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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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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玉不由楞得一楞,忖道:「奇怪,我到忘懷了,賀翼至今未見,我命他追蹤袁綬尚無回報。」忙道:「奉命辦事外出,你問賀翼則甚?」 吳越發出嘿嘿冷笑道:「少令主是命賀翼追蹤袁綬下落是麼?」 「不錯!」 「賀翼已落在桂中秋手中,現在桂中秋與蓬萊雙魅等已帶著賀翼撲向你娘所居之處?」 閻玉不由心神猛凜,暗忖:「糟了,賀翼武功心智無一不高,但比桂中秋與蓬萊雙魅卻瞠乎其後,娘曾嚴囑賀翼隨身不離,不料疏忽竟鑄此大錯!」忙道:「他們望何方向而去?賀翼絕不至於吐露。」 「嵩山!」吳越淡淡一笑道:「世人無不知嵩山乃少林派,執天下武林的牛耳,殊不知尚有一處外人鮮知秘穴乃令堂所潛隱之處。」說著哈哈爽朗笑聲出口道:「少令主心中奇怪吳某為何知之,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桂中秋為吳某深仇大敵,他的一動一靜均落在吳某眼目中,令尊令堂他們藏有深心,吳某這才明白,瞧少令主一身武功多半均是剽竊少林內家正宗便不言而知!」 閻玉此刻不禁改客禮敬道:「吳護法,現在應如何行事,我是否應趕回先予攔截,一面飛訊稟明家母早作準備。」 「來不及了。」吳越道:「總護法鐘離胡為何知少令主奉命要擒殺他,飛訊均經他截獲。」 閻玉駭然色變,厲聲道:「居然有這等事,我閻玉不殺鐘離胡誓不為人!」 「少令主休說此狂語,要知鐘離胡亦非易與之輩,眼前正調遣能手欲舉進襲,村外嘯聲正傳,僅是疑心之計!」 「走。」閻玉霍地立起,冷笑道:「先發制人,我閻玉必須一網打盡,片甲無存。」 「不可。」吳越搖首道:「他們若見少令主現身,必藏匿隱起,絆制少令主之計得售,令堂必更凶危實。」 閻玉不由面色異樣難著,道:「請問吳護法計將安出?」 吳越啞然一笑道:「吳某不是獻計而來,少令主眼前鑄成大錯莫過於擒囚司徒兄妹!」 閻玉一聞此言,如中雷殛,半晌艾艾難語,囁嚅道:「吳護法如何知之?」 吳越長歎一聲道:「如此,令主必有性命之憂?」 「你是說司徒白。」 「不錯!」 「司徒白與令主相互克制,必要時不惜同歸於盡,事實真像,諒僅有令堂一人知悉而已,吳某僅在不久之前得知梗概,所以獻計不如結為秦晉之好,解此怨隙,少令主此舉無異雪上加霜,適得其反。」 閻玉厲聲道:「難道要我將他們釋放麼?」 吳越淡淡一笑道:「要如何做法少令主胸中自有權衡,為禍為福,端在一念之間,少令主休妄存狂風三式舉世如無敵,要知少令主臂罹毒傷,更難發揮劍勢威力,總護法武功強過吳某,少令主不信,不妨與吳某一試,瞧瞧是否能傷得了吳某。」 「真的?」閻玉只覺吳越委實精明厲害不可輕視,不如藉機將吳越制住。 吳越那還不知閻玉心意,哈哈一笑長身立起,道:「你我去在店外無人僻處一試如何?」 閻玉頷首微笑,當先走出店外望左側一片萊園走去。 一隻門前持刀漢子神態愕然。 吳越笑道:「請借刀一用!」 一個漢子遲疑了一下,將刀雙手捧出。 吳越接過,將摺扇插向肩頭,走向菜園與閻玉相對而立,道:「少令主只好不要使出第三式『九天颶降』,反震之力必身引發毒傷,內腑糜損口吐鮮血,雖不死也癱在床上不能動彈!」 閻玉大驚道:「吳護法對狂風三式知道得多少?」 「熟知能解!」吳越鬼頭刀一晃,竟然擺出狂風三招出手式「颶風蘋未」卻又似「風雲際會」。 閻玉見狀不由一顆心咚地望下急沉。 驀地,一聲長嘯尖銳刺耳飄送入耳,忽見一短裝人奔來道:「稟少令主,強敵撲襲壓境,請示定奪!」 閻玉目光投向吳越。 吳越道:「吳某告辭。」話才出口,人已疾射而出,迅如離弦之弩般射向村外而去。 不錯,果如吳越之言,鐘離胡大舉攻襲閻玉所布伏椿暗卡,噩訊頻頻傳來,傷亡甚重,鐘離胡施展的偷襲之策,閻玉手下往往還未察覺有異便遭慘死重傷。 閻玉厲聲道:「鐘離胡這老鬼現在何處?」 「屬下趕來報訊時,他還在東山口。」 只見閻玉擊掌三聲。 客棧內紛紛掠出十數勁裝黑衣人,老壯不一,個個太陽穴高高隆起,精芒內諫,一望而知均是內外雙修的高手。 閻玉道:「留下四人好好看守司徒兄妹,其餘隨我趕往東山口誅殺鐘離胡老鬼。」接著高喝留下四人姓名,立即率眾望東飛奔而去。 那留下看守司徒兄妹四人也立即向客棧內掠入。 一條人影形似淡煙般躡隨四人之後而入。 店內光線幽暗,那人身影捷似狸奴,忽隱忽現。 只見那四人竄入廚下而去。 廚房淩亂無比,與酒樓飯店無異,水盆內充塞著未曾清洗的杯盤碗盞,鉤懸雞鴨魚肉,一座紅石推砌大灶爐花熊熊,鍋內尚在燉燒一鍋牛肉。 只見一人低聲道:「我等何不先瞧瞧司徒兄妹,藏入地室中亦不致讓來敵發覺。」 另一人答道:「正合我意!」 那人伸手探入火光能熊灶孔內一摸,倏地縮出,但見石灶竟緩緩移開,露出石級。 忽聞一人冷哼出聲道:「俺怎地右臂似針紮了一下,難道這廚下有毒蜂不成!」 其他三人亦有同樣感覺,只聽一人冷笑道:「我等豈是毒蜂傷得了的麼?快下去!」 四人魚貫拾級而下,只見一條深長通道,油燈高懸散出昏黃的光亮。 到得盡頭甬道突扇形張開小條通道,兩旁顯露出石室小小圓窗。 只見首先一人向一座石室門前開鎖,推門而入。 室內司徒岳司徒錦霞兩人分置兩處,鐵柵為屏兩房,僅有一榻一桌一幾,兄妹二人正在低聲商談。 司徒岳目睹四人人來,冷笑道:「你等速通知閻玉來見我們兄妹,稍遲便悔之莫及。」 一個朱砂臉老者嘿了一笑道:「你們已被少令主封閉全身穴道,插翅難飛,猶敢大言不慚聽老朽之勸不如……」 話尚未了,倏地面色大變,宛如置身在寒冰地獄中戰傈不已。 無獨有隅,其他三人亦是如此,同聲驚呼道:「好冷!」戰顫面無人色。 司徒兄妹不由相顧錯愕,情知他們四人來前必罹受暗算,只見一個手持招扇中年儒生飄然進入石室內,似是傳言中的吳越,不由一呆。 這四人亦發現了吳越,駭然凜震。 朱砂臉老者獰笑道:「你就是吳越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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