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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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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福驟受腿上重擊,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張自新跟著一腳蹬在他的後背上,將他踢個狗吃屎,撲倒在地。 白福一翻身,卻見張自新的劍尖抵住了他的咽喉,厲聲道:「別動,否則我就宰了你!」 劍尖刺在咽喉上,只要稍微出手,就可以刺穿他的喉管,白福果然不敢再動,瞪著大眼望著他。 那邊哈回回與小沙麗也將那公子摔了二十多個跟頭,頭部連續受震,昏了過去,軟癱在地上。 哈回回用腰間的彎刀比在他的脖子上,張自新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專找我的麻煩?」 白福閉口不言。 哈回回笑道:「他是白長庚的寶貝兒子白少夫,越混越沒出息,居然替人當奴才了!」 張自新一怔道:「他會是白少夫,怎麼變了樣子了?」 哈回回笑道:「他的臉上擦了易容藥,用酒一洗就顯出本來面目了!」說著叫小沙麗拿酒過去,白福在地下叫道:「大爺就是白少夫,要殺要砍隨便你們,可不許侮辱我!」 張自新見他自己承認了,阻止沙麗用酒去澆他的臉,然後問道:「哈大叔!您怎麼看出他是白少夫的?」 哈回回笑道:「他把一張臉弄得陰陽怪氣,可沒有把口音變一變,我一聽他的關外腔就認出來了。」 張自新又問道:「白少夫,你也是一派堂堂之尊,雖然你掌門人地位被你父親革除掉了,但也不至於給人家當奴才呀!」 白少夫冷笑一聲道:「連五大門派的掌門人都給人當奴才,我又算得了什麼廣張自新怔然問道:「哪一位掌門人當奴才了?」 白少夫道:「武當的松月,現在正在洛陽給齊天教祖當奴才,崆峒的祁海棠也跟奴才差不多!」 哈回回怔了一怔,指著地下的年輕公子道:「這傢伙是齊天教門下的……」 白少夫道:「不錯,他是教主門下四大使者之一,玉麟使者蕭麟,今天是不小心,才著了你們的道兒,真要動手,你們三個人都不夠他鬥的!」 哈回回道:「你們兩人的目的是想刺殺我們了?」 白少夫道:「要殺你們還能容你們活到現在?教主有命令要生擒你們,蕭公子過於托大,才上了你們的當!」 張自新冷笑道:「齊天教門下四大使者我都見了,可也沒在我手中討了好處!」 這時蕭麟也漸漸蘇醒,聞言怒道:「臭小子!你別得意,如果不是教主有令,要留下你的性命,在保定府就要你的命!」 張自新被這句話引起了舊恨,怒聲道:「峨嵋的滌凡神尼是不是你殺死的?」 蕭麟傲然道:「不錯,那老尼姑還是一派之長呢,我一劍刺過去,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張自新大怒道:「我要殺了你替神尼報仇。」 蕭麟毫不在乎地道:「行,只要你敢下手,我一條命會有成千條命來抵數的。」 哈回回道:「老弟,這倒是殺他不得,如果殺了他,齊天老怪惱羞成怒,大開殺戒,採取報復行動,的確是可怕的,咱們的人又多,他們又不擇手段。」 張自新想起五大門派中崆峒變節,其餘四家目前都無力反抗,如果殺了他,倒是害了別人,頓了一頓道:「可是就此放了他,又太便宜他了。」 哈回回一笑道:「我們回疆對付敵人的辦法很新奇,不傷敵人的性命,可以叫他永遠見不得人。」 話才說完,彎刀朝上一招,將蕭麟的鼻子割了下來,蕭麟痛叫一聲、,挺身要跳起來,哈回回動作很快,回過刀柄,在他頭上一擊,將他擊昏過去,跟著用刀將他右手的四枚手指削下了一半。 蕭麟痛醒過來,可是哈回回又在他的志堂穴上一戳,制住了他的行動,然後笑道:「割下你的鼻子,是我們回疆對付俘虜的辦法,因為你用劍殺死了滌凡神尼,我削斷你四枚手指,叫你無法再練,算是給神尼報了仇,留下你的狗命,要你帶個口信給齊天老怪,叫他小心一點,我們遲早會去找他一戰,大家放光明一點,別再玩出這些鬼鬼祟祟的把戲。」 他那一刀切的很整齊,食指、中指、無名指都削下兩節,小指切去一節。 這雙手再也無法握劍了,蕭麟痛得直抖,卻因為穴道受制,再也說不出話來。 哈回回又笑道:「老弟,這個白少夫你準備如何處置?」 白少夫連忙叫道:「張自新,你最好一劍殺了我,如果你把我弄成殘廢,我做鬼也不會饒你。」 張自新卻收回了劍道:「我與你沒有深仇大恨,犯不著要你性命,而且這次我是憑真本事擊敗了你,也不怕你報復,你把那個姓蕭的帶走吧。」 白少夫大感愕然。 張自新道:「起來呀!我說不傷你就不傷你,你還有什麼懷疑的?」 白少夫爬了起來,頓了一頓才說:「張自新,三個月不見,你的劍術精進如此,我知道想在武功上勝過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今日之恥,我永生難忘,將來一定還會找你再鬥一場,只是我發誓一定正大光明地找你決鬥,絕不用任何陰謀暗算的手段。」 張自新道:「你跟我作對沒關係,只是我替你委屈,堂堂大丈夫男子漢,何必要投到邪魔外道門下為奴呢?」 白少夫一歎道:「為了想求劍術上更進一步,我沒有別的選擇,家父將我從門戶中驅逐出去,我發誓要有所成就,重回門戶,接掌長春劍派,教祖答應傳我劍法,任何委屈我也要受。」 張自新對白少夫的話倒是深表同情,因為他想到自己當年為了要學一點武功,在通達鏢局中也受盡了委屈,雖然都是劉廣泰為了策勵他而才故意折磨他,但那種苦楚卻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所以想了一下道:「為了學劍法,你又何必要投入齊天教呢?」 白少大道:「我沒有你這麼好的命,有祖上傳下的技業與顯赫的身世,有許多高手自動地造就你,一出道就創下赫赫盛名,我的事業必須靠自己去努力爭取,因此我也必須不計一切去充實自己。」 張自新道:「如果你真想學習劍法,去光大長春劍派,我可以把祖上傳下的天龍劍法傳給你。」 哈回回連忙道:「老弟,你怎麼隨便將祖傳的劍訣給別人呢?」 張自新道:「那有什麼關係,我認為劍法不應該視作私人的財產,應該拿出來讓大家共同研究。」 哈回回道:「那你也應選擇一下物件。」 張自新道:「齊天教即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凡是與他對抗的人,我都願意把自己所有,拿出來與人共用。」 哈回回道:「可是這白少夫是齊天教中的人。」 白少夫朝哈回回冷冷一笑道:「你別緊張,我根本不會接受他天龍劍訣的,因為天龍劍法在齊天教祖眼中根本不算回事,我要學的是一種蓋世無雙的劍法,以目前而論,只有齊天教祖才夠得上天下第一的標準。」 哈回回不禁怒道:「你別忘了齊天教祖的師父曾經是天龍大俠手下的敗將,終身立於不敗之境,始終享受天下第一名位的,只有天龍大俠一人。」 白少夫微笑道:「天龍大俠已經死了,他遺下的劍法早已被教祖破解了,二十年來,教祖埋首於劍術的研究,已經超出天龍大俠數倍。」 哈回回哼了一聲道:「天龍大俠雖已仙逝,天龍劍式卻並沒有破解,因為天龍大俠的遺籍中,對劍法又作了許多修正,要不然齊天老怪對張兄弟不會如此畏忌了。」 白少夫冷笑道:「你若是認為教祖怕張自新,那才是荒天下之大謬,教祖就為了他是天龍後人,才容他活到今天,等著真正地擊敗他一次。」 張自新道:「那他為什麼三番兩次派人暗算我?」 白少夫道:「沒有的事,在泰山丈人峰頂,是祁海棠自作主張,至於幾次派人攔截你,是教祖想試試你的功力,並沒有想要殺死你,不過你如連教主門上的四大使者都敵不過,教祖自然沒有興趣來教訓你。」 哈回回道:「四大使者都先後出現過了,沒一個是張老弟的對手。」 白少夫冷笑道:「屠龍使者是不小心輸在天龍匕的袖底藏刃,玉麟使者則是上了你們的當,論真功夫,張自新還差得遠,不相信你們到洛陽去試試看。」 哈回回道:「劍法在於火候,四大使者學劍已有十年,張老弟則連一年都不到,假以時日張老弟必會淩駕于齊天老怪之上。」 白少夫道:「教主對張自新的進境感到很驚奇,但還沒有把他列為對手,所以才不殺他,讓他有機會多演練一下,等他有一天能憑真正的本事擊敗四大使者,教祖才會親自與他動手,不過教祖此刻在從事於一統天下的武林霸業,他如果想多活幾年,最好少管閒事,否則教祖嫌他礙手,就不會再姑息了!」 張自新一歎道:「你當真執迷不悟,一定要在齊天教中混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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