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無極 > 天地決 | 上頁 下頁


  誰知,這時一個堅挺的胸膛不知何時來到二人身後,憤忿的士兵伸出的手指剛好戳到這胸膛上,然而二人卻不知。

  年輕士兵剛想開口,不料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們背後問道:「你們很討厭沙王族嗎?」

  二人間言大驚,回頭看去,頓時如遭雷擊,原來他們背後站著說話的,正是他們的頂頂頭上司——臉兇氣,身穿斗篷的巨漢,正狠狠地盯著二人。

  真是禍從天降,二人嚇得語氣倫次地說道:「啊!元……元帥……」

  來人正是天虎帝國四大元帥之三的——狂悍元帥。

  背後辱駡,發洩不滿,是為大大的不敬,難怪二人驚得呆若木雞。

  狂悍元帥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二人,咬牙切齒地問道:「還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吧!」

  狂悍元帥性格粗魯,在作戰中以能征慣戰著稱。因而對待士兵一貫奉行的也是嚴厲政策,他視士兵如豬如羊,軍令一出,不論命令對錯,他只要求士兵絕對服從,也知他一樣瘋狂剽捍不允許有異議,他最忌諱士兵在背後的不滿議論,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士兵對他畏懼的如狼如虎,平素盡皆襟若寒蟬,綠誰敢說個不字,因此今天這兩個士兵觸犯禁令,豈不是虎頭騷癢,自討苦吃!

  果然,狂悍元帥話一出口,二人自知大難臨頭,還敢說什麼,雖然剛才的牢騷並不是針對狂悍,但讓狂悍闖個正著,任你說什麼也不好聽,沒辦法,二人性命揣在狂悍手上,只好自罰保命。

  二人不等狂悍再說什麼,便各自左右開弓,自己狂摑自己的耳光,一陣「僻叭」響亮的耳光聲響過,二人只把自己打得兩眼烏青,臉頰紫青亂綻,一邊打還要一邊向狂悍賠不是,年輕士兵一面不休地狠抽自己的嘴巴,一邊誠惶誠恐他說道:「不敢……屬下知錯……」

  那位滿腹牢騷的士兵,一陣自懲,頭腦也清醒了,滿腹牢騷都打到了爪哇國,他不停地教訓自己,還要不停地向狂悍求情:「元帥息怒……元帥息怒……」

  二人不斷苦求,不停手地猛打,但狂悍始終冷若冷霜,一言不發二人沒法,只有「啪!」、「啪!」不停地抽下去。

  多嘴的代價是殘酷的,二人不斷自摑耳光,而且是毫不留力地狂摑,直至牙掉血流……可見這兩個緣夥絕對是認真「知錯」啊!

  二人直打得渾身亂顫,牙齒殘缺,口鼻熱血淋漓,直至打到雙手無力,頹然跪地,狂悍仍不開口,沒辦法,年輕士兵哀求道:「元帥……您大人有大量……請饒恕我們吧………」

  看到二人既狼狽又可憐的樣子;狂悍冰凍的臉上才綻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終於金口徐徐開啟,緩緩說道:「唔,看在你們年輕無知,初犯的面上,這次就饒過你們吧,但若是下次再讓我聽見這些說話,出手要摑的將是本元帥!而不是你們自己,嗯!聽好了?」

  聽好了,絕對是聽好了,二人就是有十個頭,焉敢再挺著脖於往刀刃上撞!!!

  二人磕頭如雞啄米,對狂悍的大赦千恩萬謝,但跪在地上,不敢爬起。

  突然,狂悍一驚,他耳中隱約聽見從海上傳來一陣異響,凝神細辨,才在心裡舒出一口氣,想道:「啊,是破浪飛騎的引擎聲!」

  稍頃,從海天相交的大際處,有兩艘飛騎破浪而未,當兩騎駛近狂悍目力所及的視線時,他才看清,騎在破浪飛騎上的是兩個天真活潑的少年,一位少年一身古怪的打扮,獵獵海風吹拂著他的長髮,瀟灑地飄逸腦後,少年長的濃眉大眼,顯出一臉剛毅之氣;稍後一位乃是少女,身穿獵裝,短髮修眉,勃勃英姿,二人騎在飛騎上,在海上盡情嘻戲。兩艘飛騎,劈風斬浪,在平靜的海面上犁出兩道雪臼浪花,仿若兩隻海魚在追逐。

  藍天、大海、雪浪、飛騎,兩人真是開心極了。

  兩騎迎面駛近,為首的少年看去愈發活潑跳脫,臉上帶著無拘無束的開朗笑容,但是,他!卻擁有一個與性格毫不吻合的名字———虎缺!

  虎缺一邊駕駛飛騎風馳電掣,一邊開心地逗著落後的少女道:「玲兒,想玩便快點追上來呀!」

  但少女不管怎麼努力,始終追不上狂馳的虎缺,不由焦急地嬌喊道:「缺哥,等等我呀!」

  看到玲兒俏急的樣子,虎缺禁不住縱聲大笑起來,戲濾說道:「玲兒,加油呀,你不自詡自己是超男兒嗎?你怎麼不超了。哈哈,我看你是自吹的超男兒呀,加油,我還沒盡興呢!」

  「死缺哥,壞缺哥!」叫玲兒的少女一聽虎缺開自己的玩笑,又羞又躁地嬌罵起來,她一邊拼盡全力追趕虎缺,一邊接著說道:「你自私,你欺負人,一會看我怎麼教訓你,讓你壞!」

  「哈哈,笨玲兒,不羞,不羞,有本事就追上來呀!」虎缺一邊說笑看,漸漸駛近天虎帝國的運輸船隊。

  飛騎愈駛愈近,狂悍元帥緊張地看著二人,驚異的失聲喊道:「啊,是海煞族的人?」

  海煞族,是一個專門在海上收取路費的部落組織,大名無人不曉。

  狂悍無帥正驚異間,虎缺駕駛飛騎己駛近船隊,接著馬上又要有新的刺激節目了。虎缺頓時興奮地大喊大叫道:「Ya!HD……去呀!!」

  虎缺凝目細望,看清了運輸船隊的標誌,對船上張望的狂悍元帥等人大聲叫道:「天虎帝國的運輸船嗎?待會就給你一個驚喜吧。」

  虎缺說看,駕駛飛騎,貼近船舷一個急轉彎兒,飛騎帶起的浪花如箭一樣濺射向天虎帝國運輸船的甲板,似在存心示威。

  虎缺這個惡作劇,將污濁的海水濺了狂悍無帥等人一身,看到船上的人慌亂躲避的樣子,他開心而忘情地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狂悍看清來人面目,心內又是一驚,不由暗下噴咕道:「是他?」

  虎缺的挑釁,早引起士兵們的憤怒,他們怒視著這不可一世的狂妄小子,齊聲問道:「元帥,要作攻擊嗎?」

  「不!」狂悍元帥性子大變,全沒有剛才懲罰士兵的凶勁,斷然拒絕,回答的非常乾脆。

  是什麼原因令他甘受污辱?士兵們一時摸不著頭腦,不便冒然行事,只好咬牙咽下這口窩囊氣。

  狂悍若有所思,不期然地望向隊中主船,心中忖道:「霸王……」

  莫非虎缺與霸王有什麼關係?看來事情不簡單!

  虎缺一個惡作劇,見船上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轉過飛騎,對從後面趕上來的少女大聲喊道:「玲兒,快過來,遊戲要開始了!」

  少女近前,原來是個眉清目秀的標誌女子,她叫飄玲,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人如名字一樣,玲瓏剔透。

  飄玲聽到虎缺大喊,尚遲疑地問道:「真的很好玩嗎?你別騙我!」

  虎缺神氣十足地道:「當然,一切照計畫進行,YEAH!」

  惡作劇,是飄玲最喜歡玩的遊戲,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凡是刺激的事兒對她來說,不用細講,當然有份。飄玲在虎缺的慫恿下,一時來了興致,竟開心地振臂高呼:「YEAH!」

  兩個古靈精怪的小鬼,說罷已分頭行事。

  面對二人的古怪舉動,船倉裡的士兵紛紛躍上甲板,爭相歡看,一個士兵對後來的人介紹道:「有兩艘飛騎,另一艘往那邊去了!」

  不管士兵怎麼吵,狂悍始終沒有分開注意力……他只是一直盯著在面前繞圈的虎缺,捕測著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這時,虎缺看見飄玲己轉到船的一側,引得甲板上的士兵爭相觀看,不由狡黠地看著貨船笑道:「哈哈……好戲將要上演了……」

  但,運輸船上的士兵卻不知他們將大「禍」臨頭,還亂哄哄地爬在船舷上饒有興趣地爭相觀看,驀地,一個士兵仿若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指著靠得越來越近的飄玲引朋呼伴地驚奇叫道:「看,快來看呀,這邊原來是個女的!」

  「女的?是真得嗎?」

  「海,那還有假,快過來看嗎?」

  「我看看,女的,漂亮嗎?」

  「靚極了。」

  「哇,妙極了,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美人呀,從哪來得?」

  「誰知道,別亂喊,睜大眼看嘛!」

  「唉,唉!閃一閃,讓我看一下。」

  「這邊,到這邊,這邊不是也看得見嗎?」

  「哎呀,這麼美呀,看的我眼都花了。」

  「花了?別搞錯,是直了吧。」

  「直了就直了,反正今兒是大飽眼福了!」

  「哈哈,飽眼福,眼珠不會掉下去吧。」

  「嘿,要掉下去該好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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