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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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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的哼了一聲道:「教主兩月前派人以禮相邀,恭敬備至,怎料他來汴梁已久,心存觀望,教主心中甚是氣憤……」 高的忽低喝一聲道:「你怎麼啦,口無忌憚,心中的事豈可吐泄,我們此來是生死系于一發,萬不得已時,不可說出氣話, 這老鬼手下硬得緊,只有我們兩位教主可以制他……」言至此似有所覺,倏然止口。 南瑞麟聽出這兩人是彩衣教下,似對經緯居士有所為而來,但聽不出一絲端倪,那高的話說到中途截然不語,未免太突然,暗暗驚疑。 忽聞一聲陰惻惻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對老夫主人詆毀無禮。」 南瑞麟不禁一震,探頭外視,只見一具龐大的身形,形如鬼魅般自門外飄來,往兩人身後不遠處屹立著,鬚髮在勁風中飄揚起舞,隱隱可以瞧出來人生像威猛之極。 這一高一矮兩人均為鐵氏雙怪左右護法紅衣壇主,武功上乘,自負狂傲,來人已步上鼓樓,竟未察覺,已是一震,又聽出並非經緯居士本人,只是僕隨,更是驚悸不已,聞聲疾然掉面,發現是一神態鷙猛之人,目光如冷電般逼視在他們兩人面上,等待回話。 身高的人定了定神,沉咳一聲道:「我們奉了兩位教主之命前來,兩位教主聽說經緯居士老前輩早來在汴梁,企慕不已,命我們來迎經緯老前輩移駕天王谷暢敘,經緯老前輩現在何處,煩為引見。」 但見這老者不答一聲,只目光不停在兩人臉上流轉打量,半晌功夫,才冷冷答道:「老夫只問你們是什麼人?其他的話稍時慢慢再說。」語氣冷傲無比,入耳異常不受用。 南瑞麟暗道:「這老者只是經緯居士奴僕,就有這麼冷傲,想必經緯居士更為是冷僻傲慢,難以應付。」 那兩人聞言心中甚是激動,但身高那人為膺教主嚴命不得有無禮的舉動,把滿腔怒氣隱忍下來,但那身矮的鼻中濃哼了聲。 老人目中懾人神光瞪了身矮的一眼,身高的忙笑道:「我們忝為彩衣教左右護法紅衣壇主,我名龐東陽,人稱天罡星,他名棘朋,人稱地煞星就是。」 嘿嘿一聲冷笑起自老人口中,眼中神光暴射道:「既是你們教主聞得他老人家駕臨汴梁,就該親身來迎接,無禮已極,你們尚不配見老夫主人。」 龐東陽為這老人的話激怒,沉聲道:「這話可是經緯老前輩親口對你說的麼?」 老人冷笑道:「雖不是他老人家親口說的,但老夫最知他習性,他老人家願見你們,早就來相見了。」 棘朋接道:「那麼說來,你主人是不願前去天王谷了。」 老人冷冷望了他一眼,道:「他老人家願意去,誰也不能攔阻,若是不願去時,誰也不能勉強,你不是廢話多問麼?」 棘朋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怪笑聲。 老人勃然大怒道:「你笑什麼?」 棘朋笑聲一止,寒著臉沉聲道:「在我們天罡地煞雙星面前,敢無禮的,放眼中原,還不能找出幾個,你那主人只能在南海稱雄,到了中原就該俯首低頭,何況我們彩衣教規犯我者死,你敢情可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在棘壇主面前頤指氣使,有得你樂子瞧的!」 老者目光閃爍,口角含笑,一語不發,這神情在龐東陽眼中看來,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心靈上突現不安,忙低喝道:「棘壇主,你忘了教主之命是不,不看金面看佛面,見了經緯老前輩再說。」 棘朋亦看出這老人臉色不對,倏然住口,望著老者只是發怔。 老者忽呵呵笑道:「說得好,打狗要瞧主人面。不錯,老夫是狗,要知狗臉無情,最易傷人。」說著臉忽然如罩上一層冰霜般,喝道:「今宵彩衣教來的就是你們兩人麼?」 龐東陽聞言一怔:「你說此話何意?」 老者緩緩敢齒答道:「老夫要知道今宵共來了多少人,稍時能讓家主人得知。」 龐東陽答道:「尚有十八名香主,留在汴梁城郊。」 老者點點頭道:「還好有人替你們的屍。」 天罡地煞雙星早就蹩了半天怒火,熱血沸騰,只為顧忌經緯居士,及被這老者左一句右一句奚落,頓時按捺不住,地煞星棘朋當先發難,快如流矢般向老者身前欺去。 但見棘朋左足外一挪,右掌迅疾望外一招「周處斬蛟」甩劈了出去,他那右掌一出,人即疾溜溜地旋在老者胸後,左手一招「手揮如弦」逕向「三陽」重穴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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