飛矢,同行者大都為武林名宿,一身武學已臻化境,與蓋文嘯相距不郎不離。 但,乾坤聖手東方黎明及斷魂掌黎振翔卻與一些武功較差江湖豪雄則遙遙落後,顯系有意裝做。 抵達山麓,陰陽手蓋文嘯身形利住,手指著登山土坡,不下百數十階,微笑道:「寒舍就在山上,居高臨下,可見天長湖千頃碧波,湖光山色,盡收眼底,蕩漾有致,如置幾席之間,蓋某汲山頂清泉自釀碧蘿春千罎,足供諸位賞心悅目之餘盡興一醉。」 南天游龍馮勉笑道:「只要蓋兄不下驅客令,我等甘願臥醉鄉。」 陰陽手蓋文嘯大笑,身形一提,縱身躍登如飛,群雄相率隨後拔身登山。 登上崖去,隨著蓋文嘯走入一寬可兩尺山峽,隱隱可聞雷鳴怒吼如潮水聲。 峽谷小徑約莫有四五十丈,走至盡端,群雄不禁一怔,只見存身在一座數十丈高崖上,下臨奇峭如雙壑谷,穀下洪流狂濤,急湍如雷,兩岸相距不下三十餘丈,對崖隱隱可見屋室,武功再高,也無法飛渡。 蓋文嘯突振吭發出一聲清澈長嘯,嘯聲宛如龍吟,送往對崖。 對崖現出一條人影,和以嘯聲,只見澗水中緩緩升起了一道竹橋,高出水面不過五尺。 那竹橋只兩根巨竹並列,以鹿筋纏系貫違,竹身軔軟,風吹搖晃不定。 但聞蓋文嘯道:「蓋某前導了。」縱身一躍,飛落下崖,宛如飛鳥,落足於竹上。 東方黎明暗陪道:「好高的身法!」 數十丈高崖飛落下去,在武林高手而言,並不甚難,難就難在落足奇准在搖擺不定的寬僅尺許的竹橋,稍一失誤,必跌下洪流中,即是水性奇高,亦須沖至數十丈外。 武林群雄魚貫躍下,施展輕功望對岸掠去,竹橋浮沉搖晃,滑不留足,所幸群雄武功卓絕,並無失足墜水情事。 橫渡對崖後竹橋緩緩下降,又浸沒於水中,群雄抬目望去,只見又是一峽口,峽外立著四個青衣中年漠子,並設下一張木桌,桌上放置一寸許厚冊簿。 陰陽手蓋文嘯慢慢走在桌前,翻開簿冊、手握筆毫,轉面笑道:「承蒙光降,蓬摹生輝,煩請留名以資珍念,但須真實姓名來歷。」 群雄魚貫二揮毫書下姓名來歷,輪至狄康時,狄康微微一笑道:「在下因不在武林,事有礙難,恕在下不能書下姓名。」 蓋文嘯哈哈大笑道:「白大人及隨從當然不在此限。乙 只見一五旬左右面如灰炭,肩帶一柄純鋼打造鷄爪銾的短裝漠子大步走前,握管疾揮:「魯東胡大年!」 陰陽手蓋文嘯長長哦了一聲道:「尊駕原來是名震魯東流星拳胡老師,蓋某失敬了。」 胡大年抱拳笑道:「胡某久已不在江湖走動,過蒙蓋老師謬獎,不勝汗顏。」 蓋文嘯目神含光深意望了胡大年一眼,道:「據蓋某所知,胡大年已在」八年前作古了。」 胡大年面色一變,怒道:「蓋莊主,胡某好生生活著人世,莊主竟謂亡故,不知用心何在?」 蓋文嘯微笑道:「尊駕且慢妄動無名,胡大年系蓋某總角八拜之交,六年前在我牡丹莊染病身亡,是我蓋某親手瘞埋在此……」 語聲未了;,胡大年已自面色大變,厲暍道:「蓋文嘯,胡某與你並無戴天之仇,惡意咒駡為何?」說著右拳呼的直擊了出去。 陰陽手蓋文嘯身形一閃,疾滑開五尺,拳風沉勁如山,擊實在崖壁上,啪的一聲,崖石簌簌塵屑落下,現出一拳凹圓孔。 蓋文嘯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胡老師,恕蓋某試言相戲了。」言畢一揖至地。 胡大年不禁眉頭一皺,一時之間不好發作,只得改顏笑道:「不敢,恕胡某冒失了。」 東方黎明與黎振翔相視了一眼,趁機走前揑造了一個姓名,自然是江湖中略有名望不受重視人物…… 武林群雄隨著蓋文嘯入莊,只見庭院幽雅,花木茂盛,令人心曠神恰。 牡丹莊上華宴盛張,佳餚紛呈,南天游龍馮勉忽舉杯立起,道:「老朽借花獻佛,敬各位一杯。」仰面一飲而盡。 群雄知馮勉必有話說,亦一飲而盡,傾聽馮勉有何話說。 只見馮勉面色凝肅道:「如今武林亂象已萌,形成一場彌天浩劫,如不及時戢止,恐不堪設想,老朽心疑外間傳言少陽洞府藏書,是否就是少林當年被一位高僧攜走的達摩遺笈。」說著眼神緩緩移注在慧生大師臉上。 慧生大師頷首答道:「老衲也有此想法,當年師門前輩攜走達摩遺笈後,本門弟子奉命紛紛四出搜覓這位師門下落,迄今生死不明,非待水落石出後,無法證實。」 馮勉道:「老禪師見過那本達摩遺笈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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