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無極 > 獼佗羅漢 | 上頁 下頁 |
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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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泗濱狠狠道:「那都怪武當那些假仁假義愛管閒事的臭牛鼻子,什麼時候定要教訓教訓這些老東西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不同了,江湖上他們也得少說話,少管事! 沙千里和鳴泗濱拉著眾人追過幾條巷子,掠到前面的大街上,等待著鄴昊,過了一會兒,鄴昊騎著馬,哼著小調,搖晃走了過來,鄴昊顯然有點醉了,看著一字排開的一座堡的弟子,又回頭,後路也被截住,鄴昊不由呵呵笑了起來,最後轉變成狂笑,笑聲中充滿殺意,突然鄴昊頓住笑容道:「你們知不知道本少爺會大搖大擺的進城來! 你們以為本少爺怕你們才這樣,你們是笨蛋!本少爺會怕你們嗎?幾時怕過你們?」 說完鄴昊酒氣上湧,對一莊一堡的仇恨上湧,立時鏘的拔出了金龍劍,沉聲道:「本少爺不殺你們,不能減去麻煩,若是殺了你們,又有點違背天理,今日還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今日殺不了本少爺,日後就是本少爺殺你們了,現在你們上呀!不用怕!」 說完鄴昊又哈哈狂笑了起來,哪裡象一個小少年,簡直就是一個瘋狂無忌的江湖浪子。 鳴泗濱和沙千里領著前後一隊人馬呐喊著向鄴昊沖了過來,這不是場公平之鬥而是仇恨之決鬥,沒有公平。 鄴昊眼睛如鷹隼一般盯著後揮刀迎到而來的眾人。突然鄴昊長嘯一聲,飛掠而起,立時身影如一條花龍般在空中飛竄滾騰,而金龍劍在空中如天馬,似流熒,更如慧星一般倒卷左右劃動,立時聽到「叮叮噹當」的響聲絡繹不絕,普通的刀劍與金龍到相碰,均應聲而斷,這裡除了一把玉鳴劍和一把響沙刀、其餘之到均在片刻被削得七零八亂,這次與上次不同,鄴昊著著搶攻,而且氣勢也不同上次,只因這次十五日在羅漢中的修煉,使他的內力又增加一倍,而且精練了他的體內潛質,鄴昊劍氣大盛,更加神奇的是這次鄴昊的招式中多了許多毛刺,可怕的毛刺,原來鄴昊認為神龍三式太完美,若將羅漢千手一百零八式雜合在一起,神龍三式可在完美的防禦上發出手殺手——劍刺(手),因為劍就是手,劍尖就是手指。 鄴昊在劃斷眾人兵器同時,快疾無比的用劍尖點傷了數名一莊一堡的弟子,立時對方戰鬥力下降了許多,鳴泗濱和沙千里料不到會有如此變化,神龍三式不只神勇、威猛,而且兇狠,詭譎無比,似乎鄴昊的內力直可與沙千里相抗衡了,沙千里心裡直冒寒氣,而鳴泗濱心裡直冒酸水,暗想與他一般大小,為何這小子偏以福緣如此之好,難道真的不如他,想到這裡,鳴泗濱更想滅掉鄴昊。 於是,鳴泗濱挺創兇猛再上,不顧一切向鄴昊沖了過來,沙千里見此,臉色急變,大叫道:「鳴少在主,不可魯莽行事,你這樣會有危險的!」 說著揮刀來救,鄴昊見鳴泗濱一點不識趣,居然想與他拼命,似乎看誰的命大,鄴昊嘿嘿陰笑道:「本少爺活得如此快活,怎會與你拼命,你還是回去與你那老爺拼命吧!」 說完鄴昊往玉鳴劍一擋,立時「當」的一聲碎響,王鳴劍和金龍劍均碰出了火花,鄴昊一楞,立時回劍一讓,讓過了玉鳴劍,接著一盤旋,上竄,頓時刺中了嗎泗濱胸助,鳴泗濱感到到氣逼身,臉色一變,立時回防,但金龍劍如附骨之蛆,鄴昊冷笑道:「那日你給了本少爺一劍,現在本少爺還你一封,讓你也記得本少爺,可是本少爺沒有你卑鄙,在劍上抹毒,金龍劍永遠不帶毒,但玉鳴劍枉作飛浪之劍,經常染毒!哈哈……」 說著鄴昊將劍一送,鳴泗濱立時臉色蒼白,心直往下沉,不由閉眼等死,他以已度人,以為鄴昊此次無論如何要殺了他。誰知在一陣輕痛之後,鄴昊突然收回了劍,鳴泗濱睜眼惡毒的看著鄴昊徹底嘶叫道:「金龍公子,你今日不殺了本公子,只怕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 鄴昊嘲笑道:「好啊,本少爺就留下你的命,看你能將本少爺如何?」 鄴昊說完轉向沙千里,冷冷道:「今日本少爺依舊不殺你,你自己算,如果本少爺命不保,已經被你害死了多少次呢?」 說完鄴昊飛掠到坐騎上,大喝了一聲,坐騎又旁若無人的向前走去,沙千里和鳴泗濱愣愣的看著鄴昊遠去,消逝在傍晚青色之中,沙千里心裡一片茫然和空虛無力,似也厭倦了追究殺鄴昊的行動,不由轉頭向鳴泗濱道:「鳴少莊主,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與他們合力去尋找白髮老怪才是正道理呢!」 鳴泗濱轉頭道:「不行,本公子還是與他鬥,一定要鬥個輸贏,除非有一人死掉,否則…… 碰上鳴泗濱這樣的人,不但沙千里頭痛,而且只怕鄴昊也會頭痛的,因為他一不要命,二不要臉,很容易就會纏得你沒命,沒了命當然也沒有了臉,說來都讓人膽寒。但鄴昊此時卻沒有頭痛,也沒有膽寒,他向前走了一程,向身後望瞭望,發現並沒有人追究上來或是暗中跟蹤,於是將馬拐進了另一條小巷,七拐八拐,不知拐了幾條小巷,前面出現了一家客棧,正是那回大仙子在醉花樓碼頭抓住鄴昊後拉去的那家客棧,鄴昊將這客棧記得十分的牢,只因這裡離醉花接近,離丐幫分蛇近,去水雲閣也沒多遠,更是十分僻近。鄴昊迅速的租了一間客房,安頓了馬匹,向老闆招呼了幾句,又折身閃入小巷。 此時梅枝和兩婢女乘馬回到水雲閣,其中一婢女道:「那金龍公子也真怪,今日在路上看了小姐半天,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不但沒有說,卻騎馬逃走了,看上去象鄴昊公子!」 另一婢女道:「他定是做了虧心事,才不敢見小姐,你看剛才那坐轎的小姐,似乎與鄴公子有關,坐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也沒有我們家小姐漂亮!鄴公子,不知他心裡如何想!」 這時沉默許久的梅枝發話了:「你們別吵了,靜靜行不行,別這麼快就說金龍公子成是鄴公子,萬一不是,豈不是要讓別人取笑,今日那小姐,就在笑我們叫!現在我倒希望金龍公子別是鄴哥,就好了,這金龍分子太花心了,怎像昊哥哥,他可本份的很!」 梅枝開明,與兩婢如知心朋友一般,在二婢面前直抒心情,先是心中煩悶,說了兩婢一句,接著就忘記了,不當回事,可見她此時全把心思集中在金龍公子身上了!」 良久一婢去準備晚膳,而另一女婢去整理房間,梅枝卻坐在青燭前窗的想著記憶中的鄴昊,那眼神又想著今日金龍公子的,還是那眼神,兩種眼神均使她傾心陶醉,不知是因鄴昊的眼神而對金龍分子的眼神陶醉,還是因後者的眼神而想起前者的眼神,幾乎連梅枝也說不清了,這時暮色一層一降了下來,煙花湖水鎖閣樓,閣踏微波隨潮而行,樹立倒影隱樓藏秀,一條花影掠煙而出,悄無聲息的到了閣樓上,接著輕盈如花蝴蝶一般又竄到二樓,如煙掠到了有燭火的三樓,那花影似對水雲閣十分熟悉,此人當然就是鄴昊羅! 鄴昊輕推了窗,向裡一躍,誰知從邊上站起一女婢,鄴昊忙將窗複關上,發出了微微的響聲,而那女婢立時叫了起來,顯然看到了一個快疾影子。 梅枝和另一女婢聽到聲音立時追了過來,住在一樓的莊中護衛也沖上樓來,梅枝忙問什麼事時,那女婢方才向窗外指了指,眾人掠到雕欄遊廊上,廊上空無一人,梅枝責怪了幾句,以為那女婢害怕一時眼花,護衛們大笑著返回了一樓,一切又回歸了平靜,鄴昊方才從屋簷上輕飄了下來,暗想如何才能不驚擾他人見到梅枝呢,只得將梅枝叫出水雲閣,但又如何將她叫出去呢? 鄴昊竄到前堂,見梅枝又癡坐在那裡,往昔的形象在燭光下又薄薄的浮現了出來,梅枝仿佛站了起來,正抓著一把糖向他歡奔過來,兩隻小辮一顫一顫的可愛之極,鄴昊心情立時沉醉在一片溫馨之中,不由自主叫道:「梅枝,梅枝……」 梅枝聽到叫自己的聲音,心中一顫,嬌軀一竦,轉頭四望,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又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時那收拾房間的女婢走了出來,梅枝忙問:「你剛聽到有人叫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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