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玉玲瓏·玲瓏玉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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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接著神色一緊,正色道:「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長得還可以的女人而已,他只是在玩玩我而已!」 瑛姑也正色道:「然而他卻使你十分快樂!」 阿喜道:「是的!他能使我的身體十分快樂,卻不是使我的心快樂,他會花言巧語,會討好女人,但他卻跟很多女人說同樣的話,我不會傻得去愛上他的,我只是很喜歡他,喜歡和愛是不同的!」 瑛姑道:「好了!丫頭,聽你說這個我放心了,你繼續喜歡他好了,只要他老婆不反對,你們也可以再快樂幾次,只是,你千萬記住一件事,別對他說什麼,也別想對他做什麼,因為我們鬥不過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喜只有連連點頭。 福總管死在府中的消息,第二天被人發現了,好在桌子上留著他親筆的自白,倒省下了不少麻煩。 內務府得了消息來勘察了一遍,什麼話也沒說,瑛姑和谷平接待他們,禮貌上還過得去,言詞上卻很不客氣,對方要帶走遺書。 谷平卻道:「對不起!這卻不能給,福總管的遺書上說得很清楚,他是因為做錯了一件事自然是指受了人指使,對不起王爺而言,因此我們必須留下原本,交給王爺,等王爺回來,自然會去向貴上交代的,尊駕只可以抄個副本去。」 那個內務官員火氣很大,拍著桌子吼叫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堂如此放肆!」 谷平神色一沉道:「你聽清楚,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姓谷,叫谷平,是鷹王府的西席先生,王爺臨走時,親口向全府上下都交代過,要我負責府裡的事!」 「胡說,那是總管的職務,輪不到你!」 谷平向瑛姑使了個眼色,瑛姑會意,朝阿喜道:「阿喜,這傢伙敢罵王爺,你掌他兩個嘴巴!」 阿喜卷起袖子上前,那傢伙慌了道:「夫人,下官可沒有說王爺!」 瑛姑道:「請谷平負責府中的事情,的確是王爺親口交代全府上下的,因此,你就是在罵王爺,掌嘴!」 阿喜三不管,就是兩個正反嘴巴甩了出去,下手很重,那傢伙的嘴角流下了血,牙根也鬆動了。 瑛姑冷冷地道:「不管你是四品的內臣,但到了王府可沒有你神氣的,別說你只是一個堂官,就是你們府大臣來了,也得規規矩矩地說話。」 那傢伙被鎮住了,瑛姑又道:「福承是你們派來的人。他畏罪自盡,至於他畏的什麼罪,想必你清楚!」 「回夫人,小的愚昧,小的不清楚!」 「你不清楚有人清楚,你把屍體帶回去,找杵作驗明,是服什麼毒死的,若是杵作驗不出來,桌上還有一壺殘酒你一併帶回去,自然就知道死因了!」 那官兒這下子機靈了,連忙道:「死因下官已可確定,福承自盡無他殺嫌疑也確知無誤了,因此,下官才請求夫人將遺書賜交下官,回去結案了事!」 瑛姑冷笑道:「你了事,咱們可沒了事,福承派到王府做總管,他卻包藏禍心,做出許多吃裡扒外的事,王爺早就有所發覺了,所以臨走時,不敢太信任他。另外托谷先生多留心一點府中的事務。現在他人雖然死了,事情卻還沒完,那封遺書要作證據,等王爺回來,拿著再找你們的瑞大人說話去!」 谷平在旁陰惻惻地道:「是啊!福總管只是一個開頭,他以為一死就可以斷了線,其實我早已掌握了線索,要慢慢地把埋伏在府中的人都掀出來!」 那傢伙臉色微變,但是不敢再對谷平發橫了。 谷平又道:「福總管的遺體可以交您帶走,他屋裡的東西,你可不能動……」 「那是他的私人物件,自然應該交給他的家人!」 谷平冷笑道:「尊駕怎麼知道哪些是他私人物件,哪些又是王府中的物件?這當只有王府中替他打掃整理的下人最清楚,一兩天我們整理出來了,自然會送到他家裡去,不會留下他一絲一縷的!」 那官兒道:「下官是奉命前來結果善後的,若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下官只有空手回去,什麼也不管了!」 瑛姑寒著臉道:「你敢嗎?你領了朝廷的俸祿,就是要辦事的,你真敢拍手一走,我就服了你,你以為撇下就能難住我了!你再說句不管,我就往刑部報案,叫他們來接辦,按一切規矩手續,徹查到底!」 「夫人明鑒,內務府的事件,刑部無權處理的!」 瑛姑冷笑道:「可是你們的內務府不管,我以鷹王府的身分,正式寫狀紙,投告刑部,你看他們能不管,刑部尚書侍郎洪大人,對你們內務府正是萬分的瞧不順眼,我這一狀遞過去,他必須親自審理,那就有熱鬧了!」 那個官兒一聽苗頭不對,這個府裡是出名的不好惹,但沒想到如此的厲害法,他好在是最能見風轉舵的,連忙陪笑道:「夫人言重了,這本來是小事,何必如此小題大作呢!福承人已經死了,自然是先入土為安是上,遺體就收下官帶走,發交他的家人……」 瑛姑道:「我只是不願多事,可不是怕事,你帶來有文書人員,也抄一份遺書副本帶回去交差!」 「是!是!下官一切遵命!」 他狼狽萬分地吩咐帶來的人手,抬了福承的遺體,坐上了一輛大馬車走了。 他還帶了十幾名扛夫人手,原是想把福承的遺物帶走的,原班人馬仍是空手而回。 瑛姑笑道:「谷先生,還是你行,這傢伙是內務府出名的狡猾,誰見了他都頭痛萬分,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到了他手裡,都揪成滔天巨案,我正在發愁,不知道如何應他的,接到你要我揍他的暗示,我還在猶豫……」 阿喜卻笑道:「我倒對谷先生充分信任,他說揍人,一定不會有問題,所以我結結實實的給了他兩巴掌,那傢伙恐怕一輩子都沒挨過這麼重的揍呢!只是我有點不懂,死人都抬走了,這屋子裡的東西留著多晦氣,為什麼不給他們一起帶走呢?」 谷平笑道:「大姐!福承可不是心甘情願的自殺的,所以他屋子裡的東西,並沒有經過特別整理,咱們仔細地找一下,說不定會有所發現呢!」 阿喜哦了一聲道:「我竟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咱們快點來找一下,他在府裡一定還有同黨,再要晚一點,恐怕會被人捷足先登了!」 瑛姑忙道:「不用你動手,你粗手粗腳,也不知什麼是重要的,由我跟谷先生來,你到外面去候著!」 阿喜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嘟著嘴走了。 瑛姑又道:「阿喜!關上門,不能放任何人進來,若是有人要強開,你又無法攔阻的話,也必須大聲警告,設法延誤他片刻,然後才放他進來!」 阿喜走到外間的門口,聞言怔了怔道:「幹嗎要這樣?」 「萬一我們找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研究時,聽見你的警告,才來得及收藏起來!」 阿喜這才點點頭,謹慎地出去了。瑛姑也跟著將第二道門拴上了。這道門栓是福承自己裝的,可能是為了他自己在房中從事什麼秘密的,不願被人知道,所以不但門做得很結實,門栓也是鋼條打成的,巨力衝撞也頂不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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