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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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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上帝之手 死囚說罷凝聚起力量,四周雲霞冒湧,這迷幻的景象,驚呆了在遠處偷看的神使。 其實,不唯只是神使被驚住,就是此刻正接受治療的南星也驚呆了,「這是……」南星只覺得這景象似曾相識,卻一時又記不起來。 冒湧而起的雲霧繞住死囚的右手,以致後來把死囚的右手完全遮沒,看不出死囚右手的存在,仿佛只是一團雲霧飄統一般。 雲霧飄繞著,慢慢地旋圍起來,越轉越快,到後來竟呼呼生風,再慢慢地幻化成一隻手來,只不過這只手比死囚的大得多。 厚雲幻化成的巨手,呼呼旋轉著,奔南星的胸部而去,南星一來傷重,二來也不敢胡亂去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雲手」穿體而過…… 「啊,是他……」看著穿體而過的「雲手」,南星在心裡驚呼,他一下子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不禁大驚。 「雲手」穿過身軀不但沒有任何痛楚,南星更感到一股奇異的暖流,將體內毒血—一排出。 毒血被排後的通體舒暢取代了南星銜前心中的極度震驚。 「太神奇了!體內痛楚竟具的突然消失了。」南星感到周身有股說不出的愜意。 看到現在的南星臉上愉快的表情,較之剛才還痛苦萬狀的模樣,躲在暗處的神使更加肯定,死囚一定是真神,一定是的,因為在這滅世中,能以雲手替人治病的,就只有他——北爪禪宗能做到。 難怪自己和刀仔來到戰堡後,而自他一來,自己總是莫名地感到不安,仿佛每天都有危險潛伏在自己身邊,原來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果然是這個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傢伙一直呆在自己身邊。 神使又忽然感到了極大極大的害怕,他到底想幹什麼呢?而他為什麼和以前自己見過的北爪禪宗相貌不同呢?難道他易了容?神使不敢肯定,但是她現在敢肯定,死囚便是北爪禪宗。 死囚除了暫時遏止了南星的傷痛外,更是神不知鬼不沉地將他的晶片取到了手,只是南星絲毫不曾察覺罷了。 經過死囚運用「雲手」治療已經不再痛疼,南星雖然仍虛汗淋漓,但已基本上恢復正常,低頭對死囚道:「嗯,果然是你啊……」 南星年少時,跟戰鬼參加過當年的絕強之戰,在絕強之戰中,北爪禪宗曾使出「雲手」對付東獄神邪,是以今日死囚一開始使出「雲手」替自己療傷之時,南星便已猜到此人乃北爪禪宗。 死囚並不理會南星的問話,只是低聲而不失嚴厲地問道:「這就是盛載黃金血的晶片?」說著,將拿著晶片的手伸到南星的眼底下。 南星大吃一驚,自己深藏在腦垂體下的晶片無人可知,居然於剛才療傷的瞬間給死囚取出,而自己一點都不知曉。 「啊!晶片怎會在你手中?」南星又驚又怕。 其實,南昌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怕大於驚,北爪禪宗之陰險他是早有耳聞,如今這一段時間更是親眼目睹,更為怕的還是他一身驚人的力量,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是沖黃金血而來。 但南星同樣是狡詐之徒,腦筋轉得極快,心中暗忖:他既是為了黃金血而來,定得好好利用才得以保 命……南星現在的心思全部用於保存性命之上,於是沖北爪禪宗道:「不,這只是我研究多年,力量與真正黃金血相近的——類黃金血!」 南星說到這裡,用眼角瞄了瞄北爪禪宗,見北爪禪宗沒有言語,於是又說道:「而問題是,剛才一戰我已將所有類黃金血用盡,必須要重新再造!」 「狡猾的南星欲以類黃金血用盡為由,拖延時間以求得生路,因為他明白北爪禪宗此行是非得到類黃金不可的。 然而,南星的狡猾和北爪禪宗比起來,那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差得遠了。 「那你就交出研製類黃金血的方程式吧!」北爪樣宗語聲冰冷,不容推卻。 「嘿,想不到與戰父交手亦可不敗的你也會對我的發明大感興趣,倒是奇怪!」南量避重就輕,別開類黃金血方程式不提。 北爪禪宗沒有言語,看南星還要再說些什麼。 「在這滅世中,能在戰父手下不敗的只有東、西、北三面強人,而當年我有幸目睹了絕強之戰,你雖然擁有東方力量和紋章,但絕對不是戰父所說的東獄神邪,能運用『雲手』這獨門力量的只有一個人一一北爪禪宗!」 南星說到此處,偷偷地看了一眼北爪禪宗,北爪禪宗雖然臉部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心卻一震。 「敢問以你北爪彈宗的力量,還需要類黃金血的力量相助嗎?」 「嘿,你倒不笨,分析得有條有理,既知我是誰,你能做的只有乖乖地交出類黃金血的方程式了!」北爪禪宗的語氣不容商量。 「果然是他!」躲在暗中神使雖早已猜到死囚便是北爪禪宗,但是如今經他自己親自承認,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心中更感不安。 「要交出方程式不難,南星只有一事相求,我想你最終目的也是攻佔南天海,而現在我們也可算是同坐一條般吧!」南星探詢道。 南星雖沒有說明,但是北爪禪宗已然明白南星的意思,但他不打斷南星,讓他繼續說下去,只是在心裡暗罵:「天真的笨蛋!」 「以我對這裡的熟悉,加上你的能力,若你賜我力量,我倆大可來一次愉快的合作!」 北爪禪宗心中大怒,但是嘴上還是說道:「就這樣簡單?」顯然是非常贊同的意思。 南星聽了北爪樣宗之話,喜出望外,連聲道:「當然,當然,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對『神』來說,這確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吧!」 北爪禪宗臉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慢慢走近了南星。 在離米把遠的地方,北爪禪宗停住腳步,突然語氣一變,十分嚴厲地沖南星高聲喝道:「但是你似乎沒有對『神』應有的態度啊!」 南星先前見北爪禪宗臉帶笑意走近自己,以為北爪禪宗已經答應自己的建議,來為自己輸入力量,心中大喜,暗想:「只要你把力量輸給我,待我力量提升後,我總會找到機會殺了你,殺回南天海,奪回失去的一切!」但是天真的南星瞬即被北爪禪宗的這一聲喝叫驚呆,沖北爪禪宗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北爪禪宗腳下吐勁,立即逼得南星雙足一軟,「噗」的一聲跪倒,心臟刹時強烈跳動起來,清晰可聞。 北爪禪宗如無視一般,說道:「告訴你,『神』不會跟凡人討價還價!」 事起倉促,南星由剛才的欣喜瞬間變為痛苦和絕望,比先前受到類黃金血約折磨更難受。 南星的痛疼越來越厲害,這全是因為北爪禪宗的心血神速向他施壓之故,逼得他心如爆炸一般。 如此下去,南星非心臟爆裂而亡不可。 南星劇疼中摻雜著極度的恐懼,語不成聲地沖北爪憚宗哀求道:「停……止……,求……你快停……止…… 呀!」 反正不是北爪禪宗自己疼,北爪禪宗仍是不緊不慢地說道:「若不交出方程式,你就會這樣下去,知道嗎?我不急,你好好考慮吧,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等你的回答,你這副表情可真是可愛極了!」北爪禪宗故作輕鬆和無所謂,這可正是南星所懼怕的,自己還能有時間考慮嗎?再考慮下去只會以後永遠都不會考慮了。 救命要緊,管他什麼方程式不方程式的。 「我給,我現在就給你!快停止啊!」南星大急大痛之下,這句話說得居然流暢無比。 躲在遠處的神使知道南星所遭受的一切全是因為惹惱了北爪禪宗之緣故,北爪禪宗的脾性是清楚的,看著南星現在的境況,神使不由感到背脊發涼,自己背叛了北爪禪宗,那可是令北爪禪宗所萬萬不能容忍的。 奸狡的南星萬般無奈之下答應了北爪禪宗交出類黃金血的方程式,但是類黃金血是他的心血結晶,並不遜於他生命的重要,自己剛才是迫不得已而答應給北爪禪宗以方程式,但是現在傷患一除,又在想辦法保住方程式,同時他更料到只要自己交出方程式,北爪撣宗不但不與自己合作,更會殺掉自己滅口,所以南星已下定決心,決定在北爪禪宗取方程式之際作冒險一擊,總比坐以待斃強。 「類黃金血的方程式……就藏在我的軍章後… …「主意已定的南星沖北爪禪宗慢慢說道,同時雙拳緊握,貫注力量,準備出擊。 「嘿,你最好別耍花樣!」北爪禪宗似乎看出了什麼苗頭,警告南星,但是手上卻不遲疑,去翻南星肩頭的軍章。 看到機會已到,南星在心裡想:「只有搏一搏了!」猛然一拳轟向北爪禪宗的頭部。 北爪禪宗雖有所預料,但還是沒有料到南星出拳會如此迅速兇狠,一時間也不禁本能地向後一躍,避開這一招。 但,狡猾的南星此招只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他早料到以自己的力量去擊四大強人之一的北爪禪宗,能被擊中的希望實在渺茫。 況且自己已經受創,力量大不如前,即使能擊中,也是強督之未,功效不大,因此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這招只為退敵,自己在北爪禪宗後退躲避之時迅速抽身逃離。 北爪禪宗果如南星所料,退身避招,南星當下不再遲疑,雙腳一蹬,如脫免一般向前竄出,企圖拉開與北爪禪宗的距離而逃離。 但是,這在北爪禪宗的眼裡,只是無聊的把戲! 「嘿!」看著瞬間已逃出百十米遠的南星,北爪禪宗只是報以輕蔑的一笑。 南星並不知道身後的情形如何,他只知道逃,逃得越遠,高如魔鬼一般的北爪禪宗越遠就越安全,所以,雖然他是負傷之身,但此刻為了保命,竟然跑起來的速度十分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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