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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李少君一聽說是劉沙,早知大事不好,忙上前求情。

  劉沙說:「不是我以大欺小,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是靠撈賭這門偏門的,彩頭不好破,賭債是不能少的,你自己想想辦法,不要到時弄得不好看。」

  那大漢更是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小心的拭著汗毛,那冰冷的寒光刺得李少君心膽生寒。

  面對性命之憂,李少君千方百計才找到婉玉,婉玉在朝暉陪同下,出現在李少君面前。

  婉玉不為所動,咬緊牙關,任憑李少君賭咒發誓,堅決不肯拿錢。

  朝暉趁機點醒李少君,李少君萬般無奈,只得同意離婚,由婉玉一次性給了他一筆錢,這才正式脫離了夫妻關係。

  事後,朝暉問起劉沙:「劉叔,你說的七叔是誰?是不是排行第七?青龍幫的人在香港不可一世,怎麼會聽他的?」

  面對他一連串疑問,劉沙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朝暉才恍然大悟。

  原來,七叔年輕時從大陸孤身一人到香港闖蕩世界,除了一身豪氣和滿腔熱血外,一無所有。被逼無奈,七叔投身于黑道,成了青龍幫的一個小嘍羅。那時的青龍幫遠沒有今天這樣的氣勢,常受紅幫、十三K等老牌幫會欺壓,搞得青龍幫灰頭土臉,又有氣不敢出。

  一次,十三K看中了青龍幫的一塊地盤,遂仗勢欲強奪。青龍幫萬般無奈,論勢力,十三K在香港黑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敬。論打拼,十三K更是人才濟濟,玩命之徒比比皆是。

  青龍幫陷入了兩難境界。如拱手相讓,不僅坐失豐厚的經濟收入,更嚴重的是這樣一來,青龍幫聲望掃地,必將陷入土崩瓦解的處境。

  關鍵時刻,七叔挺身而出。面對十三K囂張氣焰,他抽刀斷出自己尾指,以示青龍幫決不可侮。

  十三K也不示弱,跳出一個人也斬下自己尾指。

  七叔見對方窮追不捨,一咬牙,揮刀連連又斬下兩根手指。頓時,鮮血飛濺,七叔臉色變得雪白,但他咬牙硬撐,直視對方。

  十三K眾人見七叔如此強悍,蠻不知痛,都自歎不如,又佩服七叔的血性,這才識趣退走。

  一場迫在眉睫的難關,以七叔的三根手指作代價,方才化解了青龍幫的危險。

  此一役,頓使七叔成名。無人不佩服,尊敬。

  因他只留下七根指頭,所以人們尊其為七叔,並不是他排行老七。

  香港的黑社會是個以強淩弱的地方,在這個圈子裡混,比的就是狠,誰強才能有立足之地。

  慢慢地,七叔奪得了青龍幫老大的寶位。在他帶領下,青龍幫聲望一日高過一日,不僅超過了十三K等老牌幫會,勢力竟一度擴張到整個東南亞一帶。

  劉沙與七叔年輕時,頗有交情。所以,七叔聽說手下為難劉沙,自然勃然大怒,按他以往的性格,非得要懲罰一下他手下不可,只是近年來,他感到精力不濟,年歲漸高,己逐漸淡出江湖。把青龍幫交給他門下弟子項老大打理,自己樂得清閒,這才饒了他。

  劉沙看在朝暉面上,親自出馬,李少君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解決了婉玉的麻煩,朝暉感到一身的快意。

  第八章 各道齊助

  雅如這次在印尼説明父親料理商業事務己快一個月了,以前她獨來獨往,頗覺瀟灑自如的。但現在有了朝暉,突然分開這麼久,實在令她牽腸掛肚,她終於品嘗到了相思之苦。幸好事情己圓滿解決,明天就可回到香港。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他,她心裡湧起一陣甜蜜。

  因明天一大早就要乘飛機返港,她母親很捨不得她,兩人晚上邊看電視邊聊天。

  父親還沒回來。雅如有點奇怪,父親今天上午還跟她通過電話,說晚上回來給她送行,,怎麼都十二點多了,他跑到哪裡去了?

  父親跟母親結婚幾十年了。感情一直不錯,當然象父親這種身份在外面偶爾風流一下,雅如是覺得可以理解的。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貓。

  「父親這麼晚還不回來,肯定是在哪個女人處過夜,連女兒也不送了。」雅如有點不高興,但又不好在母親面前提起,她藉口有點不舒服,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拂曉,她就醒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就由家裡的司機駛車直奔機場。

  剛到機場準備下車,突然一種不祥之兆跳進腦海:父親出事了。她瘋狂的叫了一聲,就催促司機趕回家去。

  司機雖然莫名奇妙,還是照辦了。汽車飛快地開回顧府。雅如一看家裡靜悄悄,什麼事也沒有,正笑自己大驚小怪。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直沖過來,那是父親用的車!

  雅如吃驚的望著,父親慣用的司機老孫見了小姐,下了車,慌張的跑過來,大叫:「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怎麼了,我爸怎麼了?」

  「老爺被人綁架了,嘮,這是他們的信。」老孫顫顫抖抖的遞過一封信來。

  「顧太太,顧先生現在我們手中。要死的,就去報警;要活的,就準備一億美金。」

  雅如勉強鎮定下來,樣細詢問老孫,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昨天晚上,顧道誠說有急事去檳城。本來準備事一辦完就回來送雅如的,不料,事情很麻煩,只好在檳城賓館休息。

  第二天一早,老孫去叫顧道誠。卻沒人答應,到了停車場,才發現車上多了一封勒索信,老孫不敢作主,趕快回來報訊。

  顧太太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太太,從未經歷過這種事,除了嚎咷大罵,拿不出一點主意。

  大家的眼光都移在雅如身上。

  這天早上,朝暉正如往常一樣,在修煉密宗心法,這是他的習慣,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他剛收功,雅如的求救電話打來了。

  她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讓他馬上趕赴印尼雅加達,雖然電話裡沒具體講什麼事,但雅如的一副帶哭音的腔調,使朝暉明白事態的嚴重。他放下手頭事務,直飛印尼。

  朝暉一走出飛機場出道口,雅如就撲了過來,在他懷裡哭泣。

  朝暉安慰了她幾句,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雅如把事情介紹了一下,然後分析說:「昨天我都快上飛機了,但心裡總有點不安。以前每次出門,父親不管多忙都要回來送我的,這次怎麼不見他人?」

  「我不放心,果然出事了。父親一向不喜歡出頭露面,行蹤很隱密,也不知對方怎麼清楚父親去檳城,這都令人奇怪。我現在也不知道怎樣才好,又不敢報警,對方獅子大開口,給他又不甘心。還怕他們嘗了甜頭,如法泡制,怎麼受得了?」

  朝暉在腦子裡思考著,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辦法。

  待下了車,他叫雅如把司機老孫叫了來。

  老孫四十多歲,惇厚老實的樣子。雅如早向朝暉介紹過,這老孫跟他父親十多年了,唯她父親之命是從,忠實是可以放心的。

  朝暉卻覺察到他有點畏縮自己的目光,運氣提功,果然用異能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附在雅如耳邊低語了幾聲,她聽了大吃一驚,嚴厲的目光盯住老孫,一邊示意旁人出去。

  老孫一見這陣勢,更是心慌,人也嚇得顫抖起來。

  「老孫,你還不說實話,都什麼時候了,顧先生到底是在哪裡被人綁架的?」朝暉一句話就一針見血。

  老孫訥訥兩聲:「是老爺以前一再交待的,他再三交待不准讓小姐和太太知道的。老爺是在於夫人那裡被人綁架的。」

  「什麼于夫人?」雅如追問。

  「于春碧于夫人,老爺吩咐我這樣稱呼的。她原來是一個酒吧女,後來跟了老爺。老爺在郊區買了一幢房子,把她安置在那裡。」

  「老爺早吩咐我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太太和小姐知道,否則要我好看,所以,我也不敢說。其實那天是于夫人打電話給老爺,老爺叫我開車送他去的。」

  「後來半夜于夫人叫起來,我跑上樓去才知道有人綁架了老爺,留下那封信。于夫人和我商量,叫我說是在檳城被人綁架的。我想到老爺的吩咐,我也就答應了。」老孫生怕大家懷疑他。趕快一五一十的說了。

  朝暉和雅如哭笑不得,這老孫怎麼竟這樣迂腐和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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