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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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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嘯天回頭一看說話之人,原來是「煙波釣叟」衛海客,當即面色一沉,冷冷地道:「衛大俠,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鮑嘯天不過是想借這難得的盛會,澄清一件武林公案,而且吳奇是鮑某的門人,難道這事鮑某不能過問嗎?」 衛海客哈哈笑道:「當然能過問,不過小老兒也有一事要向鮑堡主請教。」 鮑嘯天道:「衛大俠有話請講。」 衛梅客道:「黃山派與歸魂堡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鮑堡主令人夜入白雲堡,侵犯黃山派祖師神堂,其意安在?能否給我一個公道。」 鮑嘯天尚未答話,洪濤忽然冷冷地笑道:「黃山派連個祖師神堂都維護不住,任人進出,不覺得自己無能,還有臉向人問罪,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黃山群雄立刻再也坐不住,紛紛起立準備動手。 羊酒丐朗笑一聲,喝道:「鮑大堡主,咱們吃喝也過了,牙舌也磨得差不多了,有玩意咱們還是早點上罷。」 鮑嘯天舉目略察四周形勢,知道時機已到,當即長笑一聲,道:「恭敬不如從命,黃大俠請與諸位隨敝堡焦副堡主先至玉鷹堂,鮑某當率歸魂堡弟兄下場請教。」 言罷,與左煥章等轉身離去。 白雲堡群雄隨「玉頂金鷹」焦海走過一道鐵索橋來到一座大廳,廳門上有一塊橫匾,上嵌「玉鷹堂」三個字。 廳前是一塊大石坪,石坪上盡是一處斷崖。 焦海向群雄一拱手,道:「諸位即請暫用此堂,武會稍停即可開始。」 隨即匆匆離去。 焦海去後,淩蔚即對黃士奇道:「小侄看鮑嘯天將武會設在此地,用心頗為險惡,因索橋一斷,我等即無退路,故我等與其動手,務必要使歸魂堡之人勿全部離去。」 黃士奇頻頻點頭道:「賢侄所言甚是。」 隨即回頭對群雄道:「若發現稍有不對,我等即先搶過索橋再說。」 群雄均點頭稱是。 正當羊酒丐、淩蔚、黃士奇及衛海客等商量如何分配出場次序,忽聽一聲鑼鳴,鮑嘯天率領歸魂堡群豪來到玉鷹堂前。 鮑嘯天向黃土奇一拱手,道:「—-切是非恩怨,全在今日以武功作一了斷,若歸魂堡不故,鮑嘯天願接受黃山派任何要求,即請下場指教。」 黃士奇朗笑道:「黃山派若不敵,今後武林永遠除名。」 鮑嘯天淡淡一笑:「黃大俠言重了。」 即欲率領群豪回到玉鷹堂迢迢相對的金鱉堂。 鮑嘯天剛欲起步忽聽有人喝道:「鮑堡主請留步。」 鮑嘯天回頭一看,原來是淩蔚,當即問道:「淩少俠有何見教。」 淩蔚道:「小可想請教,咱們這場武會究竟怎麼比法,怎樣才能算勝負?」 鮑嘯天道:「這個鮑某以為倒不必過份拘泥,反正來此會者均非懦夫,雙方不妨自由挑戰,至於勝負,則以陣數計,少俠以為如何?」 淩蔚問道:「以幾陣為准。」 鮑嘯天道:「這個也不要太拘泥,反正人都在這裡,總會有個分曉吧!」 淩蔚一聽,知道鮑嘯天是有心耍奸,但自己天性又不肯示弱,當即狂笑一聲道:「好吧,反正總可以找到個有頭有腦的,打出他個結果來。」 鮑嘯天知道淩蔚是指自己而言,當下狂笑道:「少俠此言真是快語,鮑嘯天久仰玉孩兒天下無敵,今天還望少俠能不吝賜教,讓歸魂堡一瞻東海絕學。」 說罷,隨即退出玉鷹堂。 鮑嘯天回座不久,只見一人飛身縱落石坪之中,抱拳向黃山赴會群雄喝道:「歸魂堡白虎堂座下王鼎盛請哪位少俠下場指教。」 王鼎盛外號人稱「搖頭獅子」本是洪澤湖水盜,後為歸魂堡所收羅,此人一身武功尚稱不弱,尤其是一雙青銅峨嵋刺,一掌柳葉飛刀已達十分火候。 王鼎成一叫陣,羊酒丐便對黃土奇道:「這一陣可叫小駱玉出去。」 黃士奇面以駱玉道:「賢侄小心應戰,不可大意。」 小駱玉自離開雨屋深燈以來,這是頭一次奉令正式出戰,心裡這份的高興也就難以形容了。 只聽他叫聲:「得令!」 一閃身,人已落在「搖頭獅」王鼎盛對面。 王鼎盛一看來的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心中老大不悅,當即向駱玉喝道:「娃娃,你快回去把奶吃夠了再出來。」 駱玉一聽王鼎盛對自己意存輕視,不禁怒火中燒,但他自和淩蔚在一起變得機靈了不少。 他故意緩步走到王鼎盛面前,偏著小臉笑嘻嘻的問道:「你說什麼呀!」 王鼎盛喝道:「我說你不要找死,回去換個大人。」 話沒說完,忽然眼前人影一閃,只聽「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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