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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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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兒想想道:「我還是先去得到人名吧,你的計畫容後再說!」 於是她走進屋內,過了一陣,才推門而出,手裡拿著一封字柬,眼圈也紅紅的有點濕潤。」 梅山白迎上去道:「名字有了吧!」 胡媚兒將信一遞道:「你自己看去!」 梅山白接過信來一看,信倒不長,都是滿篇血淚,信中的意思則是要求對方,請對方念在舊情,不要再去找她了! 委婉之間,她申露了對梅山白的愛意之深,遠超過對那個人,而且還隱約地求對方放她一條生路,讓她過一段真正屬於人的日子! 這意思很明顯,那個人就是她在齊天府中放走的那一個,可是她為自己求情,也等於是為梅山白求情,請那個人轉求修羅主人不要為難梅山白! 最可悲的是她自知梅山白對她未必有真倩,對方也是在利用她,她寧願受梅山白的欺騙,也不想再為對方所利用了。最後更激烈地說她為梅山白情甘一死,如果對方不肯放過她,她就不顧一切要揭穿那人的身份了! 梅山白裝作淡然地道:「信上沒有名字,她要往哪兒送!」 胡媚兒忍不住道:「梅兄弟!你還是要把她跟那個人送到一起去?」 梅山白沉思片刻才毅然道:「是的!她可以不跟那個人在一起,但仍然要接受放逐!我的計畫不一定要針對兩個人,有一個人就行了!」 胡媚兒忍不住道:「梅兄弟!你的心是鐵打的,狠到這個程度?」 梅山白輕歎道:「媚姊!這不是我的本意,是你硬把我推去充任這個角色的,我心裡很負疚,但你不能強迫我愛她呀!」 胡媚兒一歎道:「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她!」 「所以我要放逐她出去,如果留在修羅教中,修羅主人一定放不過她的,因為你這封信必須公開!」 胡媚兒道:「為什麼呢?目前只有你我知道有這封信,我們不拿出來,誰會知道呢?我們又為什麼一定要公開呢?」 梅山白一歎道:「媚姊!你我只是天相,還不是九重天上的主宰,不公開這封信,我們沒理由保住春情殿主,因為她的叛變已成了事實,只有公開這封信,才能提出她情有可原之處!」 胡媚兒想想道:「我們只是制住了她,在心魔幻景的套供情形中並沒有外人知道,我們只說她是冤枉的不就成了!」 梅山白笑道:「媚姊!你太重感情了,別忘記我們的原來目的是套出那個與她勾結的人,驅除修羅主人的勢力,不公開這封信,我們憑什麼證據去對付那個傢伙!」 胡媚兒道:「我們知道那個人就行了,自己想辦法對付他!」 「辦得了嗎?這人的地位井不低於我們,無憑無據,我們想動他一根毛都很難,更別說出手對付他了!」 胡媚兒一怔道:「你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嗎?」 梅山白笑道:「我怎麼會知道呢,你一定在門外聽我們的談話,她的口風很緊,一個字都沒吐露過!」 「那你怎麼知道他的地位跟我們相等呢?」 「從這封信,以及她慎重的態度,如果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她早就把人名告訴我知道了!」 胡媚兒歎了一口氣道:「你真厲害,那我們何不慢慢對付他呢?」 「不!這可緩不得,我們不知道修羅主人在九重天上設了多少眼線,只好把圈慢慢縮小,逼得他自露形跡,假如空出一條線索,此人明知身份暴露,還可以公開活動,我們也拿他無可奈何了!」 「羅南通與方偉的身份也很明顯了,你又怎麼奈何呢?」 「這兩個人的地位雖高,都不夠深入,充其量也只是修羅主人的週邊人員而已,我們要對付深入核心的。」 胡媚兒只得道:「隨你的便吧,但你又怎知羅南通他們尚未深入呢?」 梅山白笑笑道:「那很簡單,連羅南通他們也希望刨出此人來,以便提高他們本身的價值,否則他們絕不肯就此離去,如果他們的份量夠,一定知道春情殿主的身份,早就殺死她以滅口了的!」 胡媚兒沉思片刻才道:「反正你是不想要小春了,但我卻不肯放她出去,我的七情殿主少了她,等於拆了我的全部家當!」 「她已心存怨憤了,還會忠心替你效力嗎?」 胡媚兒道:「應該可以的,尤其是你狠心套出了她的口供後,又將她擱置一邊,她會更死心塌地的幫助我了!」 梅山白想想笑道:「好吧!我儘量支持她留在人間世好了,那個人呢?」 胡媚兒道:「桑日明!」 梅山白怔道:「這人是誰?」 「碧霞帝君桑同白的兒子,四十多歲了,長得一付猥瑣之相,在九重天上招蜂引蝶,是個最沒出息的傢伙!」 「在紫霞宮裡沒看見他呀!」 「不錯!連桑同白對他都沒好感,但他是桑同白的獨子.大家看在他老子份上,不得不應付他一下,九重天上任何事他都不管,沒想到他暗地裡還有這一手!」 「他常到你的人間世來嗎?」 「不!如果他常來,我就注意了,他只在九重天上追女人,連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小春搭上的。」 「七情殿主經常上九重天嗎?」 「那是免不了的,但每個人的交往都有記錄,你別懷疑其他的,她們跟桑日明從沒有接觸!」 梅山白點點頭笑道:「那是一定的,如果他跟七情殿主都來上一手,小春就不會受他蠱惑了,他必須裝成癡情之狀才能打動小春,兔子不吃窩邊草,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胡媚兒一歎這:「如果小春知道他在九重天上的作為,也不會上當!」 「小春一點都不知道嗎?」 「自然不知道,連我也是旁敲側擊才略知一二,我們週邊三府在九重天上毫無地位憑什麼知道呢!」 梅山白笑道:「現在你升任天相,至少不會再隔膜了!」 胡媚兒一歎道:「那還是拜你之賜,不過我最多只能推託一些較低身份的應酬,那些老傢伙我是得應付應付!」 梅山白忽而低聲問道:「媚姊!九帝之中,你接納過幾個!」 胡媚兒想想道:「你問這個幹嗎呢?難道你吃醋了不成?」 梅山白笑道:「兄弟絕無此心,但我知道你並不樂意,既為兄弟,自然有義務替姊姊分憂,我想幫你擺脫一下……」 胡媚兒笑道:「這一點我還有辦法,以前我是有目的,想在他們身上套取一點練功的訣竅,否則我又不是流妓,還不至於賤得被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梅山白道:「我還是希望知道一下!」 胡媚兒歎了一聲道:「好吧!反正我的底細你全知道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九帝中只有東方悅不近女色,九霞帝君祁無塵配偶仍在,其餘都是老光棍!哪只貓兒不偷腥!」 梅山白一伸舌頭道:「你真神通廣大,居然一身周旋七帝之間!」 「小鬼!你作死了,消遣起老娘來了!」 梅山白陪笑道:「媚姊!你別生氣,兄弟絕無不敬之意難怪桑老婆子不是你的對手,她做夢也想不到你身兼七家之長呀!」 胡媚兒輕歎道:「我得到的也很可憐,最多是每個人的十分之一二,這些老傢伙精得很,從他們身上擠油水很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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