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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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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歐治子那一族,傳到那個女孩就絕了代,這鑄劍之秘也就永遠失傳了,可是這劍上的異征卻耐人尋味,它只適合年輕未婚的男子,誰用它,誰就可以得到劍上異征之助,發劍時劍身上可以產生一種牽引之力,兩劍相觸時,將對方的勁力減弱,使本身的勁力加強,哪怕雙方的實力懸殊,得劍之助,也可以制勝克敵。」 張自新恍然道:「我擊敗劉奎與白少夫,也就是這個原故了。」 老掌櫃笑笑道:「可是一個已婚的男子拿著它,就會得到相反的效果,也因為這原故,它才被稱為蕩女劍!」 楊公久輕歎道:「難怪它到了我的手裡就彆扭了。」 楊青青道:「為什麼又被稱為情女劍呢?」 老掌櫃道:「這劍還有一個毛病,男人過了四十歲,不管已婚未婚,都得不到它的助力,嫦娥多情愛少年,所以一個吃過它的虧的得主就戲稱它為『情女劍』,還有它的異征只在男子身上見效,如果換成了一位女子,雖不足為害,卻也全無好處,所以『情女』、『蕩女』的稱呼對它都很適合。」 楊青青臉上一紅道:「它是一柄下流的淫女劍。」 老掌櫃笑道:「也說得對,如果老夫要為這柄劍作傳,又可以加上一個名稱了。」 張自新卻問道:「它的怪異當真與原先那位烈女的英靈無關嗎?」 老掌櫃道:「自然沒有關係,因為它的異征必須在兩劍交觸時才生效,可能是一種陰陽之氣相生相成的道理。」 楊公久想想才問道:「老先生如此說有何根據呢?」 老掌櫃道:「我是在一所古墓中發現這柄劍的,墓中的主人是它前一任得主,劍旁還有一本書,說明它的過去歷史,還附有許多神話的穿插,我自然不相信,經過多方證實,終於由我本身的經歷為它找到了這個答案。 第一,它的異征是在少年男子身上見效,那是得純陽之氣互合之故,因此劍的得主只要與女子有過肌膚之親,陽氣消失,便適得其反。 再者劍的得主如果過了四十歲,即使不近女色,陽剛之氣也衰竭了,無法與劍上的異質為合,劍就失去靈效了。」 哈回回這時插口道:「據我看,這柄劍可能是純陰之質鑄成的,得少年陽剛之氣為配合,才產生異常的效用,如果持劍人陽氣不足則陰盛陽衰,致反得其害,而到了女子手中,兩陰互相抵消,便毫無作用了。」 老掌櫃點頭笑道:「說得對,哈掌櫃的,看不出你肚子裡還有不少學問呢!」 哈回回訕笑道:「老先生又在損人了,我不過是個生意人,隨口說說而已,哪裡會有什麼學問?」 老掌櫃笑道:「你別裝蒜,我這雙老眼看人絕不會含糊,當你能在我鋪子裡看中這柄劍,我就覺得你不簡單,否則我不會交你這個朋友。」 楊公久朝他倆看了一眼,然後朝老掌櫃拱拱手道:「多謝老丈指教,在下先告退了,青兒,你也走吧!」 楊青青一怔道:「走了?張兄弟的事怎麼辦呢?」 楊公久道:「他自然有高人為師,用不到你費心!」 老掌櫃卻道:「楊公久,話可得講清楚,誰是高人?你要交代個明白。」 楊公久欲言又止。 老掌櫃又道:「一個月後,長春劍派再度入京;找張自新決鬥,你打算如何應付?」 楊公久道:「張自新有這柄神劍為助,何用擔心?」 老掌櫃道:「話不是這麼說,劍的本身並沒有靈異,而且對方也看出了虛實,如果他不跟這柄劍接觸,就會使這柄劍毫無作用,所以靠劍是不夠的,他還必須要會幾手真正的劍法才夠用。」 楊公久苦笑道:「在下這幾手劍法自知甚明,對張自新毫無用處。」 老掌櫃道:「話不是這麼說,張自新只跟你女兒學了幾天,就可以使白少夫折劍認輸,可見你的劍法還是不錯的,因此我希望你好人做到底,把你的女兒再借幾天,把你的流雲劍法讓他學全了。」 楊公久道:「那自然可以!」 老掌櫃道:「這個地方自然不能再用了,別處也不行,讓人知道了對你不太方便,我那古玩鋪後面有一所空院,不如叫他們都住到我家裡去安心練劍,這樣除了哈掌櫃外,就沒有人知道了,你看可好?」 楊公久神色一動道:「那更好了!」 老掌櫃又道:「一個月後,長春劍派再來,最好由你出面,跟他們打打交道。」 楊公久微愕道:「由我出面?」 老掌櫃說道:「自然是你出面,難道你堂堂的汝州俠不出面,還要我這個無名的老頭兒出面不成?」 楊公久想了一下,道:「可以!老先生還有什麼指示?」 老掌櫃笑道:「指示可不敢當,你是個老江湖了,今天的事對外該怎麼說,你自己斟酌斟酌,凡事你多負點責任,絕不會吃虧的,你有一大批好朋友撐腰,人家多少有個顧忌,不像我與哈掌櫃,咱們都是生意人,可經不起風浪。」 哈回回笑了笑道:「我沒有關係,張兄弟是我忘年之交,我們草原上的人,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 老掌櫃道:「你可聽見了,張自新可是中原人,哈掌櫃對他如此愛顧,你們都推手不管,那多慚愧!」 楊公久脾氣竟特別好,恭順地道:「老先生交代了,在下怎敢不遵,既是這麼決定,青兒也不必回去了,就直接打擾老先生個把月,回頭我把她的衣服著人送到哈掌櫃處,再由哈掌櫃轉交給她好了。」 楊公久說完這些話,又準備要走了。 老掌櫃卻將他叫住道:「劉金泰雖是京師鏢行的頭一把交椅,但是論身份,還是你清高一點,有些事你可以做主……」 楊公久笑道:「在下知道,該說的話,在下要斟酌情形再說,不該說的話在下也絕不多說半句。」 老掌櫃笑笑道:「你是個很謹慎的人,不用我關照,你也會把事情辦好的,我只是提醒你—聲。」 楊公久道:「老先生是過分小心了,我叫青兒直接隨老先生回去,不再上鏢局,就是為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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