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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抑魔和揚鬼並不知身後的妖挫和怪頓已顧不上他倆,先行一步了,仍在拼命衝刺。

  怪人並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還有一個抑魔屁顛屁顛的跑在前面。

  「嘿嘿!」冷笑之後,高聲叫道:「既然回去也是被北爪禪宗處死,倒不如讓我痛快的送你們上天堂吧,落得個痛快!」

  話剛說完,抑魔和揚鬼已成兩個火球,像被猛力跨了一腳的足球一樣射了出去。

  本是繁瑣的四條生命回歸工作在瞬間完成。

  怪人做完這一切後,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在略帶髯須的嘴角邊顯出了幾絲「嘿嘿」笑意。

  這是他的慣常動作。

  就是這種如地獄惡鬼般的笑令神使和神僕毛骨悚然,他們仿佛覺得,怪人的下個目標便是他們。

  越怕鬼,鬼越是喜歡找上門。

  「不止他們,這裡除了刀仔外,其餘的人都得死!」

  怪人仿佛真的是搜魂鬼,眼睛又望向了神使神僕二人。

  怪人的功力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神使神僕二人對自己的「米桶」更是清水煮麵條——清二楚,兩者相比,其間的距離是須用宇宙速度追趕的,不可同日而語。

  神僕早置生死於度外,只是關心神使的安危,聽了怪人的話之後,忙沖絕世喊道:「絕世,快逃!

  「不,要死,死一塊!」絕世斬釘截鐵工「嘿嘿,這世間還居然具有不怕死之人,讓我來成全你們兩個吧,北爪禪宗的使徒,受死吧!」

  話剛出口,怪人身邊的石塊早被他拳風拳起。

  怪人每次出手均是力逾千鈞,看來他是個爽快之人,幹啥事都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步到位。

  就在怪人的拳頭將要觸及神使二人之際,一隻大手忽然生生地抓住了怪人的手腕,教這只手腕不能動彈。

  還有誰能一下子就抓住了怪人的出手之手。

  除了刀仔,還能有誰?

  怪人見刀仔居然阻止自己殺人,不解地同時,有的更多是憤怒。

  但是他並不言語,只是用勁抽動手臂,想自刀仔的抓捏中脫落。

  可惜,捏他的人是刀仔,要想輕易抽離並不是想到便能做到之事。

  「你不可殺他們!」刀仔說得無比堅定!

  「為什麼?」

  「因為神使是我的女人!」刀仔幾乎步加考慮便脫口而出。

  神使目不能視,不能親見刀仔此刻的表情,只是感到自己心臟幾乎在這一刹那停止跳動。

  這是一個多麼寂靜的時刻,這是一個令她炫暈的時刻,這是一個純情少女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是她一生美好回憶的起點。

  神使的心如突然掉進密罐,絲絲甜透,如若不是有絲巾蒙眼,定能看到她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溢出,蒙眼絲巾已經儒濕。

  「啊,刀仔……」神使只能在心裡驚呼。

  一樣話語兩樣情。

  神僕的心如啃了青葡萄的嘴——酸溜溜,是他唯一的感覺。

  這是人之常情,兩小無猜,耳鬢廝磨,往往是愛情的雛形,往往也是悲劇戀情的前奏,神使、神僕、刀仔都沒有錯。

  神僕只是我們同情的角色和物件。

  「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女人的心秋天的雲,你不怕嗎?」

  從驚愕中醒來的怪人問刀仔,仿佛他久曆滄桑一般。

  「不怕,因為我相信她!」語氣斬釘截鐵。

  「我相信她」多麼動人的話語,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話語。

  這是相愛之中的人對對方的最大尊敬。

  我常常為這樣的話語感動,眼睛莫名地德濕,愛人,如果你愛我,請別說YouloveMe吧!說你Beliene我fiB!

  我將是多麼地感動和用百倍的愛來回報你!

  神使多久不曾哭過,此刻,她唯一的衝動便是大哭一場,在刀仔寬厚溫暖的懷中!

  一句「我相信她」又唯感動了神使,連怪人也受到感化。

  「波!」怪人沖刀仔臂膀一拳,然後翹起大拇指,「好樣的!」怪人說道。

  刀仔回敬怪人一個感激的微笑。

  「卟嗵」一聲,刀仔的腳下忽然跪下一個人來。

  刀仔低頭一看,原來是神醫死敵。

  「刀仔,念我救了你的性命……不要殺……我…

  「救我?」不言救字猶可,一聽到死敵說救他,刀仔無名火起,想到自己四肢被鎖,捆到手術臺上,差點像待率的豬一樣被放於血而亡,手持粗大注射器如同手持鋒利的殺豬刀的屠戶一樣的死敵對自己冷笑的情景,刀仔恨不得一拳拍下,蓋在死敵的禿頂上,讓它灰飛煙滅。

  「你不是要抽幹我的血嗎?」刀仔的話火藥味十足。

  說畢,便欲動作。

  「博士!不好了,病童的病又惡化了!」正在緊急關頭,死敵助手小東驚慌失措的聲音跌跌撞撞地傳來。

  死敵聽了,不再理會刀仔,也不經刀仔許可,「骨碌」一聲站起,便向小東沖去,嘴裡喊道:「快讓我看看!

  刀仔倒被弄迷糊了,瞧死敵的模樣,完全一副救死扶傷的楷模,以前對自己下毒手的形象蕩然無存,這是真的嗎?

  站在小東身邊觀察片刻後,死敵皺眉道:「糟了,這些血已經開始跟機體排斥了……」

  病童瘦得像只幹骷雞,身上長滿血泡,全賴胸前的血袋輸血維持生命。

  「四眼狼!」小東急得直叫:「醫師,如此下去,他一定會活不成的!

  死敵並不理會小東,安慰病童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道:「支持住,醫師不會讓你受苦的!

  死敵說完,才發現面前多了一雙腳,刀仔的,刀仔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病童身邊。

  死敵不曾抬頭,知是刀仔,說道:「這孩子自小患了散血病毒,須不斷注入強壯的鮮血才可保命,這些年我不斷抽取別人的鮮血,都是為了救治他……」

  見刀仔沒有言語,死敵又接著道:「刀仔先生,若剛才我抽取了你的200C.的特殊血液,這孩子便可獲救……」

  死敵對刀仔說完這些,又扭過頭,雙手從小東懷裡接過病童,緊緊抱在胸前道:「好孩子,只怪醫師沒用,不能把你治好,但是我不會讓你孤獨離去,醫師會隨你一道去……」

  死敵聲淚俱下,仿佛懷中飽的是他的兒子。

  刀仔見了這情形,也禁不住被感動,責怪自己以前誤會了死敵,刀仔性本善良,見病童危在旦夕,而自己的血液便可救他,不再猶豫,用右手大拇指指甲劃破食指指頭,片刻,一股金覓色的血液便「沽沽」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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