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_虹影碧落_武陵樵子

六三

　　第十三章百禽真君

　　電射而來的三條人影落定後，淩蔚看清來人其中一個一望就知是「人寰惡煞」百禽真君，另外人一個是禿頭的老者，一個是蓬頭散髮，獅鼻豹眼，滿面虯須的高大老人。

　　百禽真君向淩蔚等一打量，陰側側的問道：「是哪一個把我那鐵羽鷲傷了？快說出來，我讓你們死得痛快些！否則我要把你們一個個活活的喂我的鳥兒。」

　　淩蔚狂笑一聲傲然答道：「你大概就是被我師父和『天目神君』囚在九淵迷府的那個專門和扁毛畜牲為伍的匹夫，你那只鬼鳥就淩二爺所殺，看你能把二爺怎麼樣？」

　　鐵羽鷲跟隨百禽真君已經四十五年，平時被這位「人寰惡煞」視為唯一伴侶，一聽淩蔚就是玉孩兒的徒弟，又是殺愛鳥的人，聞言後面現獰笑，獨腳一挺，落到淩蔚身前五尺處冷聲道：「原來你就是玉孩兒的徒弟，老夫今天先把你喂了鳥，不怕那柳燕影狗賊不出來。」

　　說罷，揚起右手，向淩蔚當胸抓去。

　　百禽真君乃與「天目神君」、「靈魔上人」等一輩人物，所練天禽毒掌功力已達一甲子以上，加之在九淵府困居二十五年，日夜苦練，功力精進，雖然輕描淡寫的一抓，若被勁道掃中立刻能胸腹穿洞。

　　誰知淩蔚身形一晃，竟將百禽真君這淩厲的一抓輕輕避過，同時左手屈指一揮，幾股真力，直襲百禽真君的左臂。

　　百禽真君一抓撲空，心中大異，正欲收臂換招，忽覺背上一陣激痛如中鋼杆，不由自主的向後速退三步。

　　百禽真君沒有想到淩蔚年歲如此之輕，已將大力金鋼指練到彈指傷人的火候，頓時又怒又懼，大吼一聲，運上七成真力向淩蔚一掌劈來。

　　淩蔚冷笑一聲，道：「學什麼驢吼馬叫，這點破玩意也配向淩二爺露醜。」

　　單掌子推，竟硬接了百禽真君一掌。

　　兩股掌力相合激起一陣狂飆，掃得地上沙飛石走，塵飛霧起。

　　二人同時被震得向後退出五步，血氣翻湧，身形晃動。

　　百禽真君不料淩蔚能與自己拼個平手，不禁毒怒攻心，狂笑一聲，道：「玉孩兒能有你這樣的徒弟，的確是可以把頭縮起來在島上做烏龜了，來來來！再接老子一招。」

　　說罷，混身一陣暴響，竟將天禽毒掌運足十成真力，單足一躍飄飄的向淩蔚逼來。

　　淩蔚硬接百禽真君一掌之後，知道這個魔頭果然名不虛傳，因而想了一個迎敵之策。

　　但見淩蔚肩頭微晃，不等百禽真君掌到，人竟由百禽真君身邊掠過，反手一掌，向百禽真君的肩頭掃去。

　　百禽真君沒有想到淩蔚身形如此快捷，忙大喝一聲，翻身避過淩蔚的掌鋒，將全身真力一掌拍出。

　　百禽真君這集畢生功力之大何止萬鈞，滿以為這一擊定然將淩蔚斃於掌下，不料人影一閃，悶哼響起，竟有一人被震得飛出丈餘遠跌坐在地。

　　百禽真君正慶倖自己得手，誰知身後一個冷峻的聲音喝道：

　　「你也給我休息休息去吧！」

　　—股勁絕的掌風襲到，百禽真君閃躲不及，只得硬起頭皮運動護身真力實接一招。

　　只聽「砰！」的一聲，「人寰惡煞」百禽真君竟如中萬鈞鐵錘，當堂飛起丈餘，跌倒在地。

　　原來淩蔚飛到百禽真君與「伏地君王」應子青之間，誘使百禽真君全力拍出一掌，再用「驚鴻照影」的身法把這段掌力移向「伏地君王」應子青。

　　「伏地君王」應子青事出意外，不及閃避，只好硬接百禽真君全力的一掌，但因功力相差懸殊，當場被震傷跌倒。

　　淩蔚趁「伏地君王」應子青遭無妄之災的一刹那，掠到百禽真君身後，運足玄陽真氣一掌拍出，震傷百禽真君。

　　蓬頭老兒見淩蔚片刻之間連傷百禽真君與應子青，心中不禁一寒，立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忙面色一整厲聲喝道：「大膽孺子，目無尊長，出的如此陰狠，老夫今天教訓了你還要找那玉孩兒還我一個公道，來來來！先試老夫一掌再說。」

　　說罷，—揚掌作勢欲劈，忽聽身後百禽真君叫道：「古治兄且慢。」

　　接著人影一飄，百禽真君躍到淩蔚面前獰笑一聲喝道：「小輩聽好，本真君誤中奸計傷在你手，三日之內必將白雲堡毀為灰燼，你等著好了。」

　　淩蔚狂笑一聲道：「本當將你們的狗頭留下，現在看你們不服輸，小爺就在白雲堡等你宋送死。」

　　「苗山老魅」古治原只是故意表演給百禽真君看，那裡肯真打，一見百禽真君打退堂鼓，當下不再講一句話，回頭招呼應子青，三人轉身飛馳而去。

　　淩蔚見百禽真君去遠處後，轉過來正色對燕南三俠道：「适才那百禽真君稱蓬頭老賊為古治兄，想必就是『苗山老魅』古治，另外那禿頭老賊頗像傳說中的『伏地君王』應子青，大概三日以後還有一場好戲可看，我們還得好好準備才是。」「踏雪無痕」邱麟忙答道：「賢弟言之有理，我等先回白雲堡與黃老伯及南嶽三老前輩商量再說。」

　　回到白雲堡時，黃士奇因得趙飛報信，正欲與南嶽三老前往增援。

　　淩蔚回堡後第一件事是察看馮穎兒的安全，知道他雖略受虛驚尚無大礙，當即將穎兒叫到前面撫著他的頭低聲問道：「你怎麼不聽話，到處亂跑，你如果這樣下去，我就不教你本領了。」

　　馮穎兒本有一肚子的話要告訴蔚哥哥，給淩蔚這麼一問竟一時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

　　淩蔚正給穎兒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時候，黃士奇走過來對淩蔚道：「賢侄勿責怪穎兒，此子的確發現了一件對你極重要的事。」

　　說罷，黃士奇又對淩蔚道：「賢侄請來老夫書房，老夫有事要和你商量。」

　　淩蔚跟隨黃士奇來到書房，只見東方傑與燕南三傑等均已先在，當即詫異地向黃士奇問道：「老伯有何要事請即明言，淩蔚能力所及無不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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