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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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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嘆息一聲道:「難!外子說不定墓木已拱,就是尚在人世,也心智喪失,救他安然出險,恐屬不易,聽小兒言,他們令主真面目至今無人見過,欲找出其人恐難於登天!」 簡松逸微笑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其人在,在下必使他無可遁形!」 司徒嬋娟嫣然一笑道:「小妹相信公子有志事竟成,不過目前已陷身維穀,進退兩難,只怕難以應付!」 簡松逸道:「有老夫人及姑娘在,在下何懼之有?」 司徒嬋娟咯咯嬌笑,目注老夫人道:「娘,您瞧,公子在說笑了。」 薛瑜在室外喚道:「公子,可容老朽晉見麼?」 簡松逸道:「請進!」 薛瑜邁入室中,抱拳行禮。 司徒嬋娟道:「老前輩不必多禮,其實晚輩已瞧出來了,為防眼目計不得不如此,連公子也要向前輩執弟子哩!」 薛瑜不禁抖肩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司徒姑娘玉雪聰明,可惜……」 司徒嬋娟道:「可惜什麼?」 薛瑜幾乎失口走漏,笑道:「恕老朽暫時賣一關子,姑娘日後便知,老朽談正事要緊。」 遂說出吳越等人有意背叛相助救出司徒白。 簡松逸笑道:「被逼如此,不得不爾,在下定要使他心服口服,不過藉他之助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其實吳越也未必真知司徒老前輩的藏處?」 老夫人不禁一怔,詫道:「公子何以知之?」 簡松逸略一思忖道:「在下僅不過猜測而已,但願不盡如在下所料!」 忽間隱隱傳來大喝道:「五位要找什麼人。」 語聲似由頭進廳內傳來。 簡松逸向薛瑜微微一笑,搜搜同地掠了出去。 只見五個身著一襲葛黃大褂,短及膝下,寬大無朋,卻又奇瘦如竹面目森冷的漢子,露出又瘦又黑的腿骨,神狀甚是可笑。 乾坤醉客夏衡迎面攔著,眯著一雙醉眼,面露不屑之色。 居中一人冷森森說道:「咱們要住店!」 「滿啦!住不下啦,五位請走別家吧!」 「誰說的,咱們是住定了,快騰出一間房,去!」 「不行!」夏衡一瞪雙眼,威棱逼射如電,厲聲道:「你們如不聽話,我老頭可要攆你們滾!」 那居中怪人右臂倏指,袖中忽射出一道黃光匹練襲向夏衡面門而去。 夏衡哈哈大笑道:「冤崽子,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伸指一抓,竟將那道匹練黃光抓住,不退反進,左掌已平壓在怪人天靈蓋上。 其餘四怪人昆狀面色忽變,意欲出手搶救,猛感後胸脊骨如中尖刺,只聽傳來森冷語聲道:「別輕舉妄動,不然,管教你們五個躺在這裡!」 果然收效,四個怪人噤若寒蟬,木立如雞。 夏衡左手五指抓著一柄晶黃鋒利雪亮的短斧,打鑄精巧,風磨鋼滲用寒鐵,犀利無匹,當暗器嫌大當兵及嫌小,卻在那怪人身上,不但當暗器用,而且用來當兵刃,夏衡反覆打量了那柄小斧兩眼眼,似愛不釋手,竟收入懷內當戰利品。 其餘四怪人身後卻站定得是匡殘彭綸。 簡松遙恢復了原有形貌,與無影刀薛瑜飄然走出。 薛瑜淡淡一笑道:「不料靈霄多年不出,還是當年毛躁脾氣不改,耍什麼威風,擺什麼場面,派出這些徒子徒孫丟人現眼。」 驀聽客棧外隨風傳來一個炸耳欲聾語聲道:「尊駕少冒大氣,靈霄五個徒兒雖不成氣候,卻受靈某之囑不得無故傷人,所以反為你等所制,若放手拚搏,鹿死誰手則尚未可知咧!」 薛瑜哈哈大笑道:「靈霄,你嘮叨了半天,尚未言歸正傳,你派出五個不成材的徒兒來此無是生非為何?」 斧魔靈霄傳聲道:「你們之首可是吳越麼?」 「錯了,我等也是為了追蹤吳越而來。」 「尊駕以為靈某是三歲小兒,三言兩語就可騙過的麼?」 「誰騙了你,何況我等亦未必懼你,各有所需,你收了人家三萬兩,只需割取吳越項上人頭便算交差,我等非取得那冊武功秘笈不可!」 靈霄似極為震驚,噫了一聲道:「尊駕怎麼知道三萬兩白銀的事?」 「天下沒有永遠包得住的秘密,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兄弟知道你靈霄決不是為了區區三萬兩銀就勞師動眾,而是別有所圖,未必也是為了武功秘笈而來,其實兄弟也無把握,因為蓬萊雙魅,飛天蠍子姜翰林,酆都天羅洞主,大內高手,武林正派高人,黑道凶邪,還有桂中秋那天鷹幫令主等等無不聞風而來,那一方也將成你靈霄頭痛棘手對頭,你真以為如此容易麼?」 靈霄傳聲道:「尊駕請賜告姓名來歷?」 「不用了,兄弟非友非敵,如是為了繆正東之死有所遷怒,不如日後作個了斷,敬告靈當家,慎防天羅七魈暗算,危在眉睫,小心為是!」 「好,靈某再問一句話,吳越現在何處?」 「吳越尚在五百裡外,他狡滑如狐,是否擇徑萊山尚無法—知道,靈當家的,聽兄弟之勸,小心天羅七魈!」 薛瑜說時目光一示意夏衡匡殘彭綸三人。 夏衡收回印在怪人天靈蓋上手掌,喝道:「去吧!別讓老夫再瞧見你!」 匡殘彭綸亦閃了開去。 五個怪人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轉身捷如鬼魅閃出店外而去。 只聽得斧魔靈霄傳來一聲:「謝」字立即寂然。 多臂魔神彭綸道:「少俠,靈霄性情多疑,決然不信薛老之言,不如趁機除之,彭某昔年曾與靈老怪有過一段過節,正好藉機清償。」 簡松逸微笑道:「彭老與靈霄若有宿怨,在下理應竭盡棉薄助彭老除此武林大惡,不過此時 此地並非所宜,我等責難任重,人力薄弱,能不出手即儘量避免不出手,借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是是為上策,不過可以瞧一場好戲以明虛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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