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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七


  第二十六章 又見牢籠

  山崖間那幢小屋,雖是四合院格式,卻也窗明几淨,佈設雅致,戶外繁花似錦,尤其兩株四季丹桂碗徑鐵幹,長得有三人多高,飄香四溢,馥鬱沁人心脾。

  明月在天,司徒兄妹老夫人全家坐在室外敘談別後經過。

  但司徒老夫人及司徒嬋娟絕不提及有簡松逸其人。

  司徒嶽道:「吳越既皤然悔悟,救出爹當更容易,但不知是否探聽出爹陷身確址!」

  老夫人答道:「伏牛插天崖,此行兇險萬分,沒有吳越之助,恐不容易!」

  司徒岳望了司徒嬋娟一眼,道:「令孩兒猜不透的是,那吳越為何甘願冒這叛門殺身之危?……」

  司徒嬋娟瞪了司徒嶽一眼,嗔道:「大哥為何望著小妹?」說時嬌靨不禁緋紅過耳。

  黑夜之間雖瞧不清,但司徒岳察覺司徒嬋娟神情,暗中一震道:「莫非娟抹已愛上了吳越麼?」遂長歎一聲道:「愚兄與霞妹身受吳越救命大恩,不然霞妹定遭閻玉毒手,自應感恩圖報,無如吳越素行不端,好色貪花……」

  老夫人面色一沉,道:「岳兒,事情真象並非如你想像,日後自然明白,你胡說什麼?當初你與匪徒狼狽為奸,劫掠長江鏢局暗鏢,就是一項抄家滅門大罪,若不得吳越之助,此罪決無法洗滌。」

  司徒岳聞言一呆,躬身道:「孩兒知錯,孩兒以後不敢!」

  司徒嬋娟冷笑道:「大哥,以後如敢胡亂猜測,小妹決不饒你!」

  老夫人不禁微笑。

  忽見銀樣清輝下一條身影飛掠而來,正是匡殘。

  老夫人道:「匡老,多日未見,往何處去了?」

  匡殘抱拳笑道:「奉命差遣,身不由已,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含笑道:「不敢,老身托庇粗健如常!」

  匡殘與司徒兄妹三人見禮後,立即與司徒嬋娟走過一旁低聲密語。

  只聽司徒嬋娟詫道:「真要晚輩一行麼?」

  匡殘答道:「此事重大,望姑娘俯台隨老朽一行!」

  司徒嬋娟立即掠在老夫人身側低語一陣。

  老夫人頷首道:「你去吧,終須晤面,何妨及早。」

  司徒嬋娟向匡殘笑道:「匡老,你我走吧!」

  匡殘向老夫人等告別,雙雙如飛而去。

  途中司徒嬋娟道:「匡老,清蓮格格長得如何?」

  匡殘道:「與姑娘一般,春花秋月,一樣嬌美,老朽如年輕幾十歲照樣免不了要動凡心。」

  司徒嬋娟玉靨霞泛,嗔道:「匡老,你也愛取笑!」

  匡殘哈哈一笑,如飛疾掠望湖山別業而去。

  別業轉眼即至。

  簡松逸早在山莊之外恭候。

  司徒嬋娟嗔道:「清蓮格格為何要與小妹見面?」

  簡松逸正色道:「明珠奸相自知身危,競作垂死之前掙扎,捏造證據,誣陷在下意圖叛逆,諭命在下返京!」

  司徒嬋娟聞言大驚失色,道:「這不是全功盡棄,一番苦心俱付之於流水麼?」

  簡松逸笑道:「幸虧清帝洞悉明珠之奸,太后及清蓮格格取出明珠與太行山匪寇來往的密信,清帝大怒,本欲將明珠打下天牢治罪,卻得太后阻止,謂明珠在京師及各地黨附勢眾,必激起巨變,尤其明珠在三藩麾下安了甚多模子,若稱兵作亂,則神州恐又墮入水深火熱中。」

  司徒嬋娟道:「這又有什麼不好?」

  忽聞一個銀鈴悅耳語聲傳聲道:「不好!」

  司徒嬋娟及簡松逸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是清蓮格格迅若驚鴻般已落至丈外。

  司徒嬋娟凝眸望去,只見一旗裝少女嫣然含笑也凝視著自已。

  簡松逸忙道:「司徒姑娘,在下為你引見,這就是清蓮格格!」

  司徒嬋娟檢衽一福,道:「民女司徒嬋娟拜見格格!格格吉祥!」

  清蓮格格已伸出纖纖玉手扶住,向簡松逸白了一眼,嗔道:「那來的繁文褥禮!嬋娟妹妹,咱們別理他!」

  簡松逸微笑不語。

  司徒嬋娟只覺清蓮格格雍容華貴,麗質天生,秋水為骨玉為神,尤其別有一番氣質,媚在骨子裡,令人不能違忤抗拒。

  清蓮格格端祥司徒嬋娟良久,贊道:「果然不愧為絕代佳人之稱,我見猶憐,自恨身為女兒身,不然也願裙下稱臣,雖死無怨。」

  司徒嬋娟聞言立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有裂縫鑽了下去,臻首低垂。

  簡松逸大笑道:「你說完沒有,真要把司徒姑娘氣走你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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