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蹄風 > 鐵堡英烈傳 | 上頁 下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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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寒蟾玉嬌也插口道:「虹丫頭,把窗子關好,風雨這麼大,怎麼可以開窗子,你丫頭不怕,也得顧及別人。」 紅萼巧嬌江虹袖並沒有聽話將窗子關上,也沒有回答什麼,她的一雙秀目,這時正隨著下面街心上一條人影,緩緩移動。 一劍天嬌餘芬再度叫道:「是不是要我來擰你,丫頭。」 紅萼巧嬌輕輕哦了一聲,紅著雙頰,扭過臉去,笑道:「輸了棋的人,咳!應該不怕風雨才對呀!」 一劍天嬌聞言,恨恨罵了一聲:「好丫頭……」把棋子往棋盤內一扔,作勢欲起。 紅萼巧嬌江虹袖忙道:「噢!不,好大姊,我來關,我來關。」說著,便伸手關了窗子。 余芬和梅傲雪繼續未竟之局,江虹袖繞案兜了一圈,忽然自言自語道:「我下去瞧瞧小翠那丫頭睡著沒有,肚子餓了,叫她煮點什麼東西吃。」 說著,走向樓梯口,匆匆下樓而去,天、玉二嬌因為神貫棋局,全都沒有去留意。 不過眨眼工夫,巧嬌江虹袖又登樓,過了一會兒,棋戰結束,輸的一方,竟是大師姊一劍天嬌餘芬。 紅萼巧嬌江虹袖眼珠轉了轉,忽然搖頭歎道:「大師姊,你這盤棋輸得實在太冤了。」 一劍天嬌余芬聞言,以為這位小師妹在譏笑她,輸了棋,正感無氣可出,一聽江虹袖之言,不禁杏眼一瞪,叱道:「什麼地方冤了?」 江虹袖微微一笑,手指棋盤,批評的道:「剛才,在這兒是否有個劫,假如大師姊爭取主動,將『劫』打贏,二師姊就勢必全軍覆沒,不是小師妹放肆,這正是大師姊為人的一大弱點,太仁慈了,所以輸得這麼慘。一念之慈,鑄成失敗。」接著又深深一歎,表現出無限惋惜的樣子。 其實,懂得棋的人,只要稍稍加以推敲,便不難指出江虹袖所說的,全是廢話。 因為棋盤上的「打劫」,敵我雙方之機會,各屬一半,如果「打劫」成功,當然不會輸,可是,如果不成功呢……? 一劍天嬌人又不傻,如有穩贏的劫,她會不打嗎? 不過,人總是這樣子的,輸了棋的人,縱然人人認為輸得公允,輸的一方都會強找藉口,以證明那是非戰之罪,若有旁觀者「沉痛」的指出其中「冤枉」之處,試問,輸的一方會不領情麼? 所以,一劍天嬌餘芬聽了江虹袖這番評論之後,難看的臉色一下子緩和起來,連連點頭表示同感道:「是的呀!我這個弱點就是無法克服……」 梅傲雪為人一向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她此刻心裡雖然好笑,表面上卻無任何表示。 江虹袖偷偷溜了大師姊一眼,忽然苦著臉色道:「大師姊,明天小妹不去行嗎?」 一劍天嬌聞言,訝然道:「什麼?你……你不去?」 梅傲雪也有點意外,愕然道:「這是你惹下來的,去洱海血鷹屠明那兒打個招呼,自認不是,都該由你出面,我跟大師姊也不過是陪客而已。你不去,我跟大師姊去做什麼?這是師父的交代,你只敢不聽師父的話,不去,你就不去好了。」 江虹袖聞言,又轉向梅傲雪苦著臉道:「二姊,你想想看,師父雖然不願開罪滄洱十八鷹,但是十八鷹難道就敢招惹咱們師父不成。所以說,這次滄洱之行,不過是一種禮數而已。人到,等於禮到,血鷹見到二位師姊,已可說面子十足了,小妹不去,他們以為小妹畏罪,只有更高興。如果小妹去了,那惡殘二鷹看到我之後,也許會越看越冒火,而我的脾氣又壞,到那個時候,兩下裡一個彼此不順眼……」 梅傲雪堅持道:「我不聽你這些歪理,你丫頭無論如何是非去不可,你不去,大家都別去。」 江虹袖一見二師姊堅持起來了,立即轉向餘芬道:「大師姊,小妹還是求你的好,二師姊心腸太硬了。」 一劍天嬌歎了一口氣道:「赤二姊說得不錯,師父之意,是要我們三人一起前去,但聽你丫頭這麼一說,似乎不無道理,傲雪,我看就依了她吧!」 梅傲雪一向都很依順大師姊,現見大師姊如此主張,自然無話可說。 江虹袖見自己所求已遂,笑盈盈的站起來道:「你們繼續下棋,我去給你們準備宵夜去。」 話落,好不等兩位師姊有何表示,一陣風般,雀躍的下樓而去,人至樓下,輕輕的喊道:「小翠,你回來沒有?」 黑暗的耳房中,有個聲音低答道:「回來了,三姑娘,小翠在這裡!」 江虹袖輕聲道:「查清了沒有?」 小翠道:「查清了,就歇在三元老棧。」 江虹袖道:「幾個人?」 小翠道:「三個人,另外兩人似是鏢局的夥計。」 「他們來開封幾天了?」 「今天下午剛到。」 「你……你看他們會不會巴趕去別的地方?」 小翠遲疑的道:「這……很難說,不過據婢子的看法,外面風雨這麼大,他們如有急事,應該不會歌下來,既歇了下來,就不可能馬上又走的道理。」 江虹袖道:「唔!是的,說得也對。」 「三姑娘還有吩咐嗎?」 江虹袖道:「沒有了,小翠,謝了。噢!你去把小屏、小黛叫起來,叫她們做三份點心送上樓去。」 次日清晨,風雨已停,一輛篷車將一劍天嬌余芬和梅傲雪兩人載出南城門,隨後,西大街三元老棧中,出現了一對年輕的主僕。 主人是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俊俏書生,身穿長衫,頭戴四方巾,生得明眸皓齒、風度翩翩。 他帶著一名書僮,入棧後,眼光四下一掃,隨後走向櫃檯,向掌櫃的含笑問道:「請問,後院三號上房那位年輕的客人起床沒有?」 掌櫃的一聽,呆了呆道:「起床?」 那書生點頭道:「是呀!他是在下的朋友,敢煩著人通報一下,就說有位江公子來拜訪。」 掌櫃的期然而笑,道:「通報?……哈哈……他早就走了。」 那書生聞言一怔,急道:「走了……幾時走的?」 掌櫃的道:「昨夜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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