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灞橋風雪飛滿天 | 上頁 下頁 |
一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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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蓼心洲挑了「落星堡」少一強敵,驚的是那一雙男女是誰? 匡超向薑虛問道:「那一雙男女可是長孫驥等?」 薑虛略一沉思,忖道:「長孫驥當夜乃單獨前往,並無隨伴,看來那女的定是二小姐暗中隨去。」 遂道:「當夜僅長孫少俠個人前往,那女的諒是二小姐心中懷恨,暗裡潛蹤而去。」 匡超尚未開口,一堡眾入內報導:「「八卦門」與峨嵋派一行百數十人於淩晨撤離咸陽,向江南急驅!」 「鐵筆生死判」及「鬼牙毒掌」姜虛聞報俱是一怔。 匡超雙眉一皺道:「「八卦門」絕非無故撤離咸陽,你可傳命西梁分舵,查明事實,飛鴿報與老夫知道。」 那幫眾躬身答道:「遵命!」 迨「鐵筆生死判」交代完畢,又行一幫禮,啣命而去。 「鐵筆生死判」匡超回首向薑虛道:「「八卦門」既是勞師動眾不遠千里而來「陰陽女」除想併吞本堡之外,更欲取得前賢秘笈獨霸武林,如今不戰而退,姜賢弟可曾猜出其意?」 「鬼牙掌」答道:「依小弟之見,西梁山定有非常之故發生,致使「陰陽女」回師救援,照當今武林大勢來看,除本堡之外,僅有武林三老及天南奇人能與之一爭勝負,若「陰陽女」師尊八卦道人常駐西梁,只怕「洱海漁隱」亦非敵手,惟有「棲霞老人」「靈鷙生」「雪穀鷹叟」武林之聖三人之力尚可爭那一日之長,如小弟猜想不差,必是武林三老與「八卦門」結下樑子。但「棲霞老人」廿年來不問武林是非「靈鷙生」更是野鶴閑雲,只有「雪穀鷹叟」衣缽傳人鄂氏兄妹獨霸皖、鄂、蘇三省,隱然黑白兩道盟主,莫非——「八卦門」在皖、鄂、蘇三省之內惹下此人?」 匡超聞言,微微一笑道:「真乃是英雄所見略同,以愚兄之見「八卦門」定與鄂氏兄妹結下樑子,但「陰陽女」一代怪傑,明知武林三老難惹,然何與彼等結怨?實令人難解!」 姜虛將餘茶一口飲乾,道:「此事定與長孫少俠有關。」 匡超猛然拍掌道:「賢弟果真料事如神,想那「月魄劍」乃在迎江寺被長孫驥所得「八卦門」欲取「玉虛秘笈」必先得「驪珠」方能進入隧道,諒系「八卦門」在皖省之內犯了鄂氏,致引起這場相拚,但望「陰陽女」能敗在鄂氏手下,本堡當能保住隧道,不為他人所得。」 此刻,童湘、慧性、陳寬仁、匡秀華及白雲飛已走進大廳。 「鐵筆生死判」自白雲飛一踏進廳內,便瞧出白雲飛玉面朱唇長身鳶立,與長孫驥可說是一時瑜亮,心中暗道:「得婿如此,夫複何求?」 白雲飛與陳寬仁此時已趨前,一揖至地,道:「晚輩白雲飛、陳寬仁拜見匡堡主。」 匡超還了一禮。 慧性亦上前一聲佛號道:「小僧慧性合十。」 「鐵筆生死判」已知慧性人小輩份大,乃系少林當今掌門師弟,忙伸手攔住小和尚,並向白雲飛道:「少俠免禮!」 回首又向慧性道:「慧明長老與老朽曾有數面之緣,小禪師勿須多禮,掌門師兄可好?」 慧性合十當胸道:「師兄託堡主鴻福,康健如昔。」 「鐵筆生死判」回首向白雲飛道:「令師天南奇人,匡某心儀已久,只是緣慳一面,小女與你訂下終身之好,已成一家,他日盼能商請令師來堡小住。」 白雲飛忙肅容道:「晚輩回轉洱海之時,定為前輩促請恩師北上。」 匡超看了匡秀華一眼,又凝視著白雲飛,見他們真是一對璧人,不由老懷大慰,笑向白雲飛道:「你遠來勞頓,可隨華兒去賓舍歇宿吧!老夫明晨為你等行那文定之喜。」 白雲飛自是滿心歡喜,垂手恭謹答道:「晚輩遵命。」 當下匡姑娘眉開眼笑,更含著些微羞意,領著白雲飛雙雙走出。 匡超笑向薑虛道:「你一路風霜,定已疲乏,可請小禪師、陳少俠入內安歇,明日尚有你忙的了。」 接著又向童湘道:「傳令堡眾明晨在賓舍與我官人相見。」 這消息一傳出去,堡眾個個喜上眉梢! 且說長孫驥、呂文及西門奇等三人,何消片刻,即已回轉客棧,三人越牆入內,長孫驥別過呂文師兄弟,回到廂房,一直惦著呂文所說的:「我等本奉命前往巢湖,現因正點已赴咸陽……」 武當乃名門正派,難道亦如孔二先生所言,犯了「貪」字不成? 「貪」些甚麼? 長孫驥卻無法知道。 長孫驥見天已發白,只略為打坐,一身疲乏俱除。 門外已響起敲門之聲。 門開處,呂文師兄弟已佇立門外。 長孫驥定目注視他們,只見—— 二人長相不但英俊瀟灑,文謅謅的令人感覺得和藹可親,且滿臉正氣。 呂文一見長孫驥,忙躬身道:「時已不早,黃兄可曾準備妥當?」 長孫驥笑道:「小弟身無長物,隨時均可動身。」 此時,店小二正由門前經過,長孫驥取出白銀一塊,逕與店小二道:「店家,除房錢之外,餘為小帳!」 店小二哈著腰道:「客官房金已由兩位少爺付過了!」 長孫驥瞧了呂文等一眼,也不再說甚麼,三人出得客棧,向北而去。 沿途路上,只見各路英雄、怪傑、黑白兩道人物均有,北上南下,穿梭不停! 三十裡路下來,長孫驥眼尖,見遠遠之處,有一撥人馬浩浩蕩蕩不下百餘人而來。 內中道人佔去大半,其餘均是虯肌寬背之武林人物。 其中最令長孫驥注目的莫過其中竟雜著胡中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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