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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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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欲擒故縱 飛虎穀確在揚廟流星山麓。 其實此乃簡松逸混淆江湖中人眼目之計,山並非流星,穀亦非人稱飛虎,而是皇明志士一處秘密壇舵所在而已。 其處原系富家別業,三山圍繞,翠鬱屏幛,參天危松,面臨一片不算太小湖泊,別業內亭台雅致,畫閣雕梁,景物悅目,春花競豔,夏荷飄香,冬松挺秀,秋波鏡空,令人居住其聞不禁塵慮皆滌。 水閣風生,晶殿清涼。 簡松逸與司徒嬋娟憑攔對坐。 司徒嬋娟風華絕代,儀態萬千,嫣然含笑道:「公子,你冒充吳越到何時?」 簡松逸正襟危坐,答道:「快了,只得元兇巨惡成擒,在下即可恢復本來面目,但不知姑娘考慮好了麼?」 司徒嬋娟微嗔道:「公子是說一定要與那閻玉見面不可?」 「不一定要見面,但非讓閻玉前來擒住,令尊得能早日安然返回。」 「小妹心想閻玉未必如此容易中計,周折仍鄉,公子宜慎重小心才是!」 簡松逸頷首道:「此乃下策,即使姑娘不允與閻玉晤面,還是誘他來此中伏,兵貴神速,以免夜長夢多!」 司徒嬋娟嬌然一笑,纖手入懷,取出一束手卷,道:「小妹昨晚手繪,容有漏失之處,但以公子睿智不難參悟。」遂遞向簡松逸。 簡松逸不由一愕,接過展開,只見是狂風三式圖解,不禁大喜,連連稱謝。 圖解尚有圈注,字體娟麗工整,畫筆掠劍出式栩栩如生,大感贊佩。 司徒嬋娟玉靨緋紅,嬌羞淺哼道:「小妹從薛老口中得知,公子六藝俱精,文高八鬥,胸羅武學浩瀚如海,塗鴉之毛過承謬獎不勝汗顏,這狂風三招恐小妹胸中記憶繪語,非資質稟賦上乘甚難理解參悟神髓,狂風三招霸道無匹,若不悟徹神髓強自習練即傷及自身為害正烈,家父亦未研習,傳授閻玉其中必有緣故,如小妹猜得不錯,閻玉必作法自斃!」 簡松逸頷首笑道:「在下之見與姑娘不謀而合。」 遂就圖解秘教于司徒嬋娟,彼此耳鬢廝磨,相互切磋,簡松逸悟性極高,又學有淵源,何況漩璣秘笈內所載武功已然悟徹玄奧,觸影奇通,不覺深得其中三味,借取司徒嬋娟佩劍雙雙同往山坡演練,司徒嬋娟履囑只可用七成真力。 司徒嬋娟一顆心吊在喉腔,恐簡松逸超越自身體能傷及內腑,只覺卜蔔狂跳。 果然狂風三式威力無匹,第一招「颶風蘋未」,第二招「風雲際會」,第三招「九天颶降」,一式比一式強勁,使展開來,強風如潮,宛若排山倒海,狂濤洶湧,周遭三十丈內樹幹偃伏,塵砂彌空,威勢驚人。 司徒嬋娟立在遠處,衣裙飛舞,幾乎立足不住。 只見簡松逸演練到第三式,司徒嬋娟禁不住嬌聲驚呼,惟恐超越其本身潛力之外身負重傷。 這狂風三式一式九招,九九八十一變,勢如奔流洶湧,滔滔不絕,霸道已極。 倏地淩空劍影狂刮一收,簡松逸收劍擊天一招,氣空神閑,面含微笑道:「姑娘,狂風三式劍勢之強勁果然無與倫比,不愧有霸劍之稱!」 司徒嬋娟驚鳴疾閃落在簡松逸之身,翦水雙眸注視在簡松逸臉上道:「公子未受傷麼?」在她想像中,習此狂風三式除非武學已臻超凡入聖境域決不可能不受反震之力所傷。 簡松逸見她一番關心已極模樣,柔情密意盡在眸中流露無遺,不禁心神一震,笑道:「在下這不是好生生地麼?」 司徒嬋娟目露幽怨之色,歎道:「你們男人多半逞強好勝,小妹知道這狂風三式霸道無匹,傷人傷己,除非保留三成真力,否則絕沒有不受反震之力損及內腑的,瞧你不聽小妹之勸,竟然用出十二成真力。」說著取出一粒丹藥催命服下。 簡松逸不忍拒之,接過服下,笑道:「君要臣死,不敢不死,即使姑娘所賜乃穿腸毒藥,在下也不敢不遵命吞下!」 司徒嬋娟聽出弦外之昔,不禁頰湧緋紅,右手一招打了簡松逸臂上一拳,嬌嗔道:「人家是說真的,你怎麼……」 言猶未了,簡松逸忽啊呀一聲,仰面翻倒,雙眉緊閉,面如金紙,似不勝痛若之狀。 司徒嬋娟只道簡松逸傷及內腑,傷勢發作,藥性尚未散開,不禁慌了手腳,趕緊蹲下,玉手探入簡松逸懷中,宛視傷勢,只覺他體溫如冰,芳心大急道:「難道丹藥無效麼?」 猛感簡松逸冰冷的軀體逐漸回溫,知藥力已散,知已無恙,把一顆卜蔔直跳的芳心方始放下 只覺簡松逸長籲了一聲,道:「憋死我也!」眼簾緩緩睜開。 司徒嬋娟慌不迭地把伸在簡松逸懷中玉手縮回,嬌羞不已。 簡松逸坐了起來,自怨自責道:「悔不聽姑娘之言,倘不蒙賜藥,在下那能再世為人!」 一條身影於阜起土丘之後冒出,疾掠而至,道:「說得也是,不過少俠卻裝得甚像,與真的一般無二。」 簡松逸發覺來人正是禦風乘龍符韶,不禁面色微慍,怒道:「胡說,這狂風三式簡直逆天行事,與武功之道大悖常理,如非司徒姑娘賜藥,雖不死亦內腑糜損。」 司徒嬋娟聽得符韶之言謂簡松逸是裝著,不禁心中一動,凝眸察視簡松逸神情,只覺不現絲毫閃爍之態,氣度嚴正,暗道:「難道符大俠是說笑麼?」 只聽符韶笑道:「就稱是吧!怒符某多言。」笑容中泛出詭秘之色。 司徒嬋娟更是心中一動。 簡松逸忙道:「符大俠此來莫非有什麼重大要事賜告麼?」 符韶道:「袁綬為閻玉狂風三式震傷,藏身客棧中調養傷勢,暫時不能現身露面了,那閻玉貼身不離的黑衣漢子追蹤袁綬時為我等所擒!」 簡松逸軒眉一笑道:「此人被擒,更事半功倍了!」 「但有一事情勢有點不妙?」,符韶說得鄭重,目中泛出憂慮之色。 簡松逸瞧出不似有假,暗暗一震,道:「為了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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