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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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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盧保氣結地道,「我們兩個人都出來了,而杜雷回到了宮中,這不是危險一點?」 「我認為我離開了這裡會更危險!」嘉娜公主仍然酸溜溜地。 盧保說:「你知道嗎?這可能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是杜雷提議來這裡的,現在卻又是他自己先走!」 「他能幹什麼呢?」嘉娜公主說,「他的電鑽還沒有到手!」 「我還是認為你回去安全一點。」盧保說。 嘉娜公主固執地說:「我不回去!」盧保在那邊低聲地發出骯髒的咒駡,她強硬地說:「你說什麼?」 「沒什麼,」盧保沒好氣地道,「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成年人!」 嘉娜公主只是摔下了電話。當盧保回到座位時,她已經先行而回去了。她在那裡與若蘭談笑風生,若無其事的,但盧保知道,這不過是作出來的罷了。 他也只好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杜雷一點時間都不浪費。他以最快速度回到了他的房間,把門緊鎖了,便忽忽脫下衣服,換上了夜行衣,帶著一隻布袋,爬到窗口。這只布袋的裡面,就是盛載著他用得著的工具,以及那假的明珠。他熟練地沿著視窗外的水渠滑下去。如果有人看著他回來的話,也會以為他已經上床睡覺了。 在爬下水渠之前,經過鄰房的窗外時,有好幾秒鐘,杜雷呆在那裡不願意動,因為那是那些女郎們的房間,而她們並沒有睡。不但沒有睡,而且她們好像在舉行選美會似的,互相比較著自己的身體。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是一絲不掛的。 杜雷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那窗前拉開,爬下去了。 五分鐘之後,他已經用方法爬上百花宮的牆壁,爬到了那通氣管口的外面。 這時,一陣響亮的皮靴聲來了。杜雷就呆在那裡,好像一隻壁虎似的,緊附在那牆壁上。那支靴聲是屬於兩個守衛的,這兩個守衛正繞著百花官,作他們例行的巡視,一面在談著。其中一個手上拿著的一隻手電筒無聊地向四面掃射著。 杜雷伏在那裡,他成了黑影的一部分,等著,希望他們快些走開,祈禱那手電筒的光不會照上來。 那兩個守衛就正在他的身下停住了。杜雷全身都被冷汗濕浴著。拿手電的那個隨便向周圍照了幾下,便停了下來,繼續和他們那個同伴談著。他們是在講一個笑話,有關女人的,而且並不高級的笑話。似乎天下的男人都是喜歡講這類笑話的。 他們的手電筒沒有向上面照,大概是因為這上面沒有窗門,他們不相信會有什麼危險吧?而且,每天都做許多次的例行巡視,也未免要使人鬆懈下來的。 他們講完了那個笑話,便哈哈笑著走了。杜雷松了一口氣,把那通氣管口的鋼絲網掀開,鑽進去。 幾分鐘之後,他已經站在收藏明珠那間密室的柵門前面,手中仍是提著那只袋子。他從袋裡取出了他那副古怪的眼罩來,套到眼睛上,向裡面張望著。 現在,他通過這副特殊的濾光眼鏡,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紅外線的分佈了。好像一大片蜘蛛網似的。 杜雷小心地看著,和他所拍的照片比較著。從那些照片,他已經把這些紅外線的分佈情勢看得很熟悉了,現在,他又實地再看一次。 和他的照片是一樣的。而且,也正如他在照片中所見的一樣,這一片「蜘蛛網」的中間是有一個漏洞。 不是一個大漏洞,不是一個大到可以讓一個人鑽過的漏洞,但是,是可以讓那顆明珠通過的。假如那顆明珠能升空而起,通過那個漏洞,就可以到柵門口,而不觸及那些紅外線了。 杜雷從布袋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圓筒來。這只金屬圓筒比人的手指粗一點,大約有六寸長左右吧。這就是杜雷的像用武器,一扭那圓筒的末端,就會有比頭髮略粗的金屬小箭射出來。這些小箭的射程是很遠的,不過通常不是用以殺人,而只是用以刺敵而已。他這些小箭的末端沾有麻藥,一被射中,人便不由自主地要失去知覺了。 杜雷慢慢地、小心地把這個小圓筒舉了起來,萬分小心地瞄準…… 在夜總會裡,盧保焦急地在嘉娜公主的耳邊低聲說,「時間不早了,他已經回去了很久。如果他是回去偷明珠,他很可能已經在動手!」 「那我們何不一起回去?」 盧保通過她的肩望向桌子。若蘭正以妒忌的眼光看著他們。盧保雖然是正在極力向若蘭獻媚,但在禮貌上也不能夠完全不理會嘉娜。而且,他有話要跟嘉娜公主說,所以就和她跳這只舞了。 「聽我說,」盧保沒好氣地道,「別孩子氣好不好?如果我們一起回去,杜雷也許會中止他正在做的事了!我們不是正想偷明珠嗎?如果你現在回去,捉到他正在動手,那麼,我們的一切問題就都可以解決了!」 「但你說他訂購了那電鑽——」 「先試一試吧!」盧保苦著臉,「試一試,你又不會損失什麼!」 「我就是怕會損失了連金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嘉娜公主冷冷地說。 這時音樂已經完了,他們必須回座,於是他們回到座位去,盧保只能焦急地看著嘉娜,而不能繼續鼓其如簧之舌了。 嘉娜卻似乎已被說服了。她說:「對不起,我得到洗手間走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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