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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四


  梁丘皇目中暴泛殺機,厲聲道:「獨吞三寶,誠或有之,剷除異已,系你們從中作梗所致!」

  殿鉞戈冷冷一笑道:「當年佛門三寶在武林中傳誦甚久,卻不知藏處及取出之法,不幸為你探出唯百曉禪師一人知之甚詳,百曉生具怪癖,落落寡合,無一人與之投緣,隱處甚秘,你唆使乾坤雙惡找上百曉禪師隱處比武,可笑雙惡不知你詐,雙方惡鬥之下兩敗俱傷,雙惡為百曉禪師彌陀指所傷,但百曉禪師亦傷在雙惡化血毒針之下,你在遠處發出長嘯將雙惡驚走。」

  梁丘皇面色微變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殿鉞戈呵呵笑道:「你做夢也不想到殿某會如何知這麼?稍時就知,你裝作採取一株珍異藥草,嘯聲呼喚徒兒,無意發現百曉禪師負傷,問知詳情,故作大驚替百曉禪師閉住穴道,其實暗中弄了手腳,當時百曉禪師毫不知情,還以為你是好人……」

  只見殿鉞戈望了梁丘皇一眼,接道:「你說雙惡化血毒針狠辣異常,有解藥無解藥也是一樣無救,除非似老禪師有此精湛絕乘武功能將毒針*凝在空穴,再向雙惡索取解藥,但雙惡如何應允,還不是一樣無救?百曉禪師不知你詐,說還有返魂珠可以解救,你就搖首笑道傳言不實,哪有佛門三寶之事,根本無稽……」

  梁丘皇突厲聲道:「這是百曉賊禿對你說的麼?」

  殿鉞戈大笑道:「不錯,你怎麼此刻才省悟過來?」

  六合門主微微嘆息道:「如此說來,老朽已猜出以後的事,雖不中亦不遠矣,百曉禪師本無大惡,只因器量狹窄,睚眥必報,所以將佛門三寶藏處說出,但有條件須將他心目之針拔除以為交換……」

  殿鉞戈大驚道:「李門主如何知道?」

  「百曉禪師身為佛門之人,自己下手投鼠忌器,故而借刀殺人,待梁丘皇離去後,試運真氣才知受愚。」

  殿鉞戈頷首道:「李門主不知殿某乃百曉禪師記名弟子。」

  六合門主道:「老朽早就知道了,梁丘皇叛徒尚疑心百曉禪師所言不盡不實,再次尋上百曉禪師的隱處,哪知百曉有備設下奇門禁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亦未說破梁丘皇之詐,倘欲得手三寶非藉你殿施主之助不可,叛徒將信將疑,才找上殿施主。」

  殿鉞戈哈哈大笑道:「梁丘皇,你那妻兒如何被殿某送去西番當為人質,此乃殿某一記殺手鐧,想不到你絕情絕義,私心自用,毫不以妻兒為念,你也無把握得手佛門三寶,毒計欲假北天山剷除異已,不惜慫恿李門主趕往北天山,說得好聽些是驅魔衛道,其實是籌奪六合門主之位……」

  「住口。」梁丘皇厲聲喝道:「殿鉞戈,你死到臨頭還逞什麼口舌之利!」

  殿鉞戈冷冷一笑道:「殿某還未說完咧,你罪大惡極就是誘使關東俠隱沈士倜趕往北天山……」

  「胡說!」梁丘皇面色一變,兩指緩緩伸出……

  六合門主道:「叛徒,你不該劫持沈大俠大腹便便的妻室,*得沈大俠不能不趕往北天山,幸虧上蒼有眼,沈夫人為人所救。」

  「什麼?」梁丘皇面色大變,繼又哈哈大笑道:「死到臨頭還想套出我的真言,其實並非真如你等所想像的!」

  六合門主似精神稍振,冷笑道:「叛徒,你雖得返魂珠,但卻無異廢物,又見本座負傷未死未免畏首畏尾,更因你本身武功算不上登峰造極,欲一統武林,霸尊江湖如同癡人說夢,是以暫時按耐,暗中派人去苗疆竊習無形奇毒配製之法……」

  言尚未了,梁丘皇突厲喝道:「住口!」雙眉一剔,右掌疾向六合門主拂去。

  眼看六合門主就要畢命,突感一股無形潛力迎向梁丘皇掌勁,頓時化解卸消得無影無蹤。

  梁丘皇不由大駭,不知這股無形真力所由來,莫非六合門主功力仍在。

  其實梁丘皇此刻的用心就是奪回佛門三寶,逼使六合門主說出韋旭去處,再眼前被制的黑白兩道的高手,最好均收伏門下驅使,遂陰惻惻發出一聲冷笑道:「想不到你的功力仍在,難得難得。」

  六合門主淡淡一笑道:「此乃散花摩訶真經之賜,可惜老朽尚未能參悟神髓,即為韋旭盜去!」

  梁丘皇一聽,更是內心惶急,厲聲道:「速將韋旭去處說出!」

  六合門主道:「你能相信麼?」

  梁丘皇略一沉吟,道:「我也不怕你說假話,一則我在你身上施展陰火焚身手法,再在大殿上留置不可解的奇毒,七日之後所有之人均將化成血水,屍骨無存,也不懼有人前來解救,此人亦同樣遭殃。」

  驀然,殿外天際遠處傳來一聲長嘯,嘯聲亢烈,回蕩飄送,令人怵耳心驚。

  雪山人魔殿鉞戈冷笑道:「梁丘皇你的報應到了。」

  梁丘皇不由心神大震。

  殿外突有三具軀體魚貫拋入,墜向群邪倒臥之處,顯然用的是功力,三具軀體絲毫無傷,梁丘皇目光望去,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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