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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閻玉點點頭道:「你去瞧瞧是不是他們尋來!」

  賀翼道:「屬下遵命。」望外走去。

  閻玉忽聞傳聲道:「草橋村匪徒傾巢而出,距此尚有十數裡遠近,老朽意欲僅留下五人……」

  「七人。」閻玉立即傳聲答道:「駱席侵麻人龍暫時保全性命!」

  片刻,賀翼匆匆走入,道:「少令主,屬下又生火之處,濃煙蔽空,定會將他們引來此處。!」

  閻玉只答了一聲「好。」便緩緩閉上雙目。

  賀翼驚叫道:「少令主。」

  閻玉仍閉合雙眼,道:「賀翼,稍時若麻人龍駱席侵兩人到來,可命他們兩人同時點向「天溪」、「期門」、「商曲」、「陰都」四處重穴,必須以十成真力,或能撞開封閉真氣行血。」說至最後數字,已是微弱杳不可聞。

  賀翼知閻玉又昏睡過去,不禁心煩意亂,喃喃自語道:「怎麼他們還未見到來。」匆匆又望外走去。

  他一走近崖側,距一處濃煙沖霄不遠,忽見一條身影飛撲而上,高呼道:「果然是賀翼老師,少令主現在何處?」

  來人是一目光炯炯四旬開外黑衫中年人。

  賀翼瞧出來人正是駱席侵,怔道:「駱老師速嘯聲召集同兄少令主!」

  駱席侵忙發出一聲長嘯。

  一霎那間人影紛紛掠來,共是六人,其中花白鬚髮老者手中持者一柄正是閻玉所有的巨劍。

  賀翼詫道:「只有這些人手麼?」

  駱席侵道:「我等分四個不同方向搜山,其餘的人或迷失方向,中途遇伏也未可知!」

  賀翼面色一變,喝道:「七位速相助撲滅火焰!」

  忙了一陣手腳後將四處火焰撲熄,賀翼引著七人進入石室,只見閻玉昏睡於地。

  賀翼遵照閻玉之囑請駱席侵麻人龍兩人與閻玉撞開封閉穴道,其餘五人前往那石造四合院做一副擔架,防閻玉未能解開穴道無法行走自如之用。

  五人遵命走去……

  駱席侵麻人龍兩人互望了一眼,同地走向閻玉之前,各抓過一隻手臂,三指擠脈察視閻玉脈象。

  麻人龍皺了皺眉,道:「駱兄,此人點穴手法委實奇奧難解,相互逆沖,若不明究竟強行解穴,必七竅噴血而死!」

  駱席侵頷首道:「少令主天生異稟,身蘊奇學,這四處穴道若非我倆造詣功深,必不敢貿然相試,麻兄請運功蓄藏真力。」

  賀翼不由一顆心七上八下,卜蔔亂跳。

  只聽駱席侵喝了一聲:「著!」

  兩人同地飛指猛戮而下。

  山道上

  兩人抬著一張巨靈擔架,上面躺著閻玉,身旁擺著一柄巨劍。

  閻玉睜著雙眼,仰視雲天默默思忖著。

  賀翼緊隨擔架之後。

  其餘之人在前,兩人在後,步法緩慢。

  因為閻玉雖撞開被制穴道,仍封閉一半,血行氣流亦是梗是凝滯。

  換句話說,武功僅恢復了一半,但震傷尚未痊癒,腦部暈轉神智恍惚仍然如舊。

  賀翼亦由麻人龍駱席侵兩人遵閻玉指點解穴,但僅恢復了四成功力。

  故行程緩慢,防閻玉在擔架上頭波震傷加重。

  他們一行逕望嵩山而去,入夜時分,抵達了許昌縣之東五女店,投宿去一家「康和」客棧內。

  五女店人煙稠密,商肆林立繁榮。

  康和客棧為鎮上首屈一指的要商客旅仕馬行台,並營酒樓飯莊,一樓一層真是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賀翼與麻人龍駱席侵及其他三人均在樓面敞廳共座一席,閻玉有二人在房內守護著。

  酒過數巡後,賀翼嘆息一聲道:「我等未知能否可安然返回,途中已發現五撥可疑人物似追蹤我等?」

  駱席侵道:「賀老師不必受煩,事到頭來不自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怕什麼?」

  賀翼苦笑一聲道:「賀某生平尚無懼怕什麼?只是難以面見令主夫人,不知如何答覆!」

  麻人龍詫道:「實話實說就是,這並非我等之過!」

  賀翼忽瞥見一副座頭上坐著一人不禁面色一變。

  此人生具一副奇相,五官幾乎聚在一處,鷂目麻鼻掀唇濃眉短須,招風雙耳,身著一襲黑紡長衫,背佩一隻判官筆,意態自如,輕酌淺飲,一付悠然自得模樣。

  駱席侵等人亦發現了此人,麻人龍驚詫低聲道:「怎麼活喪門郜星也出來了,定是令主夫人聞知少令主之事遣他出山探明有無誤訛!」

  活喪門郜星望也不望賀翼等人一眼,竟似陌不相識。

  賀翼忽低聲道:「賀某去房中探視少令主醒過來了沒有,順便告知活喪門郜星老師也到了。」說著匆匆離座而去。

  一步跨入房內,只見少令主閻玉已坐了起來,在榻上拂拭那柄巨劍。

  守護少令主兩人一是髮鬢花白老者,另一面目森冷大漠,兩人尚在對飲。

  賀翼趕近座前,低聲道:「少令主!」

  閻玉緩緩抬目道:「賀翼,我不是說過我要靜一靜好思索往事,又來煩我則甚?」

  賀翼囁嚅答道:「稟報少令主得知,夫人身旁貼身護衛活喪門郜星也趕來客棧!」

  「郜星!」閻玉淡然一笑道:「他來了,現在何處?」

  「現在酒樓中!」

  「為何不來見我?想必他是潛離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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