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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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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雷說:「火島實在不是一座島,只是差不多是一座島而已。它的形狀和一片葉子差不多,葉柄的部分與陸地相連,就是這樣一條窄窄的相連處使它不能完全真是一座島。它之所以稱為火島是因為島上楓樹特別多,秋天,楓葉都轉紅了,整座島就像一團火一樣。」 「你所提供的並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若蘭淡淡地說,「在我的房間裡,那本火島旅遊手冊說得比你詳細多了。」 「我要說的是,要從火島逃走是很困難的,」杜雷說,「只有那窄窄的一條陸地,只能坐火車或乘汽車,都是必須經過那條陸地,海路是不行的,三面都是大海,通不到那裡去,東窗事發,只要把鐵路和公路一截,我們就像盅內的金魚。沒有充分的逃路,這是竊賊的大忌之一!」 「這是第二個我們不敢去的理由,」若蘭點點頭,「還有嗎?」 「第三個理由,」杜雷說,「火島雖然是一個歡迎遊客的國家,但它的皇宮卻並不歡迎參觀,而明珠是放在皇宮裡的,我們要接近皇宮的圍牆都不容易!」 若蘭雙手交抱著胸前,等著杜雷說下去。 「第四個理由,」杜雷用食指和拇指捏著那根香煙,把它揮動著,「第四個理由也是和皇宮有關。火島這位國王並不是象徵式的國王,而是一位與實權的國王。而這位國王,有權下令把犯人的頭劈掉!斬首刑是火島的傳統刑法之一。火島明珠的主人就是這位寶貝國王,如果他發現有人偷去他的明珠,我毫不懷疑,他會下令把竊賊劈頭,以示來者的。若蘭……」 他用另一隻手托住她的下頷,「你這顆美麗的頸顱,劈下來了之後就再美麗也沒有用了!而且,坐牢我不怕,雖然我這一輩子還未曾因為偷東西而坐過牢,但,因為偷東西而給劈頭,那就未免不值了!」 若蘭凝視著杜雷,神秘地微笑著。 「怎麼樣,若蘭,」杜雷說,「你犯不著為了幾百萬元拿頭顱去冒險的。如果你要——」 「杜雷,」若蘭嚴肅地說道,「別忘記,我也是一個一流的竊賊,而且,我還是一個專業的竊賊。我從來沒有失過手!而且,像許多高手一樣,愈難到手的東西,對我的吸引力也愈大,難道你就沒有這個感覺嗎,杜雷?」 「我的感覺是一樣的,」杜雷把煙屁股一彈,使它像流星似的飛出了窗外,「但是,這一件事,危險性比吸引力大。」 「我一定要把火島明珠拿到手!」若蘭堅決地說道。 「你瘋了,若蘭!」杜雷說,「我已把火島的情形解釋過了,對我們是很不利的,我提出的四個難題,如果你能解決一個——」 若蘭忽然現出一個明媚的微笑,「我剛好能解決一個,杜雷,第三個。我們不只能接近皇宮,而且能夠名正言順地進去。」 「什麼?」 「我的歌舞團被火島國王邀到火島表演,慶祝他的生辰。」若蘭說。 杜雷呆在那裡,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你怎麼安排到這個的?」他終於問。 「不是我安排的,」若蘭說,「國王在電視節目中看到我的表演,感到興趣,便邀請我們!就是這樣,我猜這位國王一定是愛看漂亮的女孩子——總之,這是一個天賜的機會。我在他的宮內有兩個星期的時間逗留,你知道的,采排之類。我們會住在他的宮中,被當作貴賓招待。」 杜雷一連咽了好幾次口誕,「那麼我呢?我怎麼進去?」 「你當然和我們一起過去,」若蘭說,「你是我們的舞蹈指導!」 「我?」杜雷苦笑說,「教一群女孩子?」 「是的,」若蘭說,「你每天要教她們兩個鐘頭,這使你有很多機會和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接近,少在我身上打主意!」 「但——但——」杜雷呐著,「我根本不懂舞蹈。」 「我給你一疊書好了。」若蘭說,「你有三天時間研究這些書。你是聰明人,三天應該夠了!而且,又不是叫你表演,只叫你教人吧!教人做,總是比自己做容易的,是不是?」 杜雷困難地咽下了一日唾沫,「我同意這個說法!但,還有三個難題 「我認為這是你解決得來的難題,」她說,「你是一流高手,如果你不能解決,世界也沒有別人能解決了!」 杜雷還是在遲疑著,若蘭上前,替他從袋裡抽出那包香煙來,抽出一根,塞進他的嘴唇間,替他點上了,杜雷深深地吸著,他果然是真的需要這根香煙的。 「你用不著現在解決,」若蘭說,「你在這裡是不能解決的,你必須到火島去看看清形。如果你認為實在沒有辦法,那麼就不幹好了。國王不會因為你不幹而砍下你的頭,老丘也不會因為你不幹而槍斃你的!」 杜雷凝視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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