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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第二天早上,當若蘭起床時,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國王沒有和他們一起午飯,因為昨夜的牌局又延展通宵,國王還未起得床來。

  午飯的桌上,那些歌舞團的年輕女郎們照例在吱吱喳喳地說她們的。杜雷、若蘭、嘉娜公主及盧保則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著,他們都各懷著不同的鬼胎,但是又極力不想讓別人看出來。

  當然,如果講到內幕消息,則是杜雷與沈若蘭比他們知道得多些的。

  後來,那些女郎們先吃完了飯,退席而去了。杜雷抬起頭來。「我正在想,」他說,「我和沈小姐很感激你們兩位的招待,我知道這裡有一間『天宮夜總會』,假如今天晚上你們有空的話,希望你們能賞面,讓我們作一個東道——」

  若蘭的眼睛睜了睜,杜雷的提議使她感到意外,但是,她猜他這樣,一定是有一個特別的原因的,因此她也並沒有作反對的表示。

  盧保和嘉娜公主交換了一個眼色,盧保對她作了一個狡猾的微笑,說:「我好像很久沒有跟你跳過舞了。」

  「你從來沒有跟我跳過舞。」嘉娜公主冷冷地說。

  「那麼今天晚上,你們可以跳第一次舞了。」杜雷微笑著,「哦——我們什麼時間啟程呢?」

  「讓我看——」盧保沉吟著。

  「十點鐘吧!」嘉娜公主說,有些女人是一切都要做主的,而嘉娜公主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很好,十點。」杜雷說,「目前,我得和若蘭一起到市上去買些紀念品,所以,晚飯的時候再見吧!」

  若蘭心不在焉地拿著一幅用透明膠袋包裹著的衣料。那是當地人用手工織成的衣料;有著很豐富的色彩及華美的花紋。

  「你喜歡,把它買下來好了。」杜雷說。

  「不,不,」若蘭說,「我只是在想,我和你又一起出來了,他們會不會——」

  「會不會吃醋?」杜雷笑起來,「我們已經明白了他們是有陰謀的,還假裝什麼?」

  「但——到底有什麼計畫呢,杜雷?」若蘭問。

  「我今天晚上就要動手把那明珠偷出來!」他說。

  「今天晚上?」

  「是的。」杜雷說。

  「但——我們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離開這裡。」若蘭說。

  「我們會依時離開的,」杜雷說,「但是明珠先偷到手。」

  「而你打算今天晚上把他們引開在夜總會裡時下手?」

  「是的。」杜雷說。

  「但——他們不會那麼容易中計的!」若蘭說;「昨晚,盧保就在說,他正在密切監視我們,他要知道我們下手的時間。」

  「是呀,」杜雷微笑著,很有把握地說,「他現在就是派了人在監視我們了,而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下手的時間。」

  若蘭還未及再提出另一個問題,杜雷便一扶她的手:「來,我們去買一些東西。」

  他們出了那間百貨公司,到了隔鄰一間賣機械用具的店子門前,若蘭扯著杜雷的手,低聲地說:「有人在跟蹤著我們呢!」

  「我知道,」杜雷說,「我正是要演一幕戲給他們看。」

  他們踏進了店內。

  負責跟蹤他們的又是昨天那個御林軍了。他在遠遠的對街等著,奇怪他們進入這樣一間店子去幹什麼,但另一方面,他也下意識地知道,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後來,在半個小時之後,杜雷和若蘭終於出來了。不過手上的包裹並沒有增加,似乎,他們並沒有在這間店子買什麼東西。

  那人對他的同伴(經過上次被擺脫的教訓,他們現在是兩個人一齊擔當這個任務了。今天,這人是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說要進用品店打聽一下。

  當他的同伴繼續監視杜雷和沈若蘭的時候,這個穿黑色衣服的御林軍就進入這間機械用品店,他出示了證明身分的文件,然後說:「我想知道剛才那兩個男女進來買些什麼。」

  半小時之後,這個穿黑衣的人已經在向盧保報告了,那時盧保正在那彈子房裡一個人玩桌球。

  「他們進那裡面去買什麼呢?」盧保問著,一面瞄準一隻球。

  「一隻鑽石頭的電鑽。」那御林軍回答道。

  「一隻什麼?」盧保擊出去的一棍也落空了,並沒有擊中那只球。

  「一隻鑽石頭的手提電鑽。」那御林軍說著取出一份樣品說明書,交給盧保說:「就是這種。」

  盧保接過來看看,那是一種小型的手提電鑽,說明書上誇言是世界上最輕便的電鑽,發出最小的聲音,但是可以鑽透幾乎任何一種金屬,也即是說,可以鑽任何硬的東西。

  「他們要這樣一隻電鑽幹什麼呢?」盧保奇怪地說。

  「我不知道。」那御林軍說。

  「但他們沒當場買下來?」盧保問道。

  「他們已經付了訂金,」那御林軍說,「店子方面表示要三天后才能交貨的。」

  「哦,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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