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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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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胡詫道:「九華大小寺院均被官府立禁麼?」 「有錢能使鬼推磨。」吳越微笑道:「眼前不談這些,本門設伏均為吳某越俎代庖改移他處,如此才不為侵襲武林人物所破,桂中秋亦—籌莫展。」說完哈哈一笑。 鍾離胡道:「我等總不能匿藏一輩子!」 「那是當然了。」吳越道:「此刻吳某正在商計如何誘使桂中秋投入網羅,但桂中秋狡滑如狐,法身千百,即使面對面也難以辨識,總護法,你和吳某不同,吳某已是眾矢之的,偕隨同行只有添增凶危,不如先撤回總壇吧!」 鍾離胡搖首道:「這如何成?」 吳越道:「總護法無須憂慮,吳某自知不敵桂中秋,但桂中秋要制吳某於死也未必容易,此乃鬥智之局,勝敗之分端在誰棋高一著?」 鍾離胡道:「本座願聽吳賢弟計情安出?」 吳越低聲如何使計誘使桂中秋自投羅網。 鍾離胡讚不絕口道:「委實乃絕妙好計!」 吳越忽長歎一聲。 鍾離胡正欲詫問有何憂慮?忽見一名殺手掠入稟知丘顯達等人為司徒兄妹所殺,不禁勃然怒道:「這一雙男女鼠輩委實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必殺你們方消心頭之恨?」 「恐怕總護法殺他們不得。」吳越淡淡一笑道:「吳某奉命出山之前,令主密書嚴囑不得傷害他們司徒家人,難道總護法無所悉麼?」 「這點本座早知。」鍾離胡目露惑容道:「但為何事後又遣殺手襲攻百花抝,豈非前後矛盾?」 「這恐須令主自己解釋了!」吳越言畢後又長歎一聲。 鍾離胡道:「莫非吳賢弟方才長歎就是為了司徒兄妹之故?」 吳越答道:「吳某長慮並非他們,而是恐有人從中作梗,致功敗垂成!」 「是否為了蓬萊雙魅?」 「不是他們!」 「是否是大內高手或武林正派高人?」 吳越搖首答道:「事無佐證,大內及正派高手正好讓我等兩敗俱傷,何必插手干預。」 鍾離胡瞪目問道:「那是誰?」 吳越緩緩有力地吐出七個字:「九尾蠍子姜翰林!」 「姜翰林!」鍾離胡神色大變,道:「這老鬼竟仍活在人世!邇來盛傳姜老鬼再現江湖莫非是真的了!」 「一點不假。」吳越答道:「絕非空穴來風,吳某幾乎喪命在他那無影蠍尾針下!不過……」 「不過什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吳越嘆息一聲道:「總護法,事在人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總護法且先行,吳某等隨後趕來。」 鍾離胡頷首道:「吳賢弟珍重,本座只有先行一步了。」抱拳略拱率領黨羽掠出靜室外而去。 吳越低聲道:「他乃是老狐狸,必留下兩人在暗處監視我等行動。」隨命鄧安平、祝賽二人出外察視。 無影刀薛瑜道:「時機已戍熟,找出天鷹幫總舵就應在鍾離胡的身上。」 簡松逸點點首道:「薛老,他乃總護法,身份崇高,對總舵尚且不明,可見鬼影子閻白楓必有極大困難,而且朝令夕改,內情也必不簡單。」 符韶道:「少俠不妨說出閻白楓有何困難?」 簡松逸略一沉吟道:「此乃推測而已,未必準確,在下料測當年閻白楓為了覬覦那冊武功秘笈,不惜暗害司徒白有所挾持,那知司徒白竟洞悉其奸,是以兩人相互之間有種極微妙關係在內,誰也殺不了誰?也誰也離不開誰?」 田京詫道:「如此說來,天鷹幫豈不是有兩位令主!」 「不錯!」簡松逸道:「所以百花抝一直在暗中保護之下,乃司徒白之力,依照閻白楓之意非斬草除根不可!」 朱九真道:「那麼長江鏢局之事又作何解釋?」 簡松逸稍一思忖道:「事雖因安詳之死而起,閻白楓不知受清廷何人指使,圖使激起江湖兇殺,消滅先明志士勢力,但閻白楓另外尚藏有私心。」 薛瑜笑道:「象牙球上真如傳言寫有武功秘笈?」 「不錯!」簡松逸道:「但薛老僅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咧?」 「因吳越那柄銹劍而起!」簡松逸道:「天魁星顏中錚乃冶劍名家!」 「這麼說來,顏中錚仍藏身他處不出來了!」 「不錯!」 薛瑜略一沉吟道:「看來,閻白楓定早知吳越銹劍藏處了!」 簡松逸道:「他知道何用?取在手中無異廢物一般,反而打草驚蛇,弄巧成拙。」言畢嘆息一聲道:「猜測徒勞,咱們走吧!」 洞外石林中陳屍斑斑,血污狼藉,慘不忍睹。 尤其是丘顯達死狀厥慘,分屍數截,不言而知是司徒兄妹合力誅殺。 當時司徒岳、司徒錦霞誅殺丘顯達後,雙雙即欲撲向洞口而去,突見雲迷霧鏡,頓失洞址蹤影,此正吳越救回鍾離胡之後一刹那。 司徒嶽不禁一怔,詫道:「霞妹,此處並無洞口,顯系天鷹幫在此亂石林中布伏一道狙殺埋伏!」 司徒錦霞道:「大哥說得不錯,那有吳越在此等候之理,你瞧,這不是北邙鬼邪屍體在,死在片刻之前,諒天鷹幫匪徒已撤走!」 忽聞一個陰冷笑聲傳來道:「你們兩個就是司徒白的一雙子女麼?」 司徒嶽不由心頭微驚,別面循聲望去,只見是一雙頭載罩巾的怪人,不禁又是心神猛凜,道:「二位就是蓬萊戈大、戈二先生麼?」 戈戎大笑道:「不錯,正是老夫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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