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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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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泰冷笑道: 『你不要冷言冷語譏諷於我,你若不信,就隨在我的身後瞧瞧。』 丁翰點頭說了一聲『好』,兩人便電縱星飛逝去,本舵武功平平,與兩魔相比,望塵不及,但預感有事發生,只不曾料到竟以救出袁秋霞,羞辱老山主。」 歐陽玉修聽說,不由信了,威棱暴射,頷下銀須無風而起,神態十分激怒,大喝道:「白泰、丁翰,老夫不報此仇,立即自刎。」霍地舉掌劈向窗外。 只見狂飆湧出,窗外一顆合抱大樹,應掌而斷,嘩啦一片亂響,塵飛如雨彌漫,枝葉濺舞四射,掌力端的驚人。 群雄一聽得兩魔昨晚來此,禁不住同聲驚喟,交頭接耳低聲談論,猶如蚊蚋嗡嗡群鳴。 終南飛魔歐陽玉修一張老臉漲得血紅,雙眼睜得銅鈴般大,仰臉望著橫樑,似是怒極,不則一聲。 鐵扇仙娘尤翠珠只寒著臉,亦是默然無語。 笑面書生祝效虞暗暗心笑道:「饒你老奸巨滑,也中了我的道兒。」他與南瑞麟同往瀑洞途中,南瑞麟將來此所遇經過說出,於是祝效虞與南瑞麟編好了一套說詞,取信于歐陽玉修。 他知兩魔身負重傷,最近期間,必不能在江湖露面,即使尚在江湖走動,必隱蔽行蹤,果然終南飛魔被騙信得塌實。 此刻,祝效虞又躬身稟道:「本舵還有事稟知山主,再過一個時辰,群賓就要拜山,賓客之中,紅鷹會主紫面韋護袁旭與追魂三煞今晨已自趕到興隆鎮,山主派去的玄武四舵洪氏弟兄,為紫面韋護袁旭所殺,攜帶洪氏四雄首級,拜山索人。」 終南飛魔歐陽玉修盛怒漸平,聞言不怒反笑道:「好極,好極,就煩祝舵主傳命下去,準備應接賓客,不可失禮。」 祝效虞虛答了一聲:「是。」轉身正待舉步走出。 只見少山主歐陽斌一臉失望之色,匆匆走進,他平時與祝效虞聲色交好甚篤,此時視若無睹,竟由祝效虞身前閃電掠過。 祝效虞目中泛出一絲怨毒之色,暗暗咬牙切齒罵道:「三日之內,祝某不取你項上人頭,誓不為人。」想著,已走出了四五步,忽聽歐陽玉修又道:「祝舵主,且慢。」 祝效虞驀地一驚,以為歐陽玉修覺出他所言虛假,他私心幾欲跳出口腔來,風快地轉回身軀,躬身問道:「山主還有何諭示!」 歐陽玉修冷冷說道:「傳命本山弟兄,若袁旭與追魂三煞上山,不管他們言語行動如何惡劣,千萬不可與之發生衝突,守禮謙讓為是, 一面飛報老夫,老夫當親身迎接。」 祝效虞還未回答,忽聽廳外傳近一聲陰惻惻地冷笑道:「不敢勞動山主親身迎接,不速之客袁旭與三位拜弟已先來貴莊,攜帶禮物少許,不腆之款,望請哂納。」話聲一落,急風銳嘯生起,只見四顆黑色圓珠般東西電射飛進。 「篤、篤、篤、篤」聲響,落在嵌花瓷磚地上滴溜溜地亂轉,赫然就是玄武四舵洪氏四雄六陽魁首。 群雄臉色一變,倏地身形齊動,紛紛欲待撲出。 歐陽玉修大喝道:「眾家舵主,不可無禮。」 群雄立時刹住腳步。 歐陽玉修哈哈大笑道:「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情重,老夫照收謝謝,眾位舵主還不擺隊相迎!」 廳外起了一聲冷峭的語聲:「不用。」 聲落,四條人影電射湧進廳內,悄然無聲落在廳中。 只見為首立著一個高大老叟,身著一襲藏青團花織緞長衫,手捧著一柄長可五尺,三尖兩刃降魔鋼錘,紫滲滲臉膛,雙目冷電暴射,鼻大海口,襯著頷下一部飄拂銀須,神態威嚴之至。 身後立著三個穿著一式黑色長衫老者,均是一部山羊鬍鬚,肥冰冰的臉孔,絲毫表情未有。 群雄中有一家舵主金剛神王沛雄,平日與洪氏四雄最是交厚,痛恨四雄無辜被殺,又心氣紫面韋護倨傲無禮,竟然情感衝動,倏地跨步上前,五指鉤戟,逕向袁旭右脅抓去,袁旭似未發覺,連追魂三煞亦視若無睹。 歐陽玉修一眼瞥見, 一句「不得無禮」尚未來得及出口,只見金剛神王沛雄厲噑一聲,身形飛出一丈開外,棒著一條右臂,在地上亂滾噑叫不止。 群雄瞧出王沛雄五指已是全折,鮮血溢出,翻滾及處灑得滿地殷紅淋漓血跡,慘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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