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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


  第七十一章 雙掌敵群魔

  原來「銀髮無常」範異想趁機偷襲長孫驥。

  哪知長孫驥這佛門無上心法,已發至極頂,罡氣佈滿全身,範異的內力猛然發出,卻遭反彈之力,將自己發出之功力,又整個彈到自己身上,他哪能經得起,大叫一聲,當場了賬。

  此際坐在第四席上的奉天暗器名家梁壽心想:「他哥哥雖不是我親手殺死,但確是死在我親手喂成「烏骨毒針」之下,如今他身遭眾敵,我現在場,若不設法施救,何以對長孫一門。」
  他這樣一想倒與屠雄、周桐兩人同了心路,只是無機下手。

  此際那「關外一怪」劉百邪突然一聲大喝,雙掌一分,已打出兩股掌力,他這一出掌,各席上未出手的人,紛紛出手,齊向長孫驥打去,他們皆心想將這位身懷數門絕藝,連遇奇緣的武林後起之秀,毀於掌下。

  「申埠商隱」周桐「烏骨針」梁壽與屠雄島主齊大吃一驚,正欲施救之際,忽然十數慘叫,帶著一陣撲跌之聲,竟有二十人吐血而亡,大廳上一片慘狀。

  「關外一怪」劉百邪卻倒退了三武,露出驚異的眼光。

  長孫驥身形一晃,微微感到有些血氣翻騰,但卻強自忍住,但他這種超逸的功力,竟震驚全場。

  「花鳥島」島主屠雄哪能看不出來?一聲豪笑道:「長孫少俠的功力,果然驚人,在下佩服得很!只是在場的各位,皆是武林一時之選,以這多的隱逸之流,去對付一個年輕人,就是能僥倖取勝,江湖傳聞開去,各位尚有面目見人麼?」

  眾人一聲不哼,全神貫注在功力之上。

  「鐵鳥」屠雄又道:「何況各位就是聯手能將長孫少俠毀於掌下,但各位也難免腑髒分裂而死,這種與人與己,皆無利益的事情,何必去做?」

  眾人聞言齊是一怔。

  此際又傳出兩聲慘叫,又有兩人倒地!

  屠雄又是一笑道:「我身為主人,豈能眼看著我的客人一個個的倒下去而置身事外於不管,各位如能聽在下相勸,就此罷手,尚可保留最後一口元氣,否則!嘿!」

  他講到「最後一口元氣」之時,聲音特別加重。

  全席之人,又是一愕,但他們既已將內力發出,已為長孫驥的佛門無上心法所吸引,一時無法收回。

  屠雄心中想道:「他們此時正全心對敵,哪會有時間分心說話?」

  不由目光一掃全場,見珠寶商人李鵬飛面色蒼白,已將屆燈末油盡之時,峨嵋五老正在咬牙苦撐。

  「駝山雙怪」的水火掌力,亦已用盡。

  「西涼童叟」周無非正將真空無極掌力,緩緩發出。

  「關外一怪」劉百邪,雙掌平伸,正在發揮最大的功力,來抵住對方的無上心法。

  「鐵鳥」屠雄心想:「長孫驥當前最大的敵人,恐怕就「西涼童叟」與「關外一怪」劉百邪了。」

  不覺大為擔心。

  「申埠商隱」周桐一聲豪笑道:「屠島主方才說得沒錯,這樣長久拚下去,難免落得兩敗俱傷,各位既為武林之一時之選,當得為武林保留點元氣。」

  「烏骨針」梁壽道:「在下的想法,正與二位不謀而合,諸位如能罷手,利己利人,何樂而不為。」

  他們三人輪流發言,但場中始終是一片沉靜。

  三人不由同時向長孫驥看去,竟使他們大吃一驚,原來長孫驥的面色,本是異常蒼白,而且微帶痛苦之容,如今不但色澤紅潤,更現出泰然之色,這不過是轉瞬工夫,不知他哪來這樣大的潛力,竟在這瞬息間發出。

  三人本是為他擔心,如今一看,頓時心安了下來。

  「花鳥島」島主屠雄提酒,走到梁周兩人席上,各斟滿了一杯叫道:「他們打他們的,咱們吃咱們的,兩位請啊!」

  高舉酒杯,一飲而盡。「烏骨針」梁壽笑道:「島主盛情,在下心領了。」

  「申埠商隱」一聲豪笑道:「梁大俠你錯了,這酒菜乃是別人請客,不用咱們自掏腰包!這種沒本錢的生意不做豈非傻瓜,來啊!」

  一仰首之間,已將一大杯酒飲下。

  「鐵鳥」屠雄道:「怎麼梁大俠不善飲酒麼?」

  梁壽一笑道:「非是不善飲酒,而是愧於此飲!」

  「此話何意!」

  「烏骨針」梁壽苦笑一下道:「我梁壽此來,本是為島主助威,如今鬧出這場面,竟無能解圍,豈不是愧於此飲麼?」

  梁壽在武林地位,雖然不高,但為人甚為正派。

  「申埠商隱」一聲豪笑道:「我打算的是甚麼,這件事咱們不管,自會散去,來啊!我敬你一杯!」

  他身形一立,已提著壼走了過來。

  屠雄喝道:「斟酒!」

  八小童應了一聲,正待去接酒壼。

  周桐一笑道:「不必拘禮,還是我自己來舒服些!」

  一旋腕間,已為梁壽斟了一杯。

  「烏骨針」梁壽忙站來道:「這叫做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周大俠請!」

  講完一飲而盡,此際突聞五聲悶哼。

  三人一齊轉頭看去,只見峨嵋五老,已跌坐於地,面色蒼白之極。接又是數聲慘呼,又有幾人倒地死亡。

  五老一傷,力量大減,長孫驥的佛門真力,緩緩而出。

  此際聽得李翔一聲悶哼,人已破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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