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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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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達靈一怔,不解地看了雷天一眼,順口答道。 達靈拉著雷天不停奔跑,邊跑邊說:「走吧,別問長問短!」 二人又疾奔片刻,來到另一座密室前。門前臺階上,背手立著一個身穿紫色袈裟,四十多風歲的僧人。 見到僧人,達靈歡快地喊道:「爸爸,我帶天哥來了!」 原來這僧人是雷克艦長,只見雷克目光深逢,棱角分明,須髯修剪的整整齊齊。 雷克祭起佛指,目光如劍,審視著雷天,並寒喧道:「你就是雷天?多年不見,已長成英姿颯颯的年輕人!」 雷天站到雷克面前,雙手抱拳,亦寒喧道:「雷克叔叔,幸會!」 雷克凝神細瞧,眼中瞳孔放出異光,直透雷天腦域。心內一震,忖道:「晤……此子腦域已開發至30%,不知戰能如何?」 原來,雷克的眼球內,裝置了微型探測器在剛才凝神細瞧時,已對雷天的腦域進行了掃描,得出精確數值,腦域開發30%。 雷克忖著,迎上前去暗運體內戰能,霍地抵住雷天雙掌,嘴上客氣他說道:「歡迎來到聖密宗總壇!」 雷天暮得從雷克的雙掌發出沉雄深厚的內力,微微一怔瞬即明白,心內忖道:「想試我戰能?」 雷天並不以硬撼硬,反將雷克攻過來的戰能加以化解。 但雷克攻過來的戰能渾得卸之不盡,雷天被震退。 雷克一把拉住雷天,關切說道:「小心!」 雷天抱拳客氣地說:「厲害,承讓!」 雷克手臂一揮,向雷天發出邀請,由衷贊道:「年紀輕輕,有此能耐,已很不錯,進去吧!」 隨著雷克手臂揮動,在他背後,一道厚重的鋼門輕輕開啟。 達靈拉著雷天走進密室門內,旋即止步雷天默望雷克。 雷克見雷天顧望,靜靜說道:「放心進去,我守在這裡,不打擾你們聚舊!」 達靈亦揮手示意雷天進去。 雷天隻身走迸密宗,撲鼻而來的是一陣異香撲鼻。他緩步走到一痤蓮台前,立身凝目感應,只見惜兒在蓮臺上盤膝而坐,炯炯的眼神注視著剛進來的雷天。 於此同時,手鐲法尊似有所感應,劇烈抖動。 惜兒胸前金光燦燦,不禁脫口叫道:「好,果然是與佛有緣!」 陡地,一道金光疾射向雷天。雷天大驚失色,凝神一看,原來是枚鑄滿梵文的法錐。 電光石火間,雷天逕自舉臂,法錐亦立時淩空急停。 雷天驚愕莫名,倏忽間法錐繞著手鐲疾旋片刻,再自行拗成弦形,繞著手鐲打轉。繼而注入手鐲裡。如靈蛇般鑽進雷天臂內遊走。 法錐將周身一百零八個穴道遂逐漸隱去,完全融人雷天體內。雷天莫名興奮,心內忖道:「呀,一股熱流遍走全身穴道,感覺和上次吸納佛珠一樣。」 雷天打著稽首,舒了一口長氣,然後問道:「啊……感覺如此舒暢,是什麼東西?」 惜兒面帶微笑,看著雷天,欣然說道:「這是送給你的見面禮,身系佛性的人才有此緣份,適當時你自會知道!」 雷天垂手待立,輕輕問道:「小靈說你要見我,那是……」 「要你加入聖密宗!」惜兒語氣平和,開門見山地說。 雷天聞聽,大吃一驚,呆立當地。 鳳姿到來,玄虎有生以來第一次變得殷勤。他戴起圍裙,親自下廚,為鳳姿準備晚餐。 爐火通紅,火苗熊熊地舔噬著平平鍋底,鍋內心形蛋糕滋滋冒著熱氣,玄虎一邊熟練地熊著,一邊對坐在餐前滿臉憂鬱悶悶不樂的鳳姿說道:「為了弄這一頓晚餐,我足足跟禦廚學了半天!」 此時鳳姿的思緒早已飛到了樂土國雷烈身邊,根本沒有聽見玄虎在說什麼,鳳姿心裡默念道:「烈,你定是很掛心……」 晚餐在沉鬱的氣氛中進行,豪華的餐桌上鋪著雪白的臺布,銀燭臺上燃起蠟燭,桌上精美的小桶內用冰塊鎮著葡萄酒。兩人面前各自一盤熱氣騰騰的西餐前放著一隻精美的高腳杯,玄虎望著坐在對面的鳳姿,打開沉寂問道:「味道如何?」 鳳姿只是淡淡一笑,默默無語,在這處境下,真是食不知味。 玄虎見風姿始終不肯開口說一句話,很覺無聊,他兩眼目不轉睛盯著鳳姿,再次開口問道:「知不知我為何要弄這頓晚餐?」 鳳姿放下餐叉,撩了玄虎一眼,迅即低下頭,默待玄虎下文。 玄虎靠在座椅上,用叉叉著心形蛋糕,另一支手把玩著餐刀,一付志得意滿的樣子又接著說道:「我倆由五歲開始認識,到現在已三十多年,對嗎?」 風姿目無表情,淡淡地問:「跟這有關係嗎?」 玄虎肯定地回答道:「有,因為我從沒有跟你好好吃這一頓飯!或者對我來說,是一種得不到,又渴望得到的補償,你明白嗎?」 風姿微微揚起頭,看著玄虎,語含諷刺地道:「如今你的渴望成真了!」 玄虎並不急於回答,他慢悠悠地踱到冰鎮葡萄酒前,慢悠悠地拿起酒瓶,然後悠閒地掂了掂,一切顯得那麼開心,那麼瀉意,那麼優雅浪漫,然後慢慢地拔開軟木塞,走到風姿身邊,才語氣十分莊重地說道:「不錯!」 他一邊為風姿斟上紅紅的葡萄酒,一邊很自然地把手搭上鳳姿的肩頭,是那麼自然,那麼隨便,仿若是自己的戀人,自己的妻子般地隨意,那麼親密,並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俯著對鳳姿說道:「這種感覺對我來說,非常之好!」 風姿心頭一顫,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是氣憤?是惱怒?亦或是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低著頭,微微一怔後,馬上伸出玉指去扳玄虎在肩上的手指,如遭電極,在兩手相交的刹那間,二人都覺渾身微微一震,鳳姿不自然地問道。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玄虎回過神來,臉上帶著微笑,兩眼定定瞧著風姿,興奮地問道。 「有什麼不同?」 鳳姿顧自低垂著頭,痛苦地閉上眼睛,憂鬱的神色中更增加了許多楚楚可憐,淡淡問道:「你會不知道嗎?」 風姿說著,猛地睜開眼睛,兩眼認真地看看玄虎,神情十分嚴肅,冷漠他說道:「其實,你比誰都更清楚,虎,何必呢?」 玄虎聳聳肩,認真地審視著鳳姿,欲從她眼神中看清她的真實內心,然後,慢慢立起身來,一手放在背後,一手不斷輕輕地把玩,震盪著酒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雖然,事情相隔了十多甘年,但我覺得很浪漫!」 說到這裡,玄虎頓了一下,輕輕地抿了一口葡萄酒,嘴角掛著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冷笑,高昂著頭,斜視風姿,然後提高聲音,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油腔滑調他說道:「真的,這種感覺千真萬確!」 風姿所說,玄虎心知肚明,卻依然自我陶醉。 聽到玄虎那種輕挑的語氣,風姿再次痛苦地閉上眼睛,眼內溢出晶瑩的淚花,往事如夢,不堪回首,那是一段令人銘心刻苦的痛,她語含悲戚地寂寂地:「但……現實始終是現實,一廂情願是沒結果的……」 晚餐在十分壓抑,十分尷尬的氣氛中結束。飯後,玄虎攜風姿在皇宮的庭院中漫步,消磨時光。 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兩人默默無語,玄虎在漫步中腦中映現出童年時期的往事…… 公園內,一個高大的果樹下,一對少年正在愉快的癟戲,初秋時分,各種果實都已熟透,紅紅地掛在濃蔭中,一個少年仿若靈貓般麻俐地爬上一棵果樹,爬到樹得最頂端,摘下那只又大又紅的萍果,然後又手腳伶俐地爬下來,得意的臉上掛著天真無邪得意非凡的笑容,另一少女立在樹下,亦開心地笑著,兩隻小手用力地鼓著掌,慶禍少年冒險的勝利。 少年手拿萍果,跑向少女,歡天喜地的對少女說:「姿姿,這個萍果最大最甜,送給你吃!」 少女顯得十分開心,用那雙小手摟過少年的脖子,然後用那張嬌柔的小嘴貼到少年臉上,認認真真地親了一下,樂滋滋他說道:「多謝!」 少年驚喜地睜圓雙眼,笑得非常開心。 「嘻嘻……」 風姿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來到一棵綴滿果實的巨大萍果樹前,玄虎指著萍果樹問鳳姿道:「姿,還記得這棵樹嗎?」 鳳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環顧四周,一切是顯得那麼親切,那麼熟悉,她沁由一怔,驚訝說道:「這裡……」 玄虎目光望著遠方,深情地說道:「這是模擬當年樂土國的精英少年院而建!」 鳳姿恍然,是的,那樹木,那環境連同那建築不都和以往的精英少年院一模一樣麼? 鳳姿看到這一切,忽然警覺起來,回過頭看著沉思的玄虎,不解問道:「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玄虎背手而垂,那付神情充滿了征服一切的信心,聽到風姿發間,玄虎無限深情地緩緩說道:「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這裡度過,當年若非有你在我身邊,一切都變得平淡無味!姿,你明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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