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佛魄珠魂 | 上頁 下頁 |
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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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三條身影掠勢如風,落在年少豐之前。田非吾目光炯炯逼射在年少豐、祝同、彭淩仙三人面上,殺機逼泛。 笑面如來邱浩東嘻嘻笑道:「小徒葛林、李如霜與三位何怨何仇,被點住穴道,暫閉武功,現在何處?」 祝同、彭淩仙莫明所以,面面相覷。 年少豐身形搖搖欲傾,道:「令徒安然無恙,現在在下居處九桃谷作客,邱老師三位不妨偕隨在下同往即可相見。」 祝同、彭淩仙二人忙伸手扶住年少豐。 邱浩東嘻嘻笑道:「那敢情好,三位先請吧!」 狄雲鳳悄聲道:「蘋兒,年少豐尚心懷毒念,此去九桃谷必對田非吾及川東二矮不利,我們也去。」 葛林、李如霜夫妻及五黑道江湖人物隨著黑面老者來到九桃穀。 九桃穀僅是湖江水濱一處山野農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像什麼盜窟,竹籬茅舍,土屋莊院散落在穀野梯畦間,錯落有致,雞犬相聞。 谷中猶多桃李,春夏之交,結實累累,肥碩汁美,九株桃樹巍出群花,幹徑盈尺,相傳乃數百年前物古樹。 葛林等人安排在一處土屋中,發現有十數人均是武功上乘好手,迎著黑色老者進入後屋,卻把自己等人冷落棄置,不禁苦笑道:「五位受此無妄之災,在下委實問心難安!」 內中有一短小精悍漢子道:「朋友別說這話,闖蕩江湖誰又能保沒有失風的時後,目前必須設法逃出此處。」 葛林微微一笑道:「逃出並不太難,他們心辣手黑,你我如不同心協力,到頭來難見殺身之禍。」 短小精悍漢子聞言不禁冷笑道:「我等穴道俱已受制,朋友出此大言何用?」 門外忽閃入獰惡彪形大漢,喝道:「你等最好閉口,妄想逃走那是作夢?」 葛林面色一沉,道:「我等說話與你何干?」 彪形大漢聞言大怒,右臂疾伸,一掌疾向葛林左頰打下。 葛林視若無睹,俟來掌堪堪相距面門,五指迅如電光石火扣住大漢脈門要穴,李如霜一掌疾按在大漢胸後命門穴上。 只聽那大漢狂嗥一聲,口中鮮血箭噴而出。 五黑道江湖漢子不禁目瞪口呆,做夢也未想到葛林、李如霜兩人穴道已然打開。 葛林迅快閃回原處,道:「五位不可說話。」 那聲慘嗥驚動了屋後之人,紛紛掠出。 葛林道:「此人在外突遇猝襲,逃進門內不支倒地。」 一個長須及腹老叟望了葛林一眼,似信不信地鼻中冷哼一聲,率眾掠出屋外而去。 果然—— 屋外遠處伏樁均被人暗算點了穴道,廢了武功昏睡在地,一一拍醒後問其究竟,均茫然無知,糊裡糊塗地不但為人點了穴道,而且被廢了武功。 長須及腹老叟大為震憾,喝道:「搜!」 土屋後宅戴有黑色面具老者正是菊雲,獨自一人端坐椅上心緒不寧,只覺如置身危境。 窗外正有一雙銳利目光注視著他! 是誰?正是葉一葦。 葉一葦料定菊雲臥底雙燕堡,必與返魂珠有關,在未查明返魂珠下落前決不致輕舉妄動,因此,其姐玉蓉及表姐程映雪必安然無恙,暫不打草驚蛇,瞧他作何舉動。 九桃谷中嘯聲頻傳,此起彼落,長須及腹老叟發現一具弟兄屍體業已半化黃水,白骨呈露,面膚尚完整,不禁駭然色變道:「毒人!」 他所指的半化黃水弟兄系遭毒人暗算身死。 匪徒們個個面色慘變。 這時—— 年少豐為祝同、彭淩仙二人扶護奔來,身後緊隨著鐵筆震九州田非吾及川東二矮笑面如來邱浩東、六眼神獼霍元揆三人。 長須及腹老叟瞥見年少豐斷臂心神大震,再目睹田非吾及川東二矮更神色一變。 田非吾哈哈大笑道:「看來又是一個毒人來到九桃穀,毒人何其多?其用心委實使人難解?」 長須及腹老叟沉聲道:「尊駕諒是名震武林的鐵筆震九州田大俠了?」 「不敢!」田非吾捋須微笑道:「老朽正是田非吾!」 年少豐皺眉道:「鄭香主什麼話也別說了,速領在下將葛少俠等解開穴道釋放。」 鄭姓老者應了一聲是,領先帶路走去。 土屋中葛林、李如霜等目睹川東二矮及田非吾進入,不禁面露笑容。 年少豐面色蒼白已無法支持,淒然一笑道:「邱大俠,在下獨門點穴不易解開,容在下……」 葛林道:「不必了,葛某等人已然自行解開穴道,他日青山不敢,容再相見。」 笑面如來邱浩東嘻嘻一笑道:「好,強將之下無弱兵,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咱們走!」 年少豐俟田非吾等人離去後,眼中泛出怨毒已極之色,面色更顯蒼白,忙解下身懷革囊,傾出三粒赤紅如火丹藥吞下,瞑目行功療傷。 鄭姓老叟低聲詢問祝同、彭淩仙二人年少豐是否系田非吾及川東二矮所傷?為何將田非吾引來九桃穀。 祝同相告實情,謂年少豐臂斷傷重,不得已將田非吾三人引來。 年少豐面色漸轉紅潤,睜開雙眼怒視長須及腹鄭姓老者冷笑道:「鄭香主心懷怨恨麼?」 老者面色一凜,答道:「屬下不敢,不過令主已傳諭本門半年內不得輕舉妄動,故樹強敵,違則處死無赦。」 年少豐道:「這個自有在下為你擔待,你放心就是。」 鄭姓老者道:「九桃谷隱秘已然外泄,必引來無數強敵,屬下意欲遷地為良!」 忽見菊雲快步走出,目睹年少豐情狀不勝駭然,抱拳道:「老朽尚欲趕回雙燕堡去,俟查明確訊即稟知年少俠。」 年少豐道:「閣下一定要走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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