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決(61)_無極

六一

　　「元首？……」

　　「對，元首之後才是天尊。我今日現身與你相見，並非要性命相搏，做生死之戰，以雪前仇，而是要與你商量如何聯手保護地球，抗擊元首。」

　　「你怎麼知道元首會侵佔地球？」

　　「當日，在我重生日，元首曾以意念傳送與我接觸過！那次是我媽帶我一起去的。」

　　赤龍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年以前，他的腦電波與于寧一道，被尖端的科技設施送上了無窮的宇宙空間。

　　這時，他看到了一圖虛幻的光影向自己這邊飛來。

　　光影越來越近，最後竟凝成一個七彩的人形，但面容模糊不清。

　　于甯示意赤龍，元首的腦電波來了。

　　赤龍便道：「你是元首？」

　　人影答道：「不錯，我是元首，赤是你母親的主人，地球上未來的統治者！」

　　「那麼天尊呢？」赤龍問。

　　「哼！我將會比天尊快一步進駐地求，你要赤龍歸附我麾下！」

　　「那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應承？」

　　「嘩……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後果的！」隨著話聲的減弱，拉遠，人和影子亦逐漸淡去。

　　「你當然答應了！」玄虎不屑地對赤龍道。

　　赤龍沒有回答玄虎的話。

　　玄虎不由更是瞧不起地道：「哼，居然出賣地球！簡直是人類的敗類。」

　　「不，我不是人類的敗類，我要拯救人類，保護地球，這是我生來的願望。我當時若不答應，那只有死路一條，只有虛以委蛇，才有一線生機，才能活下來為人類做更多的事。」赤龍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不免有些激動。他靜了靜氣後，又道：「元首也好，天尊也好！都是一丘之貉，當前之急，是我們要務必聯手先擊退元首！然後籌備迎戰天尊。讓我倆暫且拋開私人恩怨，共抗外敵，好嗎？」為了保護地球，赤龍的聲調，幾近軟求。

　　玄虎卻雙手互抱，一副高做的氣勢，道：「你說得這樣偉大，但誰保你不會出爾反爾，又做出欺騙我的事來？」

　　赤龍正色道：「如果我要害你，那早在十多年前，你在南極療傷時，我已下了手，試間你那是能逃得了嗎？但我沒有這麼做，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有愧於心！」

　　「不，我沒有那樣做，是因為我還當你是好朋友，同時，夢想你會跟我聯手對抗外敵，保護地球。」

　　說到這裡，赤龍頓了一頓，道：「當然，是我估計錯了，我沒有估計到你隨時在變，變得不可思議！」

　　「是嗎？」玄虎輕蔑地道，「如果你當時還當我是朋友，那為什麼要毀滅女帝號，不以聖液為我療傷！？」

　　「你的命珍貴，別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為你的一條命，要犧牲十多萬兒童的命，你是不是太沒人性了？」赤龍間得義正詞嚴，讓玄虎無活以對，但玄虎很快就調換了話題，道：「好，撇開這個不講，是我拯救了地球。為何你自稱為王，獨霸我所有的功勞？」

　　「如我要獨霸功勞，稱王稱帝的話，我何不乾脆殺了你，而等你回來向我挑戰，殺我？」赤龍分析得句句有理，又道：「我不讓你統治地球，是因我太瞭解你的狠毒，恐防你會專權獨裁，濫殺無辜，如今果然被我料中。你扣心自問，是不是已有很多人不滿你的統治手法？」

　　玄虎狡辯道：「更好的政府，也有反對的聲音！」

　　赤龍厲聲問道：「我在任時，卻沒有，你又如何解釋？」

　　玄虎登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心思。

　　他們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旁觀者都可看出他們的眼神中，已透出了關切之情。

　　好半天後，赤龍輕聲道：「虎，多謝你為我照顧女兒多年，而且還給她賦予了活力，給了她父愛。」

　　玄虎淡淡地笑道：「那全都是聖液的功勞，說起來也挺有諷刺意味呢！」

　　玄虎的話，讓赤龍感到無以回答，當年自己為了千百萬人的生命，而拒絕用聖液來救玄虎，豈料玄虎卻用聖液來養育了自己的女兒。是以他的心中極不好受，只有以沉默來回答玄虎，玄虎的心中是否也想到赤龍的尷尬？

　　二人再次相對無言，玄虎的沉默也多少表示了後悔說那句話！

　　赤龍再次打破了沉默，誠摯地道：「我想跟我女兒見一面！」

　　「不能。」玄虎說得斬釘截鐵，讓赤龍的心徒地一涼，但玄虎又接著說了下去：「雷克為了對付我，且在玄月的腦中植人了晶片，我一直將她安置在隔絕磁場的空間晨，為免被「聖密宗」的人發現，而有機可乘，我也極少去看他。」

　　玄虎說完這句話，赤龍不由得再次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道：「好，我遲些時候再去看他吧！有機會的話，我會跟雷克解決晶片的問題！」

　　「但願如此，祝你成功地取回解晶片的密碼！」玄虎道。

　　赤龍又道：「元首很快便會出現，聯手對外的事，你沒異議吧！」

　　一提到這，玄虎又陷入了遲疑不決之中，道：「給我時間，我正要考慮！」

　　「還考慮什麼？你和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們只有聯手才鬥得過天尊。你要知道，若不是為了地球上數以十億次的人民，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去尋找失散多年的藍藍，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的心意？」

　　玄虎仍在遲疑，他沒有說一句話，赤龍見狀，又道：「你放心，只要能消滅天尊與元首，保障了地球的太平後，地球仍歸你統治！」

　　「不過，」赤龍又補了一句，「別施行大多的苛政便可！」

　　「不然的話，你會出手？」玄虎輕微地笑，笑聲中帶著冷漠，他是針對赤龍的最後一句話而說的，似是挑釁。

　　赤龍也不示弱，道：「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我們可是一塊玩大的！」

　　「我遲些再找你，再見！」赤龍邊說邊轉身就走，幾個起落，已消失在還未散去的濃煙裡，最後的一個「見」，於是十裡開外傳來，映應著山峰海浪，回音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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