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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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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樂貞道:「你們不知用了什麼鬼計,弄得我與路姑姑四肢發麻,功力全失,如果我們無法恢復的話,柳爺爺肯饒你們才怪。」 馬信雄一笑道:「二位放心好了,你們中的是黑煞散,翠桃二位是黑煞門下,與田大人是同門師妹,她們有的是獨門解藥,絕不會使兩位變成殘廢的。」 歐陽樂貞道:「小桃紅,你究竟用什麼方法把毒藥用在我們身上的?」 馬信雄微笑道:「她們二位都不姓小,只是諧音而已,她們本姓是瀟,蕭何之蕭,名字倒沒有改,路女俠,你既然耳目聰廣,怎麼會連東廠五傑中最毒者的黑煞雙姝都沒聽過呢?她們的黑煞散是夾在曲本上的……」 路金花道:「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呢?」 馬信雄笑道:「惑覺是有一點的,可是二位為紅姑娘的歌聲所迷,一時出神,才疏忽了過去,這個主意可是在下出的。」 蕭桃紅得意地笑道:「黑煞散是我掌門師尊黑煞真人的小玩意兒,本來沒什麼了不起,如果一開始就有了警覺,立刻閉住了氣脈,最多只有接觸的部位失敏而已,但你們的江湖經驗太差了,居然使藥性遍及四肢,早知如此,真還不必費這麼大的事。」 歐陽樂貞道:「快把解藥拿來,我現在連舌頭都硬了,講話都不順了。」 說到後來,她果然有點含糊不清,路金花忙道:「貞姑娘是四聖中長青柳歐陽不凋的愛孫,如果她有了失閃,小心你們這幾顆狗頭,還不快給她解毒。」 蕭翠仙微怔道:「沒這麼嚴重吧。」 馬信雄卻道:「也許是你的藥性下得太重了,翠姑娘,這兩個人是我們交換藏珍的人質,可不能受損傷……」 蕭桃紅道:「我得看看,照藥性而言,不會如此嚴重。」 歐陽樂貞已經坐不住了,將頭垂在桌上,蕭桃紅上前扳起她的頭來,但見口角直流黏涎,再翻開眼珠看看,連瞳孔都放大了,不由愕然道:「翠仙,你的藥性下了幾分?」 蕭翠仙道:「才六分,最多只能麻及四肢而已……」 路金花道:「她在三煞那兒受了暗傷,功力大減……」 蕭翠仙上前一把脈象笑道:「不得了,三煞是怎麼作踐你們的,怎麼把這小姑娘的身子都給破了,難怪她經受不起了。」 路金花臉現變色道:「少廢話,藏珍送給你們都沒關係,快把她的毒給解了,我們發誓要手刃天南三煞,所以武功一定不能散失。」 蕭桃紅不懷好意地笑道:「翠仙!三煞居然這麼作踐長青柳的孫女兒,大概是不想活了,咱們可別耽誤她雪辱的機會,給她解了吧。」 說著過去一把路金花的脈,笑笑道:「連你也沒放過呀,只是你年紀大一點,還能頂得住,但元氣也傷得厲害,是那個傢伙這麼狠心。」 路金花怒瞪她一眼道:「你少嚕嗦。」 蕭桃紅摸了一下她的臉頰笑道:「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大妹子,如果你肯跟我學幾套功夫,再找到那個傢伙,管保叫把死在你的肚子上,那才叫真正的雪恨出氣呢。」 路金花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勉強忍住了。劉元甲道:「桃姑娘,人家是俠義門下,對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受了這樣大的侮辱,已經很難過了,你可別再刺激她們了。」 蕭翠仙也道:「桃紅,你口頭留點德,小心以後人家找你拚命。」 蕭桃紅一笑道:「我才不怕呢,我倒是想打聽一下,是那個傢伙把她們擺佈成這個樣子,憑她們一身的武功底子,倒是真不容易,如果有機會,我得找他較量一下。」 馬信雄一笑道:「紅姑娘春心動矣,可要我們一效棉薄。」 蕭桃紅橫了他一眼笑道:「算了吧,憑你們這三塊料,還不夠姑奶奶解饞的,你要是不怕死,回頭就試試看,我不吸盡你的骨髓才怪。」 馬信雄一拱手道:「這個在下甘拜下風,姑娘在大內是風月教主奉聖夫人治下的高徒,在下怎敢當你的雌威。」 西門泰卻狎笑道:「桃姑娘,聽說奉聖夫人已是四十高齡,望去卻如二十許人,柔媚之巧,舉世無雙,可是真的嗎?」 蕭桃紅笑道:「當然是的,這老狐狸真有一套,她是官家的乳母,卻能把個二十多歲的皇帝擺佈得如醉如癡,把六宮六院,佳麗三千都拋開了,一心一意地念著她,當然有幾套,她是從嶗山一位異人處學來的采補之術,每夜非十個壯男不飽,回京後要不要我為你安排一下嗜嗜滋味。」 馬信雄道:「姑娘如能方便,也給我一親芳澤如何。」 蕭桃紅笑道:「你呀!連我都招架不了,還想去沾她,三兩下就斷了你的根,真要想去巴結,還得跟我練練道行才夠格。」 馬信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劉元甲人比較正派,聽不下他的風言浪語,皺眉道:「二位姑娘快點解毒要緊,如果取不到藏珍,我們回去連腦袋都保不住了,還有心思談這些。」 蕭桃紅一笑道:「劉兄最煞風景了,面對佳人,不談風月談什麼,別說我們是私下閒談了,京裡在朝廷上還大談風月呢。」 馬信雄笑道:「紅姑娘真會開玩笑,朝廷理政之時,怎能談及燕好之私呢,雖說皇上以太平天子自許……」 蕭桃紅道:「你以為我在騙你,那只怪你太孤陋寡聞了,在朝廷上除了風月簡直無別話可談,因為皇上對別的事都不感興趣,要談國事,自有九千歲主理一切,多半在九千歲的私邸中決定,要發牢騷,則可以到東林黨去。」 馬信雄問道:「東林黨又是怎麼一個組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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