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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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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施展時,是認為無人識得,卻沒想到被梅山白與李明明看見了,劉素娥一急不知如何回答。 陳克莊究竟比較沉著,笑了一下道:「梅兄弟、李姑娘,二位怎麼在此地呢?」 梅山白笑道:「兄弟是怕二位照應不了這兩個傢伙,才藏身此地,準備給他們一個伏擊的,早知二位有此絕技,兄弟就不必擔心了。」 陳克莊聽得又苦笑道:「以愚夫婦在武當的資格,是不配學此精招的,可是愚夫婦嗜武若狂偷偷地學了,才獲罪被逐出門戶。」 劉素娥也會過意來,接著道:「我們學是學了,卻一直不敢施展,所以連武當也不知道我們會了沒有,因此還要請老弟幫忙,別宣揚出去。」 梅山白笑道:「那當然,將來兄弟還要借重二位跟五大門派虛與委蛇一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則武當知道了,一定放不過二位,對大家都沒好處。」 李明明道:「怕什麼!他們已經脫離門戶了,現在是蓋莊主的嘉賓,武當難道還敢到洛陽來找他們麻煩不成?」 梅山白笑道:「話不是這麼說,一個門戶的絕學是絕對不容外泄的,尤其是這種精招,假如消息傳出去,武當為了面子,也必須追回他們二位,以正門規,你記得她們還盜出了武當的練氣秘笈,武當不是也對外瞞著嗎?目前我們還不準備與五大門派公開作對,自然以守秘為佳。」 李明明點了頭,劉素娥卻道:「二位到這裡來了,蓋莊主那邊怎麼辦?柳世宗跟昆侖的人都去偷襲蓋莊主了,蓋莊主只有三個人……」 這時程日青也過來施禮後問道:「二莊主與李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 梅山白笑道:「我們一直就在附近,你們光知道佔據集賢館,卻沒想到在四處掃蕩一下,如果不是我跟李姑娘把暗哨一一拔掉,你們哪有這麼容易得手。」 程日青惶恐地道:「屬下已經搜索過了,沒有再發現可疑人物。」 梅山白冷笑道:「既是暗哨,還會在臉上刻著字嗎?你再到附近去看看,足足有十七個人,都被我們料理下了。」 李明明笑道:「算了!他們第一次辦事,能有這個成就也不錯了!」 梅山白道:「蓋大哥花了多少心血,只從中練了一批飯桶,假如他們能幹一點,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十八友的地盤,我可以一下子整個接下來,用不著一個個地收拾了。」 程日青低頭道:「屬下等自慚無能,今後盼能在二莊主手下多受教誨,只是二莊主與李姑娘來了,莊主那邊怎麼辦?」 梅山白笑道:「你怕莊主應付不了嗎?」 劉素娥道:「昆侖有七個高手,加上柳世宗本身的一些人手,實力相當堅強,莊主那邊只有三個人,只怕難以應付!」 梅山白笑道:「蓋大哥不會跟他們接觸的,倒是我們該準備一下。」 陳克莊一怔道:「這是怎麼說呢?」 梅山白道:「二位跟蓋大哥分手後,蓋大哥他們立刻就飛馬轉回程了,前後差十裡路,他們趕去只會撲個空!」 劉素娥道:「十裡路不算遠,萬一被他們追上了呢?」 梅山白笑道:「一個勁地追,也許趕得上,可是他們不會追下去,柳世宗得知老窩失守的消息,一定又急著趕回來。」 黑風雙衛都為之一驚道:「那我們抵得住嗎?」 梅山白道:「昆侖的人如果不插手,柳世宗一個人,怕什麼呢?」 劉素娥道:「怕就怕駱九原也插上一手。」 梅山白笑道:「那就要靠二位了!」 陳克莊道:「我們?老弟,你別開玩笑,愚夫婦這點本事,鬥一個駱九原都成問題,能濟得了事嗎?」 梅山白道:「不必力戰,全憑智取,二位說句話就行了。」 陳克莊道:「我們能說什麼呢?為了老弟的那個計畫,駱九原已經恨死我們了,任何話他都不會相信了!」 梅山白笑道:「二位可以假裝賣個交情,偷偷遞張條子給駱九原,就說蓋大哥帶著人折回頭繞道去襲取酒泉的方仲瑜,他自然就緊張得立即退兵了!」 陳克莊道:「這有用嗎?何況根本無路可繞。」 梅山白笑笑道:「鐵佛寺不是交通要道,駱九原如果守著此地,則蓋大哥順著長城就可以走過去,何必還要繞道呢?」 陳克莊還在猶豫,遙遠的一家樓房上有人向這邊招手。 梅山白道:「他們已經回程了,看來我們還未能把暗樁全部都拔掉,消息才傳得這麼快,二位快準備寫字條吧!」 陳克莊道:「萬一駱九原不理呢?他們高手調集武威,就是下定決心不讓我們在此地得手,蓋莊主遠訪酒泉時,他也防著方仲瑜可能被兼併,可是他仍然不去理會。」 梅山白道:「那就拚他一下,有小弟與李姑娘兩隻劍,倒不一定會輸給他們,再加上二位就更不怕了。」 劉素娥道:「愚夫婦實在盡不了多大的力!」 梅山白道:「二位對付柳世宗總行了吧?兄弟所以要把淩風竹與旱地拔蔥從速剪除,就是作了一拚的打算,這兩個人武功不足畏,暗器可實在討厭,此二人既除,哪怕駱九原與昆侖的高手再強,兄弟也對付得了!」 馬啼聲已得得可聞,黑風雙衛也不敢多說,劉素娥身邊有預置的炭條,立刻開始寫字條了。 黑風雙衛倒是真心不想此刻跟昆侖衝突以破壞大局,所以劉素娥用的是特殊的連絡法,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那是五大門派的核心人物公定的連絡暗號,只要是使用了這種紙條,不管任何理由都必須遵從。 劉素娥才把字條寫好,一列急騎已揚塵而來。 當先的是柳世宗,後面跟著他的四五名親信,再後面則是駱九原以及六名昆侖派的高手,四男兩女。 梅山白首先迎上去一笑道:「柳莊主別來無恙!」 柳世宗一看自己的門宅全是對方的人,不禁怒叫道:「姓梅的,你把我的家占了是什麼意思呢?」 梅山白笑笑道:「這是蓋大哥的意思,蓋大哥因為新近延攬了不少朋友,洛陽招待不下,想借柳莊主的地方用一用。」 柳世宗怒吼道:「放屁!他憑什麼占我的地方?」 梅山白道:「憑以往的交情,朋友有通財之義,這點小事,想柳莊主一定不好意思拒絕吧,柳莊主你說是不是?」 柳世宗眼珠一轉道:「那最多把集賢館讓給你們,你們怎麼連我的家……」 梅山白笑道:「柳莊主的寶眷都很好,我們沒敢驚動。」 柳世宗道:「胡說,聽說你在我家裡殺了兩個人?」 梅山白道:「不錯,是兩名管帳的酸丁,他們居然敢出言辱及蓋大哥,是我聽不順耳,拔出劍來把他們宰了!」 柳世宗冷笑道:「宰得好,這是蓋天雄的意思嗎?」 梅山白道:「不!蓋大哥聽說柳莊主會同昆侖的人遠出迎迓,他不想跟各位見面,所以先避開了,這一切都是由我代理!」 柳世宗叫道:「你代理個屁,有許多事情你還不夠資格管,我也不找你算帳,把我的家人放出來,我找蓋天雄理論去。」 梅山白冷冷地道:「蓋大哥有話交代了,柳莊主有任何事都不必找他,一切唯梅某是問,他最近不想見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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