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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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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她忽然就狂放起來了。她的手臂在他的腰上一攬,身子挺了起來,就把他完全地、深深地吞沒了。 事後那陣甜蜜的慵倦使他不由自主地墮進了淺睡之中,後來卻是被哭聲所驚醒了。他詫異地坐起身,他發覺她已覆轉了身子,正伏在那裡哭泣。 「怎麼了,若蘭,有什麼不對?」他的手撫在那滑得像塗上了冷霜的背部皮膚上。 她轉過來,暫時止了哭,而在那昏暗中睜著淚眼看著他。 「我……是喝醉了,是不是?」 杜雷聳聳肩:「沒有什麼關係,問題是你快樂不快樂!」 她掩著臉,「我醉了,而且,杜雷,我是一個人,一個人是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我……」她忽然又傷心地哭起來了。 「怎麼了,若蘭?」杜雷奇怪地說,「沒有人怪你,你是一個成年人,你有自主權的。」頓一頓,「還是在想著他,是嗎?但他已經死了,你仍然活著!你是一個活人,你應該做活人的事情!」 「不,」若蘭哭著搖著頭,「我不能忘記他,我不能!」 杜雷繼續吻她。「不要緊,」他柔聲地說,「我會使你忘記他!」 於是他的調情又重新開始了,而她的身體又開始抖額,已經熄了的火又再燃起。 最後,他又把她的腿分開,但她馬上再合攏了。「不,」她推開他,「不要!」 「怎麼了?」杜雷詫異地看著她問道。 「剛才我是喝醉了,」她說,「剛才我是饑餓,但現在我不是的!我不能!」她拉過被子來蓋著身體。 「若蘭,」杜雷嘆息地勸著她,「別把自己關在墳墓裡吧!」 若蘭低下頭來,用雙手捧著臉。「我已經在墳墓裡活了那麼久,」她幽幽地說,「我不能出來了!」 「聽我說,若蘭!」杜雷伸手扶住她的肩。但她把他的手推開了。 「你還是走吧!杜雷!」她堅決地說。 杜雷是一個很善於觀言辨色的人,他知道他不能留下去了,於是他起來,動手穿上衣服。 她一直捂著臉沒有看他,後來當他連鞋子也穿好了之後,她又說:「杜雷,希望你忘記了今天的事,你要得到的你已得到了!」 「我不會忘記的!」杜雷說。 「你非忘記不可,」若蘭說,「因為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你會再饑餓,」杜雷說,「我會再在你左右的!」 「我不會再饑餓,」若蘭搖著頭,「我不會的!」 杜雷奇怪她是否真的不會,女人通常失去了一次把持之後,就不容易再堅守下去的了。不過,這要將來才能證明了。 「晚安。」他說著就出了門口。 若蘭聽見外面的大門關上了之後才抬起臉來。她從床頭櫃的抽屜中取出那條預鏈,捧在手中,凝視了好一會,後來就哭起來了,兩肩抽動著,哭得很傷心。 杜雷的舞蹈指導頭銜,當然只是一個騙人的幌子而已,但是,這份他從來沒有做過的工作,他卻發覺他做得很好,在他的指導之下,那些女團員們把那些新的舞蹈排練得很好,純熟而美妙。她們真正是十分用心地學習的,是杜雷本人給了她們一種新的刺激。在一個英俊而各方面條件都難得的男人面前,她們都想表演得好些。 而且杜雷發覺若蘭的話沒有錯,她們真正是一群女色狼,如果他想的話,他們真是可以在那裡來開一個無遮大會的。 不過,他對她們卻不感興趣。正如他所說,他是喜歡年紀比較大一點的女人的。 另一方面,若蘭似乎真的不會再饑餓了,起碼,在一段時間之內她不會再饑餓,在以後一星期之內,她對杜雷是冷淡的,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淡了。 然後,他們的歌舞團就起程到火島去了,由於還要攜帶多量的戲服,她們自然是坐火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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