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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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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袁綬劍式用老,卜熊攻勢又急,無巧不巧卜熊左臂被袁綬長劍刺中。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業已落在十數丈外呵呵大笑不絕。 斧魔靈霄不能再裝聾作啞,身形掠來,沉聲道:「這是何意?」 卜熊悻悻然憤然怒道:「那白骨魔頭謂蔔某活不到明日此刻,故而怒極出手!」 袁綬忙向卜熊賠笑謝罪。 靈霄抬目望去,那白骨滴血魔主不見蹤影,詫道:「他居然走了!」 突見一條人影疾掠而來,正是雙月劍諸葛敬,身形一止,即道:「那吳越已率眾撲向閻玉所居客店,靈老當家還要守在此麼?」說時目光轉注袁綬。 袁綬冷冷一笑道:「吳越輿袁某何干,倘桂中秋先不來,袁某無須淌入渾水中!」 林中忽傳來白骨追魂滴血魔主陰惻惻語聲道:「這由不得你!」 袁綬目中怒焰如火,冷笑道:「誰說由不得袁某!」 林中忽邁出蓬萊雙魅。 戈戎冷笑道:「他不說,老夫兩人也是這麼說,要找出桂中秋非你不可!」 袁綬哈哈大笑道:「你們蓬萊雙魅又豈奈袁某何?」 忽聞斧魔靈霄手下一人發出一聲淒厲慘嗥。 群邪不禁一怔,循望望去,但見那人眼中溢流鮮血,張口似驚極之色,胸前被利爪抓破四五條裂口,血痕斑斑,挺然渾立搖了兩搖倒了下去。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傳聲道:「閻玉手下已掩來此處發動猝襲,諸位若不突圍而出恐死無葬身之地!」 崖谷林葉密處突發出夜梟般怪鳴,此落彼起,光銳刺耳,令人心悸。 不言而知,群邪已被閻玉黨羽圍住。 雙月劍諸葛敬倏的拔劍出鞘,竟縱身躍下崖去。 斧魔靈霄見狀不禁一怔,憬然悟出諸葛敬心意,與其突圍反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撲向閻玉居處,忙揮身示意,率眾紛紛掠落下崖,撲向小村。 天羅洞主卜熊逕向南方山口奔去。 蓬萊雙魅相顧了一眼,戈戎道:「袁老師,是與老朽兩人同行,有百利而無一害。」 袁綬冷笑道:「袁某一向獨行其是,不勞費心」說著潛龍升天拔起,穿入林中而去。 身形甫落之際,忽聞身後響起一聲嗤的輕笑道:「你想溜麼?未必如此容易!」 袁綬心中一凜,暗道:「這老魔頭宛如陰魂不散,想甩脫他恐不容易咧!」 眼前忽現出幢幢人影,林深幽暗,分辨不出貌像,但為首者是一濃須蟯腮豹首虎睛老者,冷笑道:「你就是袁綬麼!」 袁綬知非出手不可,沉聲道:「正是袁某!」 「老朽奉命延請尊駕隨同去見少令主!」右手一柄雁翎厚背鋼刀一擺。接道:「請!」 「袁某要是不去咧!」 「恐由不得你!」 「未必!」袁綬話出劍出,一招靈蛇吐信分心刺去,淩厲快疾無倫。 他那裡快,豹首虎睛老者也快。 「當」的一聲乃金鐵交擊,老者一刀橫掃競將哀綬長劍蕩了開去。 袁綬心頭更是猛凜,劍勢宛如長虹驚天攻去…… 距小村約莫三裡之遙,雙月劍諸葛敬及斧魔靈霄等人已遇阻,陷身重圍中,浴血拚搏,喊殺連天。 天羅洞主卜熊尚未掠出山口,亦遇十二人阻住展開拚殺。 蓬萊雙魅眼見袁綬騰空掠入林中,也不追趕,戈戎冶冷一笑道:「老二,我倆志在司徒白閻白楓兩人,涉及其他徒招煩惱,不如暗中潛守不動,伺機擒住閻白楓孽子閻玉挾制,豈非事半功倍!」 戈盾頷首笑道:「此計甚妙,咱們快走!」身形疾閃隱入暗中。 一處山窪內吳越與薛瑜等低聲聚議。 無影刀薛瑜道:「此刻袁綬正在閻玉帶來的黨羽包圍中,老朽發現閻玉黨羽無一不是南荒域外項尖黑道高手,恐袁綬不敵!」 吳越搖首笑道:「縱使袁綬不敵,閻玉黨羽也要死傷大半,暗中尚有夏老相護著必可無慮」 神槍穀鳴道:「袁綬就是桂中秋,何不乘機揭破他的真正面目,免得夜長夢多。」 吳越搖首道:「袁綬若不見著吳越,絕不死心,以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又何樂不為!」 四外鬼哭神嗥,隨風陣陣送入耳,袁綬已在與凶匪拚鬥,吳越等人處身奇門禁制無虞發現。 驀地,鄧安平祝賽朱九珍田京四人紛紛掠入。 田京抱拳一拱,手持一紙卷,遞與吳越,道:「少俠,此乃百了老禪師托交,請少俠速閱照計行事。」 吳越接過展視。 斧鳴煽著了夜行火折,亮起熊熊火焰。 吳越匆匆閱完,微笑道:「看來我等心機不算白費,一切均已水落石出,惟顏總鏢頭尚不知下落,走,我等依計行事……」 蓬萊雙魅隱在巨樹之上,屋高淩下,俯視袁綬展開疆紀淩厲劍法迎敵。 只見袁綬一劍揮出,寒芒疾閃過處,那豹骨虎目老者竟然挪閃不及,胸腹之間倒破一條血槽,身形望後倒去。 袁綬劍勢排山倒海般寒飄狂卷,攻來群匪又是三個身首異處,血噴如泉。 戈盾皺了皺眉道:「袁綬使展的是什麼劍法,淩厲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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