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孫玉鑫 > 萬里雲羅一雁飛 | 上頁 下頁 |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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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尚,你又弄錯了,他不過是百草和尚的門下;百草和尚怎會如此易制,再說也絕不會用毒藥。」 「酒朋友,我算佩服你了,對啦!你怎知道酒中有毒呢?」 「這更簡單了,他們未能想到你我至此,當時來不及施展手腳,所以那和尚才先套套交情。在這個時候,老道們有了施展手腳的工夫。其實酒裡不見得是毒藥,很可能是麻醉心性的東西,因為毒藥不這麼現成。」 「對得很,這群東西淫惡至極,下賤的藥物必然隨身攜帶,用起來也方便。只是我仍然奇怪,他們目的何在?」 「我的『黃帝神刀』!」 「酒朋友,如此說來剛才萬一不幸,酒和尚等於是死在你那柄黃帝神刀之手,想想真有點冤枉。」 蕭珂笑了,拍了拍酒僧的肩頭說道:「別覺得冤,回頭休息的時候,黃帝神刀准給你瞧夠就是。」酒僧也笑了,兩個人不再多言,很快的用過酒飯。 蕭珂一手拿著那把酒壺,一手端著杯子,頭前走;下樓過廊,直到所住單間,竟然比有眼的還穩!進入屋中,蕭珂請酒僧閂上門,雙手將杯壺中酒,傾到地上,將壺杯交合,雙手一壓;片刻之後,也扔到牆角。 酒僧覺得奇怪,不由仔細看著已經扁了的酒壺和杯。怪事突起,那壺杯之上,先是冒起-陣輕煙,隨即看到壺杯自溶,化成滴滴濃汁,滲入地中!酒僧搖搖頭,進一步地瞭解了玄寒冰煞的功力。 蕭珂自腰間解下神刀說道:「酒和尚,仔細看吧!到天亮再給我!」 「酒朋友!現在才歇晌不久,時間很長喲?」 蕭珂哈哈大笑著說道:「我自到手至失明,其間晝夜把玩,皆無所得,酒和尚要能在天亮前發現奇跡,這刀贈你!」 「酒朋友!知交無戲言,可別後悔?」 「酒和尚好大的口氣,我一言九鼎,絕不反悔。」 「當真如此,若有發現,是財!我分文不要;是寶!全部歸你;是奇的技藝,你若能答應我從今以後,不再殺人,咱們兩個人練!」 「神鬼共見,蕭珂誓守此約!」 酒僧大喜,這才接過神刀,趺坐床上,仔細翻看。 (趁他聚精會神詳參神刀的空暇,請容作者輕調禿筆,述說一下自呂梁分手的老道涵齡和白秀山。) 涵齡說不過老友白秀山,一賭氣下了呂梁,直奔太白穀而來! 昔日熟路,今駕輕車,太白穀雖險雖秘,卻難不倒老道涵齡,這一天的絕早,他走進了谷中。晌午時候,來到地頭,屋舍石室依舊,但卻空無一人。 直到夜半三更,老道方才死心;太白穀真的已經沒人居住了,慨歎一聲,涵齡頹然而返。哪裡去呢?他煞費思量,走!先到敬阜山莊。 且說白秀山的弟子,那獨自駕車遠行的商五洲。逃過車旋攔劫的大難,急急尋師,一路不停鞭策駕轅牲口,更不停的摸著懷裡的皮囊,日以繼夜,疾馳不停。終於到了師父和他約好的地方,白秀山竟然不在。原來酸秀才另有打算,他要找到能夠破解冰煞陰功的東西。他預算著徒弟至少要十幾天後,才能回程,是故只留了句話,要來人等候,他十天之內歸來。 白秀山歸來之後,師徒相會自是萬分高興;等問出商五洲已來多日,不由大驚說道:「你竟能這麼快的來到,可是中途出了事故?」 「是的,徒兒若非遇上高人,幾乎喪命江湖。」商五洲說著,遂將所遇之事,詳述一遍,然後取出皮囊呈上。 白秀山目睹皮囊,激動萬分,三把兩把打開,抖出來一隻小巧雪亮的銀丸和一封書信。他高興地叫道:「徒兒!你蕭盟伯果然還在人世……」 他打開書信,看了下去;霍地把信收起,銀丸放好,在室內不停的走著,突然果然的對商五洲道:「你遇上了蕭盟伯和蕭瑾,那駕車的漢子就是楚零。信上要我暫忍一時,不要找他,八月十五敬阜山莊再會。可是為師的不願再等,我料到老哥哥必上臨安,他再次出現江湖,必然貫徹他那殺秦檜的諾言。徒兒,咱們不能再叫他一家人犯險,走!立刻備好馬車,繞近路奔臨安,車上準備食物和水,一路不停!」 商五洲從來沒看過師父遇事這樣緊張,迭聲說是,立即備馬。 行行複行行,這天走到了白石掌鎮。白秀山驀地記起徒兒曾說,車旋狂言,令自己到白石掌鎮要人的事來,立即對徒弟說道:「五洲停下來。」商五洲立即停車,靜候吩咐。 「五洲,适才路上有一界牌,可曾看清上面的大字?」 商五洲暗中蹙眉,師父明明看見了「白石掌鎮」四個大字,卻偏偏要問自己,萬般無奈說道:「看見了,是『白石掌鎮』四個字。」 「那車旋匹夫,不是曾說要為師到此要人的嗎?」 「是,不過未見得是這個白……」 「山西地面,白石掌鎮只此一處。」 「是!師父的意思……」 「轉過車來,馳進白石掌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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