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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冷面獅王」陳鼓應亦是白蓮教主胡老適的門下弟子,和那被淩蔚宰掉的「四眼狗」李敖同門。

  但他的功力卻與「四眼狗」李敖有天壤之別,可算是胡老適門下的第一號人物,因此對「鐵掌金輪」邴寰頗有輕視之心,只以七成真力相迎。

  不料兩掌相接,二人同時發出悶哼,各自向後退出三步。

  「冷面獅王」不料黑龍幫的副幫主竟有如此功力,不禁又驚又怒,當即怒吼一聲,欲向邴寰撲去。

  邴寰亦蓄勢以待。

  眼見一場大打就要展開了,忽聽有人大喝一聲:「二位且慢動手,請聽兄弟一言,如何?」

  接著一條人影躍出座來,擋在二人的中間。

  大家注目一看此人,乃是三合會總瓢把子金鉤李蒼。

  「冷面獅王」陳鼓應怒聲說道:「李兄請讓開,兄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狂徒。」

  金鉤李蒼哈哈笑道:「陳兄暫息雷霆之怒,小弟只把兩句話說清楚,一定避開讓二位見個真章。」

  陳鼓應知道這金鉤李蒼在九大幫會的首領中最得人緣,若把他過份得罪,勢必要吃眼前虧。

  當下氣虎虎地道:「李兄請快講吧,別讓兄弟等得不耐煩。」

  金鉤李蒼哈哈一笑道:「好!兄弟決不耽誤你的大事。」

  接著突然大聲向座中群雄喝道:「我現在問一句,諸位究竟是不是漢家子孫!」

  當時群雄暴雷似的吼了一聲:「誰敢說我們不是炎黃後裔?」

  金鉤李蒼又朗聲喝道:「好!我再問一句,諸位忘了揚州十日,嘉定之屠沒有?」

  當時又是暴雷似的一聲:「血仇血恨永世難忘!」

  金鉤李蒼再喝道:「我們是否永為滿虜奴役?」

  當時群雄一起離座吼道:「我等誓以頭顱熱血光復漢業。」

  三合會總瓢把子金鉤李蒼,轉過頭來向「冷面獅王」道:「陳兄現在情形已經很明白的擺在這裡,你還有何高見?」

  陳鼓應見狀知道今天自己是栽定了,但天性狡詐口裡不肯服輸,故意冷冷地問道:「李兄所言可算是正理,兄弟心服口服,但有一層我九大幫會今後究竟應聽命於誰?以何物為憑信。」

  「老龍神」苗霖這時突然插口道:「這個兄弟已先有準備,現在無敵美劍客的門人小俠淩蔚,親攜九龍旗和青鳥符來此為我九大幫會重立新盟主。」

  原來「老龍神」正擔心邴寰和陳鼓應之爭擾散了這場聚會,突見老友李蒼仗義執言,不禁深受感動,故當陳鼓應向李蒼問話忙挺身作答。

  陳鼓應聞言面色微變,故意裝著漠不關心地問道:「口說無憑,快請將九龍旗相青鳥符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老龍神」苗霖轉頭向「鐵掌金輪」邴寰說道:「賢弟可清淩小俠出來與大家見見面吧。」

  「鐵掌金輪」邴寰應諾一聲,正要轉身走出涼棚。

  忽聽棚外傳來一陣冷笑,接著一個死陽怪報的聲音道:「乖乖的給我站好,一個也不許動,你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龜,若不聽話是自尋死路。」

  棚內群雄聞言不禁大驚失色,蓋每幫都曾派人在棚外守衛,而敵人突然出現近前,顯然派在外面守衛的人都已著了道兒。

  金鉤李蒼轉頭向「老龍神」苗霖道:「老大哥,咱們是三十年老娘倒栽孩兒子,今天是栽定啦!」

  誰知金鉤李蒼話剛講完,忽聽身後一聲狂笑,背上「砰」的一聲,挨了陳鼓應全力一掌,頓被震得平地躍起數尺門噴鮮血,跌翻在地。

  「冷面獅王」陳鼓應趁著金鉤李蒼說話分心的當兒偷襲一掌之後,轉身便向棚外飛縱而去。

  在座群雄一見陳鼓應如此卑劣無恥,忙齊聲怒喝,蘇氏三雄兩支瓦面鏢,一掌鐵蒺藜,燕尾承龍父子一雙飛刀脫手向「冷面獅工」疾射。

  「老龍神」苗霖和「鐵掌金輪」邴寰更是不顧一切,大喝一聲追了出去。

  「冷面獅王」身一閃已到了涼棚入口以外,五點暗器全部打空,正欲回頭向「老龍神」及邴寰罵陣。

  忽聽一聲叱駡:「狗賊你還往哪裡跑?」

  七寶蕩魔杵一道青虹淩空摟頭罩下。

  「冷面獅王」不知厲害,揚手一掌劈出一股掌力意圖將來人震退。

  不科,來人這—杵豈是等閒可比的,只聽一聲慘叫,將「冷面獅王」陳鼓應生生劈成了兩片。

  這時「老龍神」苗霖與「鐵掌金輪」邴寰已趕至涼棚外,「老龍神」立刻認清擊斃「冷面獅王」之人。

  「老龍神」頓時心中大喜.忙大聲招呼道:「淩小俠果然是信入,今天一定得給鷹犬們—點教訓。」

  淩岳忙略一施禮道:「老幫主請知照諸位英雄不可妄動,虜狗們這次來的人物慨由我兄弟二人對付。」

  說罷,飛身搶前一步擋在涼棚的面前,面對那群清廷動員的人物。

  「鐵掌金輪」邴寰雖未見過淩嶽,但一見面就曉得這位淩大爺武功造詣決不在乃弟之下,同時邴寰也看清了清廷派來的人物,不禁暗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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