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虹影碧落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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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走過一個披麻帶孝的少年,自稱是老人解全的兒子解林。 夏韻霓向解老人的靈前祭拜一番後,又去幕後瞻了一下老人的遺容。 夏韻霓看罷老人的遺容出來,忽然臉色微變的向解林問道:「敢問解老伯是何時仙逝的?」 解林道:「是三日前的夜間。」 夏韻霓道:「老伯仙逝時可有人隨侍左右。」 解林道:「先父有夜讀之癖,故是夜只有他一人在書房覽書,並無旁人伺候。」 夏韻霓道:「是夜解兄等呵曾聽到什麼異聲。」 解林道:「未曾。」 夏韻霓道:「老伯身前可曾談過什麼不常談的事情。」 解林道:「近來家父常常談及當年天南抗虜,與岷江九老等交往的事蹟。」 夏韻霓臉色驟變道:「令尊大人在生前可有什麼視為珠貴,而不肯輕易示人看的東西呢?」 解林道:「這個倒一時記不起來,姑娘如此查問,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嗎?」 夏韻霓道:「現在尚不敢肯定,令尊大人的書房可否容小妹一觀?」 解林忙連聲應諾,將夏韻霓等引入書房。 夏韻霓進得書房舉目四壁一掃,眼睛最後停留在一幅古畫上。 片刻之後,夏韻霓面靈微笑向解林道:「解兄能否勞駕,將那畫取下待小妹一觀。」 解林依言,將畫取下。 誰知那畫後赫然出現一個尺許直徑的壁洞,洞裡放了一個紫檀小木盒。 解林看了,不禁咦了一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隨手將那盒子由洞中拿了出來。 夏韻霓和淩嶽忙走到解林跟前,察看木盒中所藏之物。 解林打開木盒,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張帛質的地輿,上面寫有幾個朱紅的大字:「滇邊百寨圖」。 解林失聲道:「原來這東西真在他老人家手裡。」 夏韻霓忙接口問道:「可是有人來向令尊索取過這東西麼?」 解林歎口氣,道:「我有一個遠房堂兄解春,在合川縣大人跟前當差,平時極少來往,因先父生平決不和官場中人打交道,但在半月前我那堂兄突與一中年士子來我家拜訪先父,說明來意是為了求取這張滇邊百寨圖,不料家父回稱並無此物,將那掌兄解春農出門去,不料此物果然在此。」 夏韻霓聞言頻頻點頭,轉面向淩嶽道:「想不到老人家卻為了滇邊大業殉身了,我等勢必為老人家一雪大仇。」 淩嶽慨然地道:「萬惡虜狗竟連一個老人也不肯放過,淩嶽誓將這下手之人碎屍萬段,為老人雪恨。」 解林在旁忙問道:「難道先父是遭了清廷爪牙的毒手嗎?」 淩嶽頷首道:「正是哪些!老人家是被點了死穴。」 解林道:「這張滇邊百寨圖到底有何重要?還請淩兄明示。」 淩嶽正色道:「天南四皓與岷江九怪等,扶保前朝宗室,在滇邊建立王基不日當司大舉,此圖關係滇邊防守至大,故清廷急欲,將其攫獲到手,尊大人忠義不移竟遭毒手。」 淩嶽言罷,憤恨不已。 解林道:「這滇邊百寨圖竟如此重要,奸賊未能得手休肯甘心。」 「姑射仙」夏韻霓在旁接口道:「解兄言之有理,我有一個辦法可將害解老伯的正兇找到。」 淩嶽忙問:「霓示有何妙計?」 夏韻霓當即對淩岳、解林細細說了一番。 解林命家人請來那位在縣衙當差的堂兄解春。 二人正在書房商議要事之際,忽有家人入報,滇邊有人來取東西。 解林就當著他堂兄解春,將那木盒交付來人。 不久解春就託辭衙內有急事辦理,匆匆返回合川城去。 黃昏時分,一個身著青色勁裝的青年壯士,胯下一匹棕色駿馬在官道上向西的方向飛馳。 那個青年壯士背上斜背了一個包裹,滿面緊張的神色,一看就知道隨身攜帶有貴重的東西。 前行不久,那少年來到一片松林之前,突然神色不定的勒馬不前。 就在這時候,突然林內傳來一聲陰側側的笑聲,接著一個刺耳的聲音喝道:「才來呀!老子真有點等科不耐煩了。」 那少年面色驟變,厲聲問道:「什麼人,敢阻王大爺的路。」 一語未畢,那林中颼颼連聲,躍出三個人來。 少年將三人略略打量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真是死約會,原來是你們幾個魔崽子。」 來人正是「三毒居士」龔文勝,「黎山二醜」的老大丁立,和一個油頭粉面不男不女的美貌文士。 龔文勝向那少年叱道:「小狗速將背上之物留下,龔大爺開恩送你速死,否則我要請你嘗嘗『神雕魔沙』的滋味。」 少年呵呵笑道:「你看我是准?」 說罷,伸手向臉上一抹,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三毒居士」龔文勝和大醜丁立都不禁驚住。 大醜丁立與王湧有殺弟之仇,哪能按捺得住,一聲怒叱:「小狗納命。」 躍起一掌向王湧天池穴劈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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