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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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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叟道:「有煩兩位盡出丐幫高手探出五行院出入途徑各種隱秘以及消息機關布伏。」 辛鐵涵道:「老叫化遵命,不過老叫化聞知尊駕已在韓仲屏手中取出一份地圖並予複繪甚多,請予贈圖覓證,以免事倍功半!」 「當然可以!」黑袍老叟道:「老朽疑心韓仲屏所繪半真半偽,不盡不實,恐引入岐途,盡信圖不如不信。」說著取出一束地圖,遞向雙丐。 薛海濤道:「有一半真就好辦了。」伸手接過又道:「不過丐幫門下盡出,總該能辨別友敵才是,眼前貴門來歷似謎,萬一敝派弟子與貴門屬下滋生誤會,老叫化不能承擔!」 黑袍老叟道:「本門屬下如遇貴幫弟子即行避讓,絕不與較就是。」 辛鐵涵忽道:「尊駕可是姓常麼?」 黑袍老叟不防辛鐵涵有此一問,心中猛然一凜,暗道:「他怎知老朽本來姓名?」立即揚聲大笑道:「不錯,老朽確實姓常。」 薛海濤道:「這就難怪了,尊駕為何面目難辨其因在此,老叫化也不追根究底,不過,裴逢這一縱之逃去,將為尊駕引來一場血腥大劫!」 黑袍老叟昂然笑道:「原要逼使梁丘皇現身露面。」 「梁丘皇狡智深沉,必然不出,但可煽惑各門派武林高手與尊駕為敵!」辛鐵涵道:「尊駕定是昔年惡鬼門耆宿常鴻年麼?」 黑袍老叟淡淡一笑道:「兩位諒已早就認出老朽真正來歷了,但請兩位暫時守秘,防梁丘皇毀去當年所做所為的惡行。」說著語聲略略一頓,又道:「至於兩位見告梁丘皇欲煽惑各門派武林高手與老朽為敵,原在老朽等意料中事,但仍須仰仗兩位!」 薛海濤暗道:「好哇,你這老鬼一石二鳥,存心惡毒,老叫化定能使你如願。」 辛鐵涵微微一笑也不答話,一拉薛海濤衣襟,高聲道:「尊駕沒別的事,老叫化兩人要告辭了。」雙雙潛龍升天而起,去勢如電,瞬眼身影如豆遠去無蹤。 黑袍老叟不防天地雙丐說是就是,不禁呆得一呆,張口欲喊又止。 羅奉又現身掠來,道:「兩老叫化走了麼?他應允了聽命於本門。」 黑袍老叟暗中雙眉微皺,道:「他們敢違忤狻猊令麼?我等速撤!」 羅奉察覺黑袍老者目中蘊含憂慮之色,道:「舵主是否耽憂梁丘皇麼?」 黑袍老叟嘆息一聲道:「不止梁丘皇而已,很多事急與願違,咱們快走!」 草亭之外又呈現一片寂靜 天地雙丐與巧手翻天衛童葉一葦等人紛紛現身。 衛童笑道:「料不到裴逢這一來,我等似多此一番安排。」 鐵筆震九洲田非吾道:「不然,我等有莫大收穫。」 薛海濤道:「什麼收穫?」 田非吾道:「首先已知流星雙怪與黑袍老鬼乃一丘之貉,雙怪自視甚高,不可一世,竟受挫於裴逢,羞怒離去,從此雙怪與梁丘皇冰火不容,其次常鴻年無法隱秘本身來歷,至少天地雙怪已知,他僅要求雙老探出五行院布伏及確證,雙老盡可來個避不見面,虛與委蛇,使其哭笑不得,最後速利用裴逢使梁丘皇股寒心驚,困坐愁城,無法離開五行院一步。」 衛童道:「田大俠如何利用裴逢使梁丘皇無法離開五行院?」 田非吾便把利用裴逢之計詳細說明,笑道:「此乃田某一得之愚,在諸位之前無異班門弄斧。」 衛童大笑道:「田大俠果然高明,我等有遜多矣,葦侄速依計行事!」 只見一個少年化子飛掠而至,向天地雙丐稟道:「常鴻年一行化整為零,四散而去,但常鴻年隻身一人似望天門奔去。」 辛鐵涵道:「把握他一人行蹤,其餘無慮,嚴密追躡不可使其發現。」 少年化子躬身應了一聲是,轉身飛奔而去。 葉一葦亦偕同烏雲飛黎環葛林郝元霸四人追蹤裴逢一行去跡…… 斜陽一抹,映在黃土官道上澄黃閃亮,一陣陣風砂吹打在官道旁矮簷飯店的泥瓦上沙沙作響。官道上杳無行旅,孤零零的小樹,除了這家飯店外別無民舍,益顯得景物蒼涼。 屋內僅坐著一席五人,正是五行院殺手裴逢等,雖然飯錢裴逢已先惠,店主夫妻面對著這五個兇神惡煞,也不禁心內發毛。 桌面上酒菜紛陳,五人一言不發,寒沉著臉,默默飲食,似心頭壓著一塊大石,窒悶無法出聲。 久久裴逢才出聲道:「我等無功而退,見了院主不知如何回覆,裴某是越想越氣。」 其餘四人互望了一眼,不敢覆答。 裴逢又道:「老鬼言說查秋曹五路殺手均喪在叛門小輩韓仲屏之手,裴某說什麼也不能相信,院主說過韓仲屏雖一身所學非凡,卻不是查秋曹的敵手,怎麼可能成為事實?」 一人答道:「也許查護法遭暗算所致,韓仲屏狡滑如狐,如論真實武功,韓仲屏必無法得逞。」 裴逢猛然雙眉一剔,厲聲道:「裴某想暫時不回五行院,合我等五人之力諒可使韓仲屏授首!」 正說之間,忽見一雙斷臂漢子並肩走入店內。 裴逢自然認出正是相隨查秋曹同行一雙能手,但現在並無能為,不禁一呆,詫道:「汝等為何如此狼狽?」 黃彪笑笑一聲道:「裴護法,屬下無能,為叛徒韓仲屏斷去一臂!」 裴逢兩目圓睜道:「查護法呢?」 黃彪道:「查護法喪命韓仲屏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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