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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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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傳來驚大的巨響和無比強大的震撼力,池水被激的四散飛濺,數不清的火柱從中暴噴激射,有如小型的海嘯山崩,核彈爆炸,確實驚人無比。 躲于一旁的風姿,眼看著池水如潮水一樣鋪大蓋地地向自己迎頭罩下,嚇得話都說不出,心裡驚恐地想「嘩,好可怕……」,本待立即躲避,卻見那池水,尚未落地,已於半空中轉化為水蒸氣。 鳳姿急忙起身,查看玄虎動靜,定睛往池中一望——「我的天!」她驚的大叫起來。 原來諾大一池清水,在玄虎功力逼迫下,宣洩出體外的極火已把池水蒸發殆盡,池底更乾涸得呈龜裂狀!而中央所站的玄虎全身更是赤紅一片。 兩個人回到房內,風姿再次為玄虎細細診察,但結果又令人大夫所望,她看著玄虎呐呐他說:「唉,阿虎,你這次亦同樣只是宣洩出了100攝氏度的火勁……」此時鳳姿心情痛苦的無以復加,她自己感到深深內疚,流著淚繼續對玄虎說:「枉我飽讀醫書,努力地把古今兩大醫學合成一門,但竟一點忙也幫不上,……我…… 「姿,別胡說。」為了安慰鳳姿,玄虎強忍著分散體內一百零八穴極火燒的的痛苦,笑著說:「世事又豈能盡加人意,你已盡了最大努力,無須再過自責!他替風姿擦去眼淚,雙手撫住風姿的肩膀繼續說:「你能替我泄出體內200攝氏度度火勁,已經很了不起,這次我潛入樂土國幸虧遇到你出手相救,我才揀得一命,這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況且我體內早有200攝氏度舊思,現在多加100攝氏度,不會對我造成太大負擔,你看…… 說著話,玄虎從床上騰空而起,用「雷神疾」——「諸神分體」功法,在房內四處跳彈疾走,矯若游龍,完全不像身負內傷的樣子。 但看著呆坐在床邊的風姿,又馬上翻身墜落床上,笑著說道:「哈哈,姿姿,你瞧,鬼都不如我靈活有勁,放心吧!」 風姿早已看出玄虎是強以內力鎮壓傷勢,故作輕鬆來安慰自己。芳心更感難受,梨花帶雨般地撲向玄武,痛哭失聲,斷斷續續他說:「虎……你真傻……嗚嗚……」 真是愁思百結。肝腸寸斷。 玄虎緊緊地擁抱著鳳姿,撫摸著她的頭髮,幽幽他說:「姿姿,能夠得到你的衷心幫助,已是我最大的榮幸!個生個世我還有、可求,放心,我身體現在已無大礙,決賽不會有什麼問題,你準備聽我的好消息吧。」 風姿滿心想阻止他,也無用處,她知道他的性子,九牛不回,今日決賽,各路英雄彙集,高手如林,玄虎即使沒有內傷,心中尚且沒多大把握,現在何況又連番遭受焚天邪神的極火……舊患新傷,在龍爭虎鬥的賽場,取勝的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風姿越想越急,越急越愁,眼淚止不住,直像黃河之水,狂瀉而下,玄虎只能好言相慰。那情景真好似生離死別…… 時間不覺到了中午…… 蓋天廣場是樂土國最宏偉的建築之一,那穹窿狀的架構伸向天宇,廣場正中,蓋天總統的銅像栩栩如生地站在基座上,兩邊是貴賓觀賽席,背後是寬大的電腦螢屏,接近中午,場內已是萬人空巷;擁擠的水泄不通,群眾情緒高漲,熱鬧非凡! 廣場內看臺上人聲鼎沸,議論紛紛,互相詢問各自的賭注。 一位時髦女郎大笑著問她的同伴——位長髮披肩、淑麗典雅的美麗少女。 「喂,你買哪邊賽道上的呀,我看你不如把錢都用來捧靚仔赤龍的場啦,這次冠軍非他莫屬。」 披髮少女手裡摟緊自己的錢,搖著頭說:「我才不像你那樣急啦,就是買,我將買高大威猛的雷烈,他才是保證奪冠的人,算啦算啦,咱倆想法不一樣,我不同你商量啦。」 那邊一個眼戴墨鏡,梳大背頭的肥胖男子正和一個瘦的滿臉蒼桑,有點駝背的老者爭的十分激烈。 戴墨鏡的肥胖男子說:「我買定血海,肯定大爆冷門!」 駝背說:「我用全部家產買中雷烈,背水一賭!冠軍除他還會有誰?」 轉播廳內,男播音員用他那沉雄渾厚的男中音開始播音:「各位觀眾,各位觀眾,現在精英冠軍准決賽的直播即將開始。首先告訴大家一個確切消息:個次大會設在魔岩火山,安排了兩個特別場地,以供比賽。」 「對呀,現在兩組參賽者正向目的地進發!」女播員接著男播音員話音後說。 這時,男播音故意做出一付神秘的樣子說:「另外尚有一則小道消息」他停頓一下,然後一臉嚴肅,一字一句他說:「據酒店方面透露,A組血海先生昨日在房內突然遇襲,幸好未有造成嚴重傷害,仍能出席參賽!」 廣場的觀眾聽到這則消息大嘩,一個戴近視鏡的矮個男子拿著手中的賭票,嚇的大喊:「我這是怎麼啦?朋友曾告訴我買這賭票會虧啦,我怎麼競昏了頭,拼盡老本要買中他的賭票,這下可要倒楣啦……」 旁邊一個歪戴鴨舌帽,身穿黃色了隨衫的青年為自己沒有買血海的賭票而暗自得意,他微笑著對發呆的帶近視眼鏡的矮個子說:「傻瓜,早就叫你聽我講,要買中骨醜,你偏不信,非要買什麼見鬼的血海,我要是相信了你的話,真要輸的光光了」 正亂吵著,忽然聽到女主持人驚喜的聲音:「呀,收到那邊的訊號了,兩組參賽者即將抵達魔岩火山……」 大家屏息靜氣,兩眼盯緊蓋天總統身後的巨大螢幕,這時男主持人聲音傳來:「我們會為大家現場直播這兩場精彩賽事,各位千萬勿錯過觀看,好,現在我們就來看一下趕往比賽現場的兩組比賽人員的現場直播……」 電視螢幕上出現一架大型運輸直升機,那旋轉的螺旋漿,卷著疾風,驅動著大型直開運輸機向遠處白茫茫的火山飛去…… 直升飛機內,搭乘的人員有:雷烈、赤龍、赤忠及一眾工作人員。運輸機前往賽場,沿途均是一片寂然。大家安然端坐,各想各的心事,忽然雷烈冷寂的看著赤龍發話道:「嘿,為什麼那麼大一個人做什麼事都要管家跟出跟入的,你是害怕我把你打的屁滾尿流時沒人給換尿布呀?」 雷烈的冷嘲熱諷,把赤忠的肺都要氣炸了,但看主人安然不動,又不好當場發作,正氣的要死,卻又聽雷烈嘲諷起來:「喂,駝背佬,你身為管家就是負責打點一切,你有沒有替你家少爺買日棺材呀,看你的樣子,大概是沒有忘記照你家少爺的身材量一下棺材的尺寸吧?」 「奧,我忘記了,被我鈾光球射過的人,全都是死無全屍,灰飛煙滅,根本就不需要棺材,哈哈……」雷烈說完,肆意地狂笑起來…… 「唉,」赤龍但然靠在座椅上,似乎是在跟管家赤忠說:「忠伯,有人吹牛吹過了頭,我看他鈾光束的力量也沒有現在滿嘴噴出的臭氣犀利,這才真是又臭又難頂的絕頂功夫!」赤忠聽後,並未答話,只會意地笑著。 雷烈出言相激,本想令赤龍難堪,誰知赤龍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反而弄得自己一肚子氣。他惱怒地看了看赤龍,心裡暗想:「小子,先讓你狂,等下比賽時本少爺再好好的析磨折磨你……」 先放下這邊不提,再說另一組比賽人員,在直升機出發的同時,也乘做一輛專車同直升機一起向賽場方向同步前進。 路上遍地都是白皚皚的積雪,但專車車輪安裝了防滑系統,可在雪地上飛速前進,車內坐著血海。骨醜及一眾保安人員,舒服的車廂內,在豪華的座椅上,骨醜一會飛腿掄臂,一會扭腰擺頭,邊作熱身運動邊眯蝶不休…… 「媽的,昨晚想尋兩個漂亮的妞兒好好按摩一下,誰知那兩個妞兒好像沒吃飯似得,捏的老子周身都不舒服,唉,沒辦法,現在還是老子自己松一松好過。」 骨醜為了刻意顯示自己的異骨能力,一會把頭扭轉向後背,一會把自己的骨骼搞的咯咯作響,一會又把自己的雙腿扭拼在一起,招招詭異怪絕的動作只把車內眾人看得心膽俱裂,驚呼駭然,唯有玄虎視若無睹,神態冷漠。 看著玄虎那做然孤寂的神情,骨醜氣的七竅生煙,他狂怒地吼道:「喂!喂!鐵頭佬,你做啥老戴個爛頭盔,扮的神神秘秘的,裝鬼嚇人呀,不露出真囪目示人,哦!哦!我知道了,定是你怕打輸以後被人認出,沒有臉面見人。」 玄虎象睡著一樣,對骨醜的羞辱連理都不理。 骨醜自討沒趣,但仍不死心,繼續挑釁地問道:「喂!鐵頭佬,我跟你說話呢,你憑啥裝聾作啞,你兩耳聾了嗎?」 玄虎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仍舊保持沉默。 骨醜見激將法不成,只好提高聲音,自打圓場:「媽的,十問九不答,本少爺今天高興,關心關心你,想問你還有沒有別的人認得你,在你死後好給你認屍。」 玄虎坐在座椅上安然不動,像入定一樣,但他心裡卻響咕著:「骨醜這怪物果然沒有叫錯名,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小丑!」 而此時,焚天邪神通過電腦螢幕也在密切注視著參賽人員的一舉一動,看到電視螢屏上呼嘯急駛的直升機,風馳電掣的專車,正在向比賽現場疾馳,忽然在螢幕上出現了威嚴靜坐的血海和飛揚跋扈的骨醜,看到血海鎮定自若的神情,焚天邪神感到大惑不解:「咦,奇怪了,這個於兩次中我極火之掌,受傷極重,仍能趕去出賽,真是不可思議……」,他又想:「哼,我第二次打傷他,是想留他一命,誰知這個渾蛋卻不懂我的用心,仍然堅持前去送死,這樣一來,害得我解不開那特殊感覺的謎團,真是可恨!」 焚天邪神越想越氣,不知不覺中火氣發作,左手深深地抓進座椅的扶手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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