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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澎湃佛力通體流轉,經過全身一百零八個穴位適後再被聚於雙腿內,令雷天全身有說不出的暢快,雷天興奮的仰天大叫:「呵……雙腿從未試過這樣充沛有力,不吐不快!」

  看到雷天興奮的神態,玄虎冷笑著說:「這法尊果然厲害。」

  雷天這時由如天神,內力充沛,烈動四溢蓮座法尊佛力彙聚雙腳,形成一個巨大的佛印氣團,佛光四射,燦爛耀目。

  雷天面色凝重,目含殺氣,淩空而下,厲聲吼道:「玄虎,再戰吧!」

  玄虎見雷天內力陡升,氣勢果然與前不同,後腳佛力棄盈巨漲,沉雄深猛,剛烈無比,頓時好勝心起,霸氣暴增,那征服一切的野心蠢蠢欲動,決定一試雷天實力迸境,他看著雷天,嘲笑說道:「好!腿法是我的強項,有意思!」

  第十八章 聖腿法腳

  雷天吸納了蓮座的威能。內力充盈貫腿,只覺身體一輕,再無先前的滯重沉凝之感,內力在體力經脈運轉中,只覺全身暖烘烘的,似有無窮無盡能量待用。於是信心大增,奮力再戰玄虎。

  雷天本乃懸空呼納「蓮座」的法尊威能,此番淩空下擊,一招「萬佛一印」身法如電,右腿蠟曲,左腿疾踢玄虎的眉尖要穴,上踢一腳,以不應萬變,二人頓時便是成了力與力硬撼的情形。

  「轟——隆」

  一聲震響,二人腳掌接實,淩厲無匹的腳勁相接實,發出驚天動地的氣爆之聲、勁力四溢,飛沙走石,佛禪的四周均被激發的內力撼碎,一時塵煙大起,暗不透光。

  雷天見一腳踢實,雙方均沒占到便宜,不由激發了鬥志,大喝一聲:「再來!」蜷曲的右腿一彈,疾踢玄虎的雙眼,兼及左右太陽大穴。

  雷天淩空下擊,待左腳接實之後,重力均置於左腳之上,積壓于玄虎的上踢的右腿,此時,他不須考慮重心的問題,意念一發,疾勢攻出,快如驚光鴻掠影。

  好個玄虎,身處劣勢,仍不急不躁,揚聲笑道:「好!有志氣!」

  面對雷天再攻之腳,玄虎避讓已是不及,更何況自稱霸王,更是不願在小輩面前掉這個面子。

  意念頓轉之間,雷天右腳已踢到面門三尺之距,玄虎本可揚手上擊,以禦開來勢,但他認為以手對腳,自己便是吃了面子上的大虧,是以對手遲疑不決。

  然而,他一腿已與雷天絞上,另一足在立地支撐自己,他又如何能對抗雷天這淩厲之極的一腳?

  可玄虎,一念之間已出了對策,只見他單足足尖一點,身形頓時彈飛而起,順勢抽出左腳對踢雷天。

  「砰」的一聲,兩種撼世之力再次擊實。

  這次硬拼,二人並沒有被對方彈飛,雙足互抵,立成膠著之態,二人同時重力下跌,橫身向地面砸來。

  正當二人欲落地之際,足底互聯的兩人,運發內力,使身體互旋,猶如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般,壓氣上升,轉得有如陀螺,括起的勁塵,直吹得立於一番的班禪立足不穩,連連後退。

  二人愈轉愈快,宛如打出的飛蝶,四面移動,攪得整個地窖,一片狼藉,灰飛塵起之際,一座座佛像,紛紛爆破,誇石橫飛。

  這種互旋,正是玄虎有意借膠著雷天之際試探雷天的威能究竟有多高,待他目的已達到,立即運足聖力,自腳底壓擊雷天,雷天也運力於雙腳掌與相抗。

  在玄虎的不斷催逼下,雷天初始尚可相抗,待玄虎不斷加足戰能,聖力源源不斷壓到,雷天的佛蓮卻已抵受不住,只感一股熾熱的人的氣勁自腳底「湧泉」要穴沖人,直透向雷天的雙腳。

  「波」的一聲輕響,正是玄虎攻破雷天防守內力的聲音。

  無形的內力,此時已如有形的物質,可見二人氣勁的深厚之處。

  雷天防線被破,登時驚叫一聲,雙腳猶如置之沸水,灼熱刺痛,奮力死拼,以「法尊」佛力,苦阻玄虎聖力上透。

  「轟」光爆現,燃起一碩大熱光球,重炸雷天,光熱熾人。

  玄虎一見雷天防線已破,立時加催聖力,得勢不讓人,欲一掌斃殺雷天,爆炸之下,勁風四射,撲得班禪仰面倒飛,直撞向地窖窖壁,「砰」然反彈,跌倒於地。

  內力相抗,兇險異常。玄虎得勢不讓人,聖力一吐之下,勝負立判,雷天已被轟得橫飛而去,有如擲物,疾撞向窖壁,再彈回倒地。

  電光球一閃即沒,窖洞裡又複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聲音,全隨著這的消逝的電光球而隱退,地窖裡死一般的寂靜。

  寂靜之中,傳來一低微的說話聲,確切些,應該是喃喃自語:「奇怪,強大的爆炸轟擊下,我怎會無事?」

  這是班禪在說話,原來他在那道勁力的撲擊,自以為必死無疑,躺倒在地許久之後,卻絲毫沒發現有難受之感,不免大是驚奇。

  一句話之後,大廳裡又是死一般的靜,靜寂之中,透著濃重的肅殺之氣,似乎在為那些被的佛像致哀肅禮。

  一陣「嗚鳴嚏嚏」聲傳出,莫非是遭受大戰的驚嚇後,正趁著黑暗與寧靜之際逃命的鼠蟲?

  是的,一隻老鼠慌不擇路,竟一頭撞在班禪的臉上,嚇得這位佛學資深的大師,尖叫出聲。

  人,無論他是怎樣的看破紅塵,大都是怕死的吧!

  遭受驚嚇的班禪,緩緩地立起身來,他遍視四周,正欲借洞口透迸的微弱光亮,來看看激戰的後果。

  雷天靜躺如地的情景,便在這微弱的光亮照射下,映入了班禪的眼簾。他正躺倒在離班禪三尺遠的洞壁之下。可能是下落的力度太大,已在身下的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此刻,他正在安靜地睡在那大坑之中。

  「他死了!?」這一著想法,這一情景立即通過神經,反射進班禪的腦海裡,「不。決不可能!」憑著感情,班禪是極不願看到那一幕的,於是極力否決著剛剛冒了的想法。

  他緩緩走近雷天,俯身叫道:「雷天!」

  雷天沒有回答班禪的叫問,因為奇猛的震力,已讓他暈死過去。此刻他已沉沉「睡」去,沒有真死,對他來說,已是最大的福份了。

  雷天沒有回答,另一個人的聲音已響起,正是玄虎,他意態張狂,踏步而來。

  「小子,服了吧!」

  雷天沒有回答,因他仍未醒過來。

  然而,另一個卻給了玄虎回答,應該說潮諷。「玄虎,堂堂一個自命不凡的霸王,以強淩弱,還有什麼了不起!」

  說話的正是班禪。他又升起了那股不畏強暴勇氣。一句話,只氣得玄虎怒目而視,殺機一閃而逝。

  班禪不會武功,自然對玄虎那瞬間即失的殺機絲毫感覺不到。仍在自顧擠兌玄虎道:「假如

  雷天能得佛光照射,以齊集所有的「法尊」,你未必是他的敵手。乘人之危,算什麼英難好漢!」

  面對班禪的擠兌,玄虎自稱霸王以來,還未曾有人這樣態度對過他,不由恨恨地道:「班禪,若不是念在昔日的關係上,你已經死過七次了。記住,人情只有一次,下次對本霸王說話,應該明智地尊敬點,否則就只有一個字宣判你,那就是「死!」

  此次玄虎沒殺班禪,在他這樣的殺人魔頭而言,又豈會念及昔日的人情!玄虎要想稱霸於地球,在這條路上,他有的只是陰殘與歹毒的手段,他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作風,又豈有人情的感念廣他沒有向班禪下殺手,那只不過怕別人譏笑他去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罷了!

  玄虎看了看橫躺于地的雷天,道:「你使的激將法,對本霸王而言,並沒有什麼效果,不過,我暫時還不想殺他!那是因為,他確實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說這句話時,玄虎目視雷天,嘴角露出絲絲陰冷的笑,令人感到心寒膽怯。他伸腳自雷天身下一挑,把雷天挑飛而起,再環手一挽,正好把雷天俯架在肩頭,力量拿捏得妙到豪巔。

  班禪驟見玄虎伸腳踢向雷天,不由驚得面無人色,惶急地道:「你……你說過不殺他的!」他一句話未完,已看清了玄虎只欲背走雷天而已。

  眼見班禪如此緊張焦急之態,不免嘲弄道:「哈哈哈……我並沒有殺他呀!緊張什麼?」

  天佛殿。

  天佛殿內供奉的是我佛如來的神像!佛像乃用珠穆朗瑪峰頂的萬年冰石所刻,高逾十丈,栩栩如生,雕工細膩,乃個中巨匠所制。

  其頗具匠心之處,在於雕工深通佛理、並將禪機運用於刀功之下,所刻出的如來佛像,讓人觀之,如浴春風,萬念俱無,一心只圖皈依我佛。

  這,也正是天佛殿,這一破敗廟字所以揚名於佛界的因由之一。

  玄虎肩負雷天,直奔天佛殿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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