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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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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禪師聞言呆得一呆,道:「貧僧禮請少俠駕臨敝寺與敝掌門人共商大計。」 韓仲屏微笑搖首道:「在下尚須撲滅白揚堡,須知楊擎宇就是奉梁丘皇之命監視貴寺異動的,要事在身,有礙方命之處還望見諒。」 鄂倫禪師心內暗感失望,合掌道:「既然如此,貧僧自不能強少俠所難,當告知敝掌門人區處。」說著起身告辭。 韓仲屏起立相送,道:「禪師等此番返寺務必小心那梁丘皇遣來十二名殺手暗算。當然七位並非易與之輩,但明槍易躲,暗算難防。」說著又道:「若貴掌門人同意在下之計,不妨留個口訊在醉仙樓,在下自會趕來。」 鄂倫禪師昆韓仲屏說話如此鄭重,不由不信,道:「梁丘皇派十二名殺手用意何在,不知少俠可否明告。」 韓仲屏略一忖思,道:「如在下料測不錯,這十二名殺手志在引起貴寺恐慌,風吹草動,草木皆兵,令貴寺上下寢食不安,永無寧日,再在貴寺之外多處設下暗舵,窺察虛實,以備五行院調集人手相繼趕來,最上之計在下說過先發制人,在五行院調來人手之前貴寺先攻襲五行院。」 鄂倫禪師躬身一揖道:「老衲當轉陳敝掌門人少俠所言。」 韓仲屏送七藏僧出得醉仙樓之際,對街簷下店內有六隻銳利眼神注視著。 那是白揚堡匪徒,一個鷹鼻深睛老者冷笑道:「果然不錯,小賊與金塔寺已沆瀣一氣,看來五行院於堂主傳訊不差,想不到金塔寺背信不義,哼,休怨我白揚堡也不仁了,走!」 鄂倫禪師七僧奔回金塔寺途往一處長草侵人窪地,忽聞一聲弓弦崩發錚的響聲入耳,不禁心神一震,喝道:「伏下!」 這是一場虛驚,只聞弦發,不見弩矢。 鄂倫禪師伏身草叢,旋而仰望天色距暮黑不遠,心內暗忖道:「韓仲屏說過梁丘皇的十二名殺手傍晚時分可趕到,此必是他們,老衲倒要見識見識這班殺手有何驚人武功。」 忽聞距身丈外騰起一聲淒厲慘嗥。 鄂倫禪師心神猛震,循聲撲去,只見隨來一名中年藏僧心窩射入一支鑌鐵長箭,前後貫通,可見弓力之強,不由厲聲大喝道:「什麼小輩膽敢妄施暗算。」長身猛去,手中禪杖疾揮而出,幻出漫空杖影。 只見三條人影疾掠奔來,正是追蹤而至三個白揚堡匪徒,鄂倫禪師竟認作是五行院殺手,杖勢一變為翻江倒海呼的揮去。 三個匪徒也是死星照命,發現七僧不見影蹤,只道七僧已回金塔寺正欲轉回白揚堡,卻不料為一聲淒厲慘嗥傳來所吸引,動念察視究竟,不虞鄂倫禪師從長草叢中猛然長身,暗道:「不好!」 鄂倫禪師杖勢如山,一個匪徒首當其衝,叭的一聲巨響,顱裂骨碎,漿血濺溢,一個身子也震飛出三四丈外。 另一雙匪徒見狀不由魂飛膽寒,尚未及轉念圖逃之際,禪杖已自攔腰卷到,慘呼聲中身形震飛了出去。叭噠橫屍在地。 鄂倫禪師不由發出震天狂笑道:「五行院殺手也不過爾爾!」 突聞一陰惻惻冷笑傳來道:「禿驢且慢得意忘形,你殺害者僅不過是白揚堡內無名小卒而已,醉仙樓你與叛徒韓仲屏小賊勾結,我五行院及白揚堡業已偵悉,禿驢你回去守候死期吧!」 鄂倫禪師知是五行院殺手,厲聲道:「鬼祟行藏,見不得人之輩,何不現身放手一拚。」 「不必相見,請轉告貴掌門人最好懸崖勒馬,杜門不出,等敝院收拾了叛徒後,雙方再約定時地理論是非曲直。」 鄂倫禪師道:「老衲久聞五行院殺手武功僻異怪絕,何能失之交臂,可否讓老衲見識一下?」 他欲辨識十二殺手面目形貌以便回報傳命全力截殺。 只聽草叢中送來陰峭冷笑道:「別打如意算盤,老夫等若露面必死無疑。」 鄂倫禪師趁著此人說話時,猛然騰身如飛鷹攫兔般十指撲著銳利勁風抓去。 不料一擊成空,草叢中杳無人影,驀聞身後發出一聲淒厲慘嗥,面色大變陡地翻了回去,又是一藏僧倒臥在血泊中,腦袋被利刃砍去一半,死狀慘不忍睹。 鄂倫禪師不由破口大駡。 久久不見回答之聲。 鄂倫禪師知已離去,忙喝命同行現身。 尚得四僧紛紛在草叢中立起,神態驚悸目中泛出怨毒已極怒光。 鄂倫禪師長歎一聲道:「看來五行院與本門誤會已深,兵戎難免,快走。」率眾如飛奔去。 草叢中巧手翻天衛童鐵筆震九洲田非吾及川東二矮笑面如來邱浩東六眼神獼霍元揆紛紛現身。 衛童道:「妙計已售,金塔寺稍時必遣出高手搜覓五行院十二殺手下落。」 田非吾道:「那真正五行院十二殺手何時可趕至?」 衛童道:「倘衛某算計不差,十二殺手也應該到了。」說著右手忽指向遠處道:「喏,那不是來了麼,我們快走!」 天色將黑未黑之際,天際遠處可見十數條人影如豆,彈丸飛擲般此落彼起而來。 金塔寺忽響起當當了亮鐘聲,隨風飄傳開去,整座山谷回應不絕。 飛掠奔來的人影正好趕至長草侵人的一片窪地。聞得鐘聲驟揚,不禁一呆,紛紛止步。 突然一聲驚噫,其中一人足旁發現一具藏僧屍體,利箭貫透前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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