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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機場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機場上的草地已經用白粉畫好一個相當小的方框,他們就是要降到這方框上。

  跳傘這其實是一門相當好玩的玩意,只要風不太強,要落中目的地並不太難,左右方向,可以揮動手腳去控制,至於降落的速度,亦可以拉動繩子,使傘頂的漏氣口變大或變小,及甚至丟棄腰間縛著的鉛塊而加以調節。

  他們的練習是很滿意的,盧保並沒有吹牛,他的確是一位跳傘的好手,他唯一的缺點只是失練,現在給他練習的機會,他就做得很美妙了。

  嘉娜公主把他們在天空放了之後,便回到機場和他們會合,當她降落時,他們差不多到地了,等他們收拾好降落傘之後,她便又載他們上去,

  她飛機開得很好,技術高超,一如她開跑車,杜雷相信,他們是可以合作得很好的。

  他們練習了三天,杜雷就對盧保及嘉娜公主的能力完全滿意了。

  那天晚上,收隊回皇宮的時候,杜雷說:「好了,我們明天不用再練了,練得太多,事情傳出去就不太好,雖然高劍峰未必會知道我們是在計畫著什麼。」

  「那麼現在我們只需要等了。」嘉娜公主說。

  「是的,」杜雷說,「現在要靠你們兩個了。你要肯定高劍峰那天晚上必須來赴國王的生辰宴,否則,當我們降落他的天臺時,發現他正在家裡,那就相當尷尬了。」

  「放心好了,」嘉娜公主說,「他會來的!」

  「而你呢,」杜雷轉對盧保說,「也得肯定我們的其他用具必須依時到達,否則就一切都白費了。」

  「那些東西會依時到達的!」盧保說道。

  車子駛進那夜靜的皇宮裡,停下來,嘉娜公主和盧保互相依偎著走了。用不著再假裝,這使他們有一種解脫之感。

  杜雷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是打算洗過一個澡之後就到若蘭的房間去一趟,但是他發覺他並不需要如此,因為,若蘭已經在他的床上等著他了。

  「別開燈!」她柔聲地說,於是杜雷把伸向燈掣的手縮回來。

  杜雷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對她微笑地說:「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

  「你不是須要早起的嗎?」

  「我聽說今晚是最後一晚,」若蘭說,「而且,近來我睡得不大熟,如果能使我睡得熟點,那就睡得少一點也沒有關係了。」

  「也許,」杜雷說,「你睡得不熟,是因為在半夜裡肚子餓吧?」

  「絕對是的。」若蘭說。

  「很好,」杜雷說,「讓我替你解決饑餓的問題吧!」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去,觸到她,發覺那是沒有衣服遮蔽的皮膚。他沿著那皮膚再摸下去,就發覺她是完全沒有穿衣服的。這就是為什麼她不要開燈了,而當他摸清楚了這一點的時候,他是已經差不多摸遍了她的全身的了,這使她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最後,他的手摸到她的頸間,發覺那掛著金相盒的頸鏈,接著兩隻手就伸了上來,箍住他的頸子把他扳下去……

  然後,在事後那情倦之中,杜雷是巴不得馬上睡著的,可是,她卻要說話,男女就是這樣矛盾的,杜雷只好和她談話。

  「那個國王,」若蘭埋怨地說,「我不喜歡他的習慣。」

  「什麼習慣?」杜雷問。

  「他老是在偷窺我們練習。」

  「哦,」杜雷笑起來「這只是一個老人的怪癖,他不會有什麼大害的。他不來動手,那不是很好了嗎?」

  「有時,孩子們就在那下面的廳中脫衣服。」若蘭說「我又不敢提星她們。」

  「讓國王開心一下吧。」杜雷說.「反正看看又沒有什麼損失。」

  「我猜桂花兒是知道的,」若蘭說,「桂花兒就是她們之中唯一外作風比較大膽的女孩子。那一次她無緣無故地脫得精精光光的,只是站在匙孔的面前不肯走開,我知道國王就在那個匙孔外面的。」

  杜雷不禁笑起來,「這很容易使那老傢伙心臟病發的!」

  「總之,他使我很不安寧。」若蘭說著又抖了一抖,「好像有一條蟲在我的背上爬著似的!」她緊緊地抱著他,「好在有你,替我除去這種可怕的動物。同是男人,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的分別哪那麼大,那個男人,多看我一眼我都不願意……」

  她就這樣地說下去,杜雷也不大有心機聽她的,他很快就睡著了。不過,她也像不大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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