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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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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的行李小心地檢視了一遍,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便再到若蘭的房間去。 他發覺若蘭正呆呆地坐在房中央那張小沙發上,手中正拿著一件東西,她拿著的就是她頸間那條頸鏈連著的相盒,現在相盒已經打開。 杜雷好奇地看看那只金相盒裡,他知道相盒裡面的就是她那死去丈夫的照片,因此上一次,當他和她親近的時候,他也要先行把這只相盒拿開。 他一向奇怪這位先生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對若蘭會有這麼長遠的吸引力,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看到他的樣子,若蘭也沒有在家放著他的大照片,似乎,她存有的唯一照片,就只是相盒裡的這張而已。 現在,杜雷第一次有機會看進這只相盒裡,於是他也怔住了,征得比若蘭更甚。 「我的天!」他低聲叫道。 若蘭如夢初醒,拍的把相盒合上,一跳轉身:「你在幹什麼?」 杜雷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人,那傢伙!他就是你的丈夫!」 「胡說!」若蘭喝道,「我丈夫已經死了!」 「這是他的照片!」杜雷指著那只相盒。 「這不是他的照片。」若蘭說,「你覺得很像嗎? 「如果不像,你也不會呆在這裡了。」杜雷說。 現在他明白了,這個盧保當然不會是她的丈夫,但是卻是一個和他的丈夫很相像的男人,所謂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盧保和他死去了的丈夫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若蘭又打開了相盒。「唔,倒是有點像的!」她故作大方地。 「別對我說謊吧!若蘭,」杜雷說,「這就是為什麼你對他另眼相看,是不是?你就像看見你那死去了的寶貝丈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蘭強硬地說。 杜雷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就走。 若蘭在兩分鐘之後跟進他的房間,看見他把已翻出來的行禮放回箱子裡。」你在幹什麼?」她呐呐著問。 「離開這裡,」杜雷說,「趁早離開!」 「你不能走的,杜雷。」若蘭極力壓低著聲音叫道。 「我.留在這裡幹什麼?」杜雷苦笑,「舞蹈的事情實在不需要我的!」 「但我們那個計畫——」 「你在開玩笑了,」杜雷說,「那傢伙是負責這皇宮的安全的,明珠失去了就是他的責任。」 若蘭怔怔地看了他一會,然後上前用兩隻手輕輕捧著他的臉,溫柔地說:「杜雷你在吃醋!」 「我不是在吃醋!」杜雷勃然地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危險!幹這種工作,必須兼顧人事上的危險,這就是一個很大的人事上的危機。」 「你在吃醋,杜雷。」若蘭輕撫他的臉,「杜雷,你得相信我,這對我們的事不會有影響!我和你是搭檔,我甚至和你上床,記得嗎?」 杜雷忽然強硬不起來了,她卻像一塊磁石吸鐵般把他吸住了,他的嘴巴似乎不是由他的大腦指揮地說:「我需要一點證明,若蘭,今晚?」 若蘭微笑,好像一位小學教師對著一個頑皮孩子。 若蘭溫和地說:「杜雷,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了。我們不能在這裡胡來!得等這件事結束了之後,那時,我們有時間,而且有錢。」 「你可以現在就跟我走,」杜雷說,「我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我仍然有你要的錢!」 「不,」她搖頭,「我們來了這裡,我們就必須做好了這件工作才走,我們是不能失敗的!我們從來不能失敗過,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失敗,如果我們現在走,我們就等於承認失敗!」 「好吧,」杜雷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但我們要成功的話,我們必須團結,不能讓外力侵入我們的中間!」 「我們是團結的,」若蘭說,「但在這裡,我們必須保持冷漠,因為我們要利用這兩個人,你利用嘉娜公主,我利用盧保,他們對我們會有很大幫助的。」 杜雷凝視著若蘭,若蘭的眼睛就像有催眠的力量,他想說很多抗議的話都說不出來,而給推回咽喉裡了。 「如果給他們發現了我們相好,」若蘭說,「他們就會敵視我們,嘉娜會敵視我,盧保會敵視你,這對我們的工作是毫無益處的。」 杜雷不能不承認若蘭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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