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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只因婚姻不如己意,丈夫李少君是個無良子弟,只知征酒逐色,尋花問柳。夫妻感情極差,兩人各顧各的,互不干涉,只掛一個名份。與唐夫人結識後,兩人意氣相投,交情日深,遂以姐妹相稱。

  同時唐夫人也常開導劉二小姐要得行樂時且行樂,不要空渡青春。今日又談起新交的朝暉,把他床上地下誇了個遍,直聽得劉二小姐臉紅心跳。兩人正興高彩烈談得有味,朝暉闖了進來。

  見朝暉打量她,劉二小姐也借寒喧注視著他。

  心想:人確實英俊,但也不值得唐姐這麼誇。唐姐閱人多矣,今朝被他吃得死脫脫的,難道真是個人所不及的奇男子。若能與這種人徹底放縱一次,享受一下真正的性愛,才不枉做了一回女人,想到這裡,劉二小姐的臉脹紅了,忙借喝茶掩飾過去。

  朝暉看透到對方所想,「此女精明能幹,實可成為自己事業的好幫手。」便開始打起這樣勾引她為己用的壞主意。

  見兩人有點冷場,唐夫人趕快圓場;大誇了劉二小姐在商場上的精明能幹,聽的朝暉連說久仰久仰。

  劉小姐聞言嬌嗔:「唐姐,你這麼誇小妹,不是王婆賣瓜嘛,王老闆,才是年青俊傑,前程遠大。」

  「一對,一對,真是郎才女貌,也可說女才郎貌。」唐夫人出口不忌,卻把有心的兩人逗得績想菲菲。

  朝暉再探視劉小姐內心,已有成功的把握。正礙于唐夫人在場礙事。這時唐夫人卻如突然驚醒一樣,想起說自己要去美容院做頭髮。

  「對不起,小妹你幫我陪陪客,我要去做頭髮,和王太太、張太太約好的。不好失約,我失陪一下,你可要替我招待好客人,讓他跑了,我回來找你要人的啊。」

  不知有意無意唐夫人走時順手把臥房門帶上了,門輕輕「砰」的一聲關上了。兩人尷尬地互望一下,劉小姐芳心直跳。心裡擔心如朝暉過來挑逗自己,自己是否經受得住誘惑。

  擔心還沒完,對方竟似乎猜到她心思一樣,撿起她放在沙發上的小手撫摸了起來。

  臉頓時潮紅,心呼籲亂跳,只見他微微笑著:「劉小姐,我幫你看看手相。」

  突然驚叫一聲,「你手怎麼這麼涼,是否受寒感冒。」一邊故作關心的以手拭額,更趁機摟定她。

  她心頭發虛,怦怦直跳,哪裡還敢作聲,只聽耳邊低語:「得樂且樂,尊夫浪情酒色,夫人何必閉關自守,且讓我來報答你成全之美。」

  輕解衣襟,兩個雪白如玉的雙乳己彈跳而出,直抵朝暉,他趕忙用手托定,肆意輕薄。哪邊那堪如此挑逗,早己雙眼一閉,決心探探對方的底,是否如唐姐所誇。

  衣、褲、胸罩、短褲依序翻飛飄落,雜陳地上,兩人已纏在一起。

  朝暉自修煉密宗心法以來,功夫日見長進,這久曠的劉小姐七情上臉,份外妖撓。

  這裡剛大快朵頤,唐夫人早已開門,倚門含笑。直羞得劉小姐無處可藏。

  「小妹,你也開葷了。再不要笑我偷嘴。」又對得意忘形的朝暉,嬌聲道:「還不過來酬謝紅娘。」說完邊自解衣裳,邊款款前去領酬。劉小姐一溜煙躲進衛生間,任憑兩人呼請堅邀,堅守不出。

  待三人興盡,整束衣冠,相擁而笑。朝暉請教劉小姐芳名,得知劉小姐本名婉玉,不由拍手擊節,大贊,倆人奇怪。

  朝暉大聲說:「婉玉,玉婉,劉小姐胸前不就扣著兩個玉碗嘛,這名字真起得貼切不過。」

  唐夫人聞言笑得跌腳,劉小姐則憤起粉拳直捶,一時歡聲笑語。

  在兩美呵護下,祥和商廈如期開工,進展順利。趁天高氣爽,朝暉決定去活動一下筋骨,他來到星河保齡球館。

  因為是早上,保齡球館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人正在那裡投球,顯得比平時安靜多了。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做了一會準備運動,開始投起球了。也許是很久沒有打球了,手有點生疏,成績不能令他滿意。好在熟悉一陣後,找到了感覺,接連投了幾個漂亮的全壘打。

  「好球。」一聲驚喜和清脆的讚歎聲響自鄰近的球道。朝暉聞聲側顧,一個小姐正興奮的替他喝彩,手拿保齡球,卻並不投球!只仔細打量他,臉含微笑。

  「是你。」朝暉一陣驚喜,心臟也突然收縮,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湧上心頭。對面正是朝暉在美國加州巧遇的佳人。

  夢裡尋她千百度,卻不期而遇,朝暉一下傻了,只呆呆注視著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好。」見朝暉認出了她,那小姐格格笑了起來,「這麼巧,又碰到你,什麼時候回香港的,你的球打的真不錯。」

  「謝謝你誇獎,唉,我們還真有緣,你怎麼又到香港來了。」朝暉平定下情緒,風流本性又發。

  小姐含笑不語,那嬌羞純真的千嬌百媚,更是令人垂憐。

  「老朋友,你也來打球,幹嘛不打?」他套近乎說。

  望著手上的球,她輕笑道:「我怕在你面前出醜,你可不准笑話我呢。」

  她一陣助跑,擰腰發力,姿式優美之極,成績卻並不很理想,只擊倒一半。朝暉指點說:「看來你一定受過名師指點,姿式、出球方式和力道都恰到好處,只是旋轉力度掌握不好。」

  「對啊,我一直找不到毛病,你一提醒,我有點感覺。麻煩你教教我,行嘛?」

  他欣然應諾,手把手耐心到極致,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球藝稍經點拔,己大有長進。偶爾也擊中個把全壘打,她就興奮的歡呼雀躍。

  「小姐,我們休息一下吧。我請你喝咖啡。」

  看著小姐額頭香汗沁出,他邀請道。

  「可以,不過由我請客,我要謝謝你這個老師。還有,上次多虧你帶路了。」她輕聲細語。

  兩人步出球室,拐進一家咖啡廳,咖啡廳佈置得非常浪漫又富有情調。

  「我打完球最喜歡到這裡坐坐,休息一下。這咖啡廳佈置待好,咖啡也地道。」小姐介紹道。

  咖啡非常地道,一股幽香充滿了大廳。

  兩人坐定,先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這位小姐姓顧,芳名雅如,是印尼華僑,新近赴港準備到香港來發展。閑來無事,常到星河保齡球館打球。今天巧遇朝暉,兩人一見投緣。

  快樂的時間過得飛快,顧小姐稱有事告辭。待她走出門外,朝暉才想起又忘了問顧小姐地址,他沖出咖啡廳,顧小姐已上了的士,正要啟動。

  朝暉急急的邊叫邊跑:「顧小姐,你有電話號碼?」

  望著他急匆匆的傻樣,她也笑了:「明天上午星河見。」

  汽車絕塵而去,朝暉懊惱地站在咖啡廳前,覺得自己今天表現太差,現在想起來,有很多該說的話沒有說,不該說的卻廢話連篇。

  他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初戀年華,他患得患失,自磋自歎了一陣。

  一抬頭,只見咖啡廳門上寫著兩個大字「留緣」,留緣咖啡廳,好名字,但願我與她有緣常留。

  剛才朝暉手把手教她練球時,他無意中探知了她的身份和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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